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2/4 頁)
這般駭人噬血,猶如魔軍。
金蟬愕道:“將軍,你這是何意?”
僅是片刻被圍,他那修煉多年的道心,居然感覺到對方噬血的慾望。數來數去,周圍不過三千騎兵,偏偏讓人有如置身於百萬大軍的感覺。彷彿狼煙四起、征馬長鳴。看著堅硬質感的鎧甲,金蟬不禁懷疑自己的仙劍術能否破入得進去?再看那滑膘肥體的戰馬,他更相信,若真是打了起來,只怕自己的徒子徒孫不是被騎兵們射死砍死,就是被那異常巨大的馬匹給踩死。
“何意?哈哈……”鄭恩笑將起來,又道:“你們不是喜歡打鬥麼?本將軍的雁翎軍陪著你們!”
“雁翎軍?”姜神君在後默默地念叨這三個字。
眼前這支粗獷剽悍的軍隊,不斷刺激著他的腦海和眼球。那肌腱虯隆,鬃毛分披的戰馬;那些精神抖擻,充滿英姿豪情的戰士;喚醒了他久藏心地的火熱。他想起以前也曾見過這麼一支軍隊,一支本該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軍隊。可惜的是,這樣一支軍隊,卻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敗。這場失敗,使得自己的民族從此被人併吞,成千上萬的族民從此只能在敵人的腳下,哀求存活。
唉……每當想起,總覺得無限遺憾。自己家族的巖畫上雋滿了這支軍隊曾有過的輝煌,也刻滿了這個民族領袖所有的事蹟。
他正思忖,隗鬥傳音道:“主上,你看怎麼辦?”
姜神君回憶中斷,也傳音道:“隗共工,你說本族倘然有這麼一支軍隊,本族的大事能成麼?”
隗鬥愕然,沒想主上的思維如此天馬行空,他道:“稟主上,人太少了。”
姜神君點點頭,道:“只要能拉攏住那小子,本族便有大大的好處!”
隗鬥再怔,道:“主上的意思是……”
姜神君道:“不錯,就是小石頭。只要他能站到本族的一方,本族的大事就能事半功倍。這小子既是震北軍未來的統帥,又是天羅教的聖宗,最為緊要的,還是崑崙弟子。你說,天下間有何人能同時擁有這麼三個尊貴至極的身份?”
隗鬥道:“那倒是……只是就怕他不願意。而且……”他想,暫不說那小子如今生死未卜,單是天羅與無極的數百年恩怨,就非簡簡單單便可化解的。主上的念頭,未免有點一廂情願。
姜神君道:“此事,本君自有打算。要知道,數千年前,天羅教也曾是本族的同盟軍。若非崑崙、崆峒這兩派老不死們從中作梗,本族豈會一敗塗地,丟了九鼎?”隗鬥在無極島身份不低,但像目下這數千年前的秘辛,卻是一無所知。
望著他瞠目掉顎的怔態,姜神君笑道:“隗共工,這些事遲早要讓你曉得。不過,依本君看,本族大業,只怕要在我等手上重複興盛。呵呵……”
這會,金蟬也知事不可為。倘然硬要與邪道中人在此分一勝負,先不說本方實力不夠,單是眼前這支雄糾氣昂的軍隊,就能讓己方的打算化為泡影。如是一想,笑道:“將軍誤會了,既然將軍不許貧道等在此私鬥,貧道又豈敢違反?呵呵……”
牛鼻子倒是機靈,鄭恩暗想。說道:“那就好。須知汴梁京畿是個有國法的地方,可非爾等江湖人私自胡來之處。這一點,諸位都記住了吧?”
人在牆簷下,眾人強裝笑臉,均道:“知道,知道……記住,記住!”
鄭恩大手一揮,鐵騎包圍圈,頓時豁開兩個口子。他道:“一方人走這,一方人走那。不許再鬥!”
眼前這些人均是江湖上隨便跺跺腳,武林便要晃三晃的人,但因面對的是官府。自古民不與官斗的思想,束縛著他們。在鄭恩毫不留半分情面之下,他們竟是忍了這口氣。兩派人各分東西地散開。
揹著小石頭,鄧蓉伊始倒是走得極為輕鬆。可隨著時辰漸長,卻覺越發疲憊。也不知走了多久,直覺手臂都有些麻木,突然昏黑的遠處,似乎現出一間屋子的輪廓。欣喜之餘,腳步放快。孰知,她原就疲極,雙腿早已是打著彎兒的走。這麼一高興,腳步的節奏完全打亂,頓時一個趔趄,仆倒在地。
在地上掙扎了數下,抬起頭,鄧蓉幾欲哭將出來。地上滿是汙泥,背上又有百多斤的小石頭,竟是無法爬起身來。她不忍把小石頭翻倒在汙泥裡。看著不遠的屋子輪廓,心想,無論如何都要過去,就算爬也要爬過去。手腳並用地爬了數十丈,儘管地軟土汙,但總有一些石礫。一路爬去,不知磨了多少,然而她依舊強忍著繼續往前。
足足爬了盞茶時分,屋子離她已然近在咫尺,此刻已能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間極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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