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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躡手躡腳上前,朝他探身,卻意外地撞進這人眼中。沈浩初眼睛瞪得老大,盯著她直瞅。
“做賊呢你?”他沙著嗓道,目光筆直落在她身上。
小丫頭穿了件對襟的圓領襖裙,金底素粉雲紋的緞面,領口繡著兩條花蔓,被一圈赤金瓔珞壓著,長長的流蘇垂過胸前,隨著她的動作晃盪,糰子似的臉飄著兩朵紅雲,莫名叫他想起她前兩日畫的兔兒爺。
“嘁。”秦婠頓覺無趣,還想著這人睡著了她可以為所欲為一下,結果卻是清醒的。
沈浩初見她要走,一伸手拉住她手腕:“陪我說話。”
“說什麼?”秦婠坐下,翹起腿兒斜睨他。
“說說你在河西怎麼過的中秋?”沈浩初捏著她的手輕輕地揉,沙沙的聲音變得溫和。
秦婠有些恍惚,重生一趟,這人怎麼跟她印象裡的不同了。
“給我說說拜月樓的模樣,壁畫上的月神和兔兒爺,還有跳飛天的姑娘……”沈浩初繼續問她。
上輩子,他雖年少成名,卻礙於心疾纏身,竟從未離開過京城半步。第一次聽說河西的中秋,還是在秦府的宴請上,他從長廊上走過,聽到坐在院裡的她嗑著瓜子和丫頭們閒聊,什麼飛天的姑娘、金碧輝煌的拜月樓、濃墨重彩的壁畫……說的時候繪聲繪色,她眼的星星像要蹦出來。
他長她八歲,承她叫了自己一輩子“北安叔叔”,閱歷卻還比不過她這小丫頭。
慚愧。
【看明白否】
☆、愛情
西洋座鐘的鐘擺“噠噠”地響; 固定的節奏像水滴滑落; 也像是時間流逝的聲音,催著人醒來。床上躺的人緩慢睜眼; 目光迷濛地掃過床頂花格、銅雀帳勾、雲過天青的紗帳……慢慢清醒。
已經不在玄鷹號上,這是他的屋子。記憶還停留在海上驚魂的時刻,他替霍錦驍擋了一刀。刀砍在他背上; 傷得應該挺重; 所以他沒了意識,連怎麼回得的平南都沒印象,只有些模糊畫面。身邊一直有人來來去去; 聲音都壓得輕沉,他像傀儡般任人擺佈。
好多年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現在連稍用力喘口氣都覺得背後火辣辣地疼。祁望按著胸口,艱難地坐起; 動作緩慢得像行將就木的人。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沒穿中衣,裸/著上半身; 不過也只露個左肩在外,餘下的地方全被白絹一重重裹起。屋裡沒人; 藥味濃得刺味,桌上擺著不少瓶瓶罐罐; 都是傷藥之類的東西。
他清清嗓,喉間只剩腥甜血味,唇也皺得一扯就生疼。
扶著床柱下地; 他走到桌前倒水,手不太穩,茶杯翻倒,他沒喝上水,卻把水灑了滿桌都是。心裡忽然浮起怒意,屋裡一個人都沒有,沒來由讓他覺得涼薄入骨。
正自己生氣,屋外忽有細細聲音傳來,他踱到窗外,挑開一絲窗縫,人影憧憧,他的院子從沒同時出現過這麼多人,許炎、周河、柳暮言、徐鋒、平南村長……幾乎所有平南島的重要主事人都出現了。
他們規整站著,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向人群中間坐的人稟事。人群間隙裡透出絳紫的衣裙一角,他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總算看清那是誰。
霍錦驍坐在他慣常坐的藤椅上,目光微垂,話說得慢,語氣並不肯定。
“炎哥,確認只有沙家與宮本家?”
“對,沒有其他人。沙慕青被三爺安排與宮本家聯姻,去年嫁給宮本家的旁支宮本和源。前年你與祁爺從漆琉回來之時,得罪過沙家,這次可能是沙家的人趁祁爺不在,勾結宮本家伺機報仇。”許炎站在人群正中,左手上了夾板吊在胸前。
“兩次都是偷襲,一次潛進島上,一次趁夜偷襲玄鷹號,又不敢露面,不像是報仇。如果不是三爺的命令,還會是什麼原因?他們進島偷襲了什麼?”霍錦驍搖著手裡的葵扇思忖道。
“他們夜探衛所時被我發現,只可惜沒能抓住人,後來我擔心島上還有危險,就發動搜島,發現他們還潛進祁爺的宅子。如果不是三爺吩咐,也不是為了報仇,那只有一種可能。”許炎捂住自己懸在胸前的手。
“他們想在平南島找到某樣東西,因為沒能找到,所以改為攻擊玄鷹號。”霍錦驍馬上會意。
“我發現他們時,他們之中已有人潛入衛所的文書庫,包括祁爺家在內,所有的文書圖冊都被翻過,尤其是輿圖。”許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