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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餘,眾人大呼一聲,立時追去。
小石頭被驚霓子抓得緊緊,甩又甩不開,只得展開龍行八法,與他一同飛掠。崑崙的龍行八法乃為俗間第一輕功,二人內力渾厚,造詣精深。一路踏波凌空,沿著金水河不一會便出了汴梁內城。
腳足躍上陸地,小石頭道:“師兄,此事皆因我起,你這般幫我,豈不拖累了崑崙?”
驚霓子道:“咱們崑崙怕拖累?呵呵……依你的性子,便知定是蒙受不白,師兄焉能眼睜睜地瞧著他們欺負你?”
小石頭啞然,心中卻覺激動。便在這時,驚霓子哎呀道:“不好,兩個老小子追來了!”小石頭回頭一望,只見散桑真人足踩飛劍,呵氣乘雲;而那姜神君卻是大袖飄飄,凌空御風;離自己二人僅只五六百丈。
驚霓子道:“別看了師弟,還不走?”說罷,拽著他,又開始了逃命的旅程。龍行八法即便神妙迅捷,但在兩個臻入天境的高手看來,依舊是小菜一碟。二人豁出命地死跑,非但沒拉開距離,反而愈趨接近。眼看不過柱香時辰,便要被追上。
此刻已到了汴梁城外,放眼望去,平原蒼茫,萬里沃野,除了少少的高粱地,再無地方可以躲藏。又見追兵愈來愈近,驚霓子忽然仰頭向天,放聲長嘯。
嘯聲如雷滾滾,直入九霄,幾同萬馬奔騰。
散桑真人大驚,失聲道:“不好,這裡附近尚有崑崙門人。”
姜神君與他二人一路追來,對他也是欽服不已。他原道自己臻入天境,天下能頡頏之人不過二三。殊不知,堪入中原,便遇到這麼一位胖胖的道士,練成了崆峒派的飛劍術。無論境界或是功力,均和自己不分軒輊。此刻看他面露驚色,譏道:“沒想散桑道友對崑崙一脈居然如此忌憚?稀罕,稀罕……嘿嘿……”
耳聞嘲諷,散桑真人反詰道:“你這大魔頭又懂得什麼?”
姜神君道:“大魔頭至少無畏無懼,不像某些自詡正道之人,既想名望大增,做起事來偏又瞻前顧後。令人不堪入目。”
散桑真人道:“大魔頭,看來你我二人先要一決高下了。”
姜神君頗含不屑,道:“正有此意。”
話音甫落,突聞遠處一聲長嘯,這聲音清脆嘹亮,與驚霓子的大不一樣。散桑道:“這裡果有崑崙派的援兵。”
斯時,隗鬥飛掠而至,站到姜神君身邊;其次則是散宜生與金蟬真人;最後是浮舟子。從前後速度,便可看出各人的武學造詣和輕功高下。論武力,隗鬥不一定超過散宜生和金蟬,但無極島的魚龍曼衍卻為僅此龍行八法的絕世身法;因而,他能緊跟著散桑真人和姜神君的步伐。
至於三派門人,陸續來的只是二代弟子和少量出類拔萃的三代弟子,其餘大多數的弟子無不被高高的汴梁城牆所擋。在與汴梁守衛交涉不果下,只得悻悻然回英雄館,等候長輩們的訊息。
可他們往回走不多久,突然遇到一支強悍軍隊。
嘯聲過後,但見一人在夜霧中如星丸彈射,在千里廣袤的高粱上起伏掠來。被人團團圍住的驚霓子大聲嚷道:“小四子還不快點?”與此同時,散桑真人已知來人是誰?笑道:“原是闕邪子道友來了,不過,多他一人也改變不了小魔頭的厄運。驚霓道友,常言說,識時務為俊傑,貧道勸你不要解髮佯狂,只須把那魔頭交予咱們,咱們二派就當沒事發生!”
驚霓子哼了一聲,並不理睬,散桑弄得老大無趣。
餘裕,闕邪子已到近前。只見他高高大大,臉色通紅,頷下長鬚拂至胸前。見著恁多人,有點吃驚,問道:“老三,怎麼回事?”憑他經驗,瞅形勢,便知驚霓子和小石頭被人圍在中間,大大的不妙。驚霓子道:“小四,這是師伯的弟子小石頭。這梆人說要誅魔,說咱師弟傷了他們的弟子,硬要師弟償命。”
闕邪子脾性古怪,當日蘇氏姐弟的父親狂儒便曾在他手上大吃苦頭。聽得眼前這幫傢伙要殺本門弟子,也沒顧誰是誰非,旋即怒道:“散桑,金蟬,你們什麼意思?是要和我崑崙作對麼?”
散桑真人也是高傲異常之人,目中除崑崙與峨嵋外,餘者皆為碌碌之輩。且自練成崆峒至高劍術飛劍術後,即便崑崙與峨嵋頓也變得渺小起來,在他看來,此時正是崆峒領袖群倫之際,本就愁著如何壓一下崑崙的威風,突現出崆峒的不凡。此刻被人訓斥,頓即惱火沖天,怫然道:“闕邪子,你別太放肆。你不知道你的師弟,乃天羅魔教的魔主麼?咱們要殺他,又犯何錯?”
闕邪子一愣,但壓根沒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