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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錦驍果然蹙眉。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這傷再重十分我也治得好,只要你下得了手。”東辭似笑非笑。
“沒心情同你說笑。”她神情還是沉的。
“好了,你寶貝徒弟沒事,身邊有丁姑娘照顧著,被你打這一頓,還討你心疼,他也不虧,倒是祁望……”東辭見她目光一涼,“在外面站了挺久,我從巫少彌那裡回來時,他才離開,你和他……”
“我和他不會怎樣。”她淡道。名義上燕蛟居於平南之下,她還算是祁望的人,怎樣也越不過他去。哪怕再痛心愧疚,那百來個人也回不來,她不會因此將巫少彌驅逐,也更不可能為此與祁望撕破臉。她想得更多的還是活著的人,大義雖重,卻不能成為桎梏,更何況是沒有對錯的事。
她也有她的私心,並非聖賢。
東辭點點頭,不予置評。她比他想像得要通透,他不用擔心她衝動壞事。
“那就把這茬揭過吧,別再想了。”他擠坐到椅上,指尖捏向她眉心,“一島之務繁重,你恐怕要多費些心。”
“東辭,要不……你幫幫我?”霍錦驍握住他的手,直起身貼身他,眨巴眼睛瞧他。
他輕捏她的下巴,笑眯了眼:“我已經在幫你了,不過你也別指望我能像巫少彌那樣替你掌島。”
一眼看穿她的打算,東辭拒絕。
霍錦驍早就猜到,只佯怒瞪他,倒不真生氣。東辭對她已算是千依百順,寵溺非常,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線,重要的事情上他半步都不會退讓。除非她能據理說服他,否則就是她再撒嬌生氣鬧騰都無效。燕蛟是她的島,他可以幫她,但絕不會把手伸到她的權勢範圍內,這就和她不會插手管三港綠林的事一個道理。
這些共識,只是兩個人的默契,心照不宣,無需言明。
“哼。”鼻子裡哼了聲,她湊過去,很快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東辭震了震,現出隱忍迷亂的目光。
不出意外,她看到他耳根變紅。這小小的報復讓她心情大悅,她就愛看他強自冷靜的小模樣……
“你!”東辭恨極咬牙。
她一定是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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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長夜,燭色未熄。巫少彌屋裡亮了一夜,他渾渾噩噩趴在床上,神志時醒時昏,身上衣裳已換過一件,也抹過東辭給的藥,然而血還是緩緩滲透新的衣裳,將白色中衣染出斑爻痕跡。
丁鈴留在屋裡半步不離,端茶喂藥,親力親為。丁喻過來勸她回去,他就是再粗心也知道女人名節重要,連婚約都沒有她就整夜呆在巫少彌屋裡,不成體統。只是罵也罵了,丁鈴倔強不走,丁喻逼不了這妹子,只好隨她去。
就這麼,丁鈴守了巫少彌一晚上。
巫少彌做了夢,閉著眼說起混亂不清的話。
“阿彌?”丁鈴坐在床邊被驚醒,以為他要水,便傾身檢視。
豈料她才低頭,手就被他握住。他正燒著,掌心火一樣的燙,用的是死力,她掙不脫,也沒打算掙,只一邊輕拍他的肩頭安撫,一邊柔聲道:“怎麼了?”
回答她的還是巫少彌的胡話,夢囈般模糊,她聽得吃力。
“師父……別趕我走……”好容易聽清一些,他只重複同樣的話。
“不趕不趕。”丁鈴安慰他。
也不知他聽沒聽進去,呢喃的聲音小了,握著她的手卻更加用力,說的話倒是換了,總算沒再叫師父,但更加不清晰。丁鈴只好將耳朵湊近些,好不容易才聽清兩個字。
景驍?
那是他師父的名諱。
丁鈴覺得奇怪,柳眉不解地蹙眉。來來回回,就幾個字,聽上十多遍也就懂了,可她卻慢慢將眸睜大,先是愕然,而後便陷入石化,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久久不動。
淚水緩緩溢位發紅的眼眶,無聲落下。
天明時分,巫少彌總算醒來。稍一動身,他背上就火辣辣地疼,呼吸也跟著不暢,喉嚨像被刀剮過,刺疼無比。
“阿鈴?”聽到清脆溫柔的聲音,巫少彌才看清床畔的人。
“別起來,你傷得重,魏先生說過最好臥床休養。”丁鈴揉揉眼,見他還是固執要起來,只好扶他。
巫少彌悶啊兩聲坐起,目光落到她手腕的瘀痕上:“這是我弄的?”
“沒事。”丁鈴把衣袖放下,笑道。
“昨晚你一直在這?為什麼哭了?”巫少彌盯著她。丁鈴性子活沷率真,愛笑,在島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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