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部分(第1/4 頁)
姬霈和西崑崙瑤池聖佬。這幾人裡,原本姜神君稍遜一籌,可他那會年齡最小,功力自然不夠。如今他功臻天境,妙悟至理,已非昔日阿蒙,心中早存有與往日這些望之彌高之輩一一較量的心思。
聽得釋圓牟說大悲禪師已然西去,不免遺憾。嘆道:“大師圓寂,吾輩中又少一高僧!”
這會,群雄裡有人暗罵釋圓牟蠢極,姜神君問起大悲禪師,顯是存有忌憚,可他偏偏坦言直道禪師已然圓寂,這不分明是叫姜神君行事毋庸忌憚?
釋圓牟道:“神君表象莊嚴,但內裡戾氣十足,如若師伯在世,必能以無上佛學洗煉神君的戾氣。”
姜神君聞言大笑,道:“和尚你迂腐,本君即便與禪師相論,多半也是武學,又豈會與他論佛?”
釋圓牟道:“師伯他老人家一生致以佛學研究,對佛門經意妙悟甚多,小僧當年服伺師伯,受益非淺。如若神君與小僧師伯盤恆,受他佛氣渲染,即便不論佛意,佛心也必深種。”
姜神君揮手道:“好了,好了,這些猜測的事咱們不談。今日,本君想問的是,何以你們口口聲聲地非要說本君是魔頭?本君自問,平生行事無愧天地,也從不妄殺無辜?難道,手底下沾了些血腥,就是魔頭?那麼,在場諸多的正道中人,你們誰又沒殺過人,誰又沒幹過一件違心的事?”
群雄大愕,壓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個問題。過了半晌,無人出來回應。
姜神君笑道:“看來,在場的所謂正道中人,也不過爾爾。你們只是頭上頂著一隻正道的帽子,而本君卻頂著一隻邪道的帽子,是以被爾等口口聲聲說成魔頭。說不定,你們這些人裡男盜女娼,小人之多還不及我邪道。哈哈……”
這話一說,眾多的綠林好漢轟笑響應。他們行道江湖,時常被一些自詡名門正派之人欺負打壓,心中早是怨氣十足。今見邪道巨擘為他們出面,一時喜悅無比,紛紛揚眉吐氣。
“住口,你這魔頭胡說八道什麼?”一名崆峒派弟子,霍然起身大聲斥責。眾人暗自佩服,心道,在場人裡有許多正道名宿,可他們沒人敢反駁,偏是一名年輕人居然出言申斥,委實膽大已極。
姜神君側首,朝那人看看,問道:“你喚何名?”
那崆峒弟子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洪亮。”
姜神君冷笑,道:“好,本君記住了!”說著,扣指一彈。也不聞風聲,更沒見光影,那崆峒弟子依舊佇立原處,可胸口卻穿一拳大的破洞,前後相通,鮮血泊泊流出。此刻,那人覺得胸前疼痛,低頭覷視,頓時面容大變,指著姜神君道:“你即便殺了我,也改不了你魔頭的事……實!”話語說完,身軀砰然倒地。
小石頭愣然,沒想姜神君談笑間,便殺一人,且出手之狠辣,曠古罕有,竟是彈指穿胸這般的殺人法?他道:“兩位師兄,神君出手太歹毒了。”驚霓子與闕邪子頷首認可,卻不言語。
在旁其餘的崆峒弟子悲怒萬分,由於變起肘腋,別說抵擋,就是想扶持那人一把竟也沒及反應。別派之人更是無不色變,人人自危。
面對這等樣來去不見蹤影的攻擊,在場諸多正道之人,包括那數位宗師級高手,自問決計抵擋不了。前臺上那些個東周高官怛然色恐,瑟瑟發抖著想要悄悄溜走。與此同時,又一崆峒弟子站起道:“大魔頭,你如此作為,還說不妄殺無辜?”說著,提劍衝出。
瞧趨勢,傷心之餘,神智迷失,全然沒顧及雙方的懸殊,竟想為同伴報仇。與此同時,有些心有不忍者,已然捂眼不看。
姜神君又是冷笑,道:“不自量力的傢伙。”手指再彈。但見那崆峒弟子驀地衝勢戛止,猶如被千斤巨錘砸中,像肉丸般的遠遠彈出。尤其駭怖的是,那人在空中鮮血飛揚,灑落漫天血色。緊接著,“砰”然巨響,飛出演武場後,撞斷場邊的一棵大樹。
大樹嘎咧咧的漸漸倒塌,而那人順著樹體,緩緩滑落。又是“轟”的一聲,大樹倒地,塵霧飛揚,隱約紅色閃現。眼見駭人一幕,小石頭在那張嘴結舌,愕然地說不出話來。久久之後,呢嚅道:“崆峒派不愧是西涼境內的武脈,門中弟子竟如此不畏生死。唉……又死一人,這可如何是好?”
他心情起伏,思潮萬千,一時不知該阻止,還是該縱容?心道,無怪天羅無極被人稱做魔道,像神君這般做法,實該喚魔君才對。他瞥眼望天羅所屬,卻見他們嘴角含笑,興奮至極,有些人尚在口講指畫,頗為那兩式駭人的指法而陶醉。
至於傷了得人命,在他們眼裡多半連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