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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樁事情的原委,他全然不知。此刻見驚霓子跳出,尋思著,我暫且在旁聽聽,看裡面到底有何蹊蹺。怎地正道中人會說得小兄弟如此不堪?
這會兒,散桑有傷在身,一時開不了口。否則,照他的羅嗦勁,勢必又是話語不斷。
金蟬當仁不讓,說道:“就憑他是天羅魔宗,便已人人得而誅之。”
聽得天羅魔宗四字,鄭恩大驚,思忖,小兄弟確實有本事。當日初見,只道是尋常鄉人;孰知第二次便成了蓋世神醫;第三次又變做震北王世子,而且被皇上金口御封為樂仙;眼下第四次,儘管沒見著本人,但又突兀地成了天羅魔宗。這個小兄弟到底要讓我詫異到什麼時候?
驚霓子氣道:“魔宗又咋的?起碼小師弟從不做背後偷襲人的事。”自小石頭被金蟬暗襲,他便恨透了峨嵋派。
“好、好、好……說得好!”姜神君突然撫手喝好。他道:“崑崙派畢竟是三派之首,出來的人,論見識和談吐就非其它二派可及。你看看,堂堂崆峒派的大掌門,被人一刀之後就焉了;再看看這位峨嵋派的大掌門,哼哼,卻是個只曉得背後襲人,傷人的蟊賊。”他見三派反目成仇,心下歡喜,委實無法溢於言表。能得良機,再添柴薪,自是不遺餘力。
可惜就是驚霓子和闕邪子對他也沒什麼好感,聞言後,僅是撇撇嘴。
散桑剛才多年精煉的飛劍被小石頭一刀破解,著實元氣大傷。要知道,飛劍術所用的飛劍可非尋常劍術使用的劍器那麼簡單。一旦出招,本身的元氣和心神必定與劍心合一。否則焉能把飛劍驅使得那麼靈活多變。而且,尋常的劍尚能放入鞘裡,但飛劍不同,需要培冶在本身的泥丸宮裡,每日用自己的精血和元氣供養。以求人劍合一。他本趁隙療傷,聞得姜神君之語,直氣得胸中一悶,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散宜生駭然,忙道:“師兄,你怎麼樣?”
散桑輕輕地擺擺手,望著姜神君,狠狠地道:“無極賊子欺人太甚,今日之賜,貧道記住了,日後必然還報。”
姜神君淡淡地道:“隨你怎生報答就是。別說就你崆峒,固然再加上峨嵋,那又如何?”
聽道這裡,鄭恩方知,小兄弟原來還有個身份,居然是崑崙弟子,而且和五子平輩。他是越想越糊塗,越想越覺不可思議。不過他也清楚了,在場人裡確實沒一人知曉小兄弟的下落。尋思著,老這麼待下去,也不是法子。便道:“敝國刀劍大會在即,諸位有甚恩怨,儘可在會上了解。但若在京畿附近私鬥,本將軍除非不知,否則,一定嚴懲不怠。”
金蟬道:“這位將軍你有所不知,咱們在這裡並非私鬥那麼簡單,實是為了鋤魔懲奸而來。”
驚霓子道:“喂,你個老道,說誰是魔是奸啊?把話說清楚些!”他自金蟬偷襲小石頭,便已打算與峨嵋扯破臉,心道,你不念小師弟是崑崙弟子,老兒也不須與你尊敬。哼,難道我崑崙好欺負不成?
金蟬冷笑道:“驚霓子道友,魔奸之人就在你邊上,難道非要貧道一一指認出來,你才甘願承認?”
驚霓子道:“好你個金蟬,偷襲本派小師弟在先,而今又汙衊我崑崙是魔道。哼哼,這筆帳,老兒改日一定與你好生算算!”實地裡,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之舉到底是對或是錯。尋思著,不管如何,總先尋著你兩派的錯漏,就算日後翻起老帳,老兒我也是大有理由。
金蟬道:“你要算帳,儘管來便是。那個怕你不成?”說話間,身後的青城與峨嵋弟子,人人抽出長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鄭恩大聲道:“放肆,本將軍在這裡,你們還敢私鬥。”又道,“來啊,把他們圍起來。”
話音甫落,背後的玄色鐵騎頓時跑出三路弓騎。逞雁翼散開,擋在鄭恩與群雄之間。每百人一路,身穿短褐,勒帶束髮,手執弓弩,揹負箭囊,面北而立,雙目炯炯有神,凝視著正派中人;與此同時,左右又跑出兩隊刀騎,約有千五人左右,渾身長鎧,手執長刀,分東、西、北三方站定。陣形交錯裡,各分橫隊,豎隊,又有側翼和後衛。完全是征戰沙場時的陣法。
從出陣到列隊,前後僅是數個眨眼。三千玄甲鐵騎已把在場的江湖人完全包圍在刀槍箭石之下。此刻,氣氛肅穆森然,雖沒號角戰鼓,但見這些騎兵,人人沉著,意氣高昂。雙目中射出的堅定和對勝利的渴望,卻是顯然無遺。那些個三派弟子何時見過這等陣仗?竟自雙腿發抖,牙齒打顫。
浮舟子愣怔,尋思著帶隊將軍明明是佛門弟子,何以帶出的軍隊,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