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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萬條人命,但也繫了全船數十條性命,豈可因一人有將才便不顧此人品行,將人命視如兒戲?更不是脫罪之辭。禁賭禁酒既是船上規矩,敢問祁爺,船隊是否有律可循?”
“有。”祁望雖仍無表情,目光卻鬆了些,人又倚回迎枕上。
“國有國法,軍有軍法,家亦有家規,既然犯錯,又有律可依,我不懂這還有何可爭?鐵律如山,法不容情,方是治國治家之本。餘事首讓律法,情者後靠,賞罰分明,才是嚴軍。”
“說得好。”柳暮言第一個擊掌笑道,“鐵律如山,法不容情。”
徐鋒和華威卻都狠盯她,欲要駁斥,卻又無法像她這般長篇大論,只氣得憋紅了臉。
“嚴軍?我這是船隊!”祁望走下榻,站到她眼前,俯望她。
“在我眼中,二者無差。”霍錦驍正色說完,神情一鬆,馬上低頭道,“祁爺,這是您讓我說的,我隨便說說,您就隨便聽聽。”
這兩日海上所觀,商船戰船成隊出航,上下一令,規矩嚴明,哪裡是普通海商?便是大安水師,恐怕也不過如此。
祁望盯著她黑青的頭頂看了許久,才道:“聽到了?就按她說的做。”
霍錦驍已經退到柳暮言身後,對旁人目光視若無睹。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
人倒是有點意思,就是鋒芒太露,有時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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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船上規矩,賭錢喝酒的聚眾者需降一等,罰月銀,柳暮言先前的處置並不過分。
祁望發了話,沒人敢再置疑,幾個掌事者仍留在望月房裡,其他們都退了出去。霍錦驍仍抱著冊子要回直庫倉,柳暮言要她將此事詳細記錄在案。
才走下甲板,她就瞧見巫少彌被華威以手肘勒喉抵在了甬道的艙壁上。甬道狹窄,只容得兩人並排透過,此時被華威的人堵得嚴實,甲板上的和艙裡的水手都不敢過來。
“阿彌!”霍錦驍瞧他被勒得臉色漲紅、呼吸困難,急忙衝上前,卻被人堵在了外頭不讓接近。
“你們兩個膽子不小,敢暗地裡告老子的狀?”華威往巫少彌喉上用力一壓,卻轉頭看向霍錦驍,冷冷道。
“我們沒有。”霍錦驍急切道,“你放開他!”
“沒有?昨晚只有他進過雜物艙看到過我們,不是你們搞的鬼,還會是誰?”華威說著,伸手掐住巫少彌的臉,將他的後腦往壁上一撞,又道,“你剛才又陰了老子一把。想玩陰的,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放開他!”霍錦驍不再解釋,神情漸沉,目光中的親切與笑意開始變得冰冷。
“放他?那你陪老子玩兒?”華威獰笑著把巫少彌用力摔到地上。
巫少彌被勒得喉嚨生疼,不住咳起,眼角餘光瞥見華威朝霍錦驍走去,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一骨碌爬起用力拽住他的手腕,邊咳邊道:“不許……傷她!”
華威怒震兩把,竟沒能震開巫少彌的手,氣極地朝兩邊使眼色。
身邊圍的人立刻上來拉扯巫少彌,巫少彌彷彿這時才想起霍錦驍先前傳授的武功,矮身一避,躲過抓來的手,雙掌化作虎形朝外擊出,人跟著就地一滾。只聞得幾聲痛呼與撞壁的沉悶聲,要抓巫少彌的人被他猝不及防的攻擊打退,撞到了艙壁。
巫少彌已經站到她身前,伸直了雙臂道:“不許過來!”
“你找死!”華威大怒,揮拳便上。
“住手!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林良從艙口探下頭,喝道,“別忘了,在船上鬥毆,也是大忌。”
華威的拳僵在半空,後面有人扯他衣袖勸他:“華威哥,不能再犯事,再犯的話會被趕下玄鷹號。”
華威憤而收手,威脅道:“咱們走著瞧!”
語畢又朝林良冷道:“林良,我勸你少管老子的事!我們走!”
林良“哼”了聲,看到華威帶著人走遠,他才從艙口跳下,跑到二人面前問起:“你們沒受傷吧?”
“我沒事。”霍錦驍回了句,藏在書下的手緩緩鬆開,走到巫少彌跟前,抬眼瞧他脖子。
“這幫混球!”林良也看到巫少彌脖子上三指寬的紅痕,不由罵了兩句,又向二人道,“我那有藥酒,走,上我那坐坐去,給阿彌上上藥。”
霍錦驍正有話要問他,便點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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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的艙房在第五間,也是兩人艙,不過比霍錦驍的艙房大些,只是大歸大,裡邊堆的東西也多,到處都是雜物,鋪上被子沒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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