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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桅的船,沒被掀翻算他們運氣好。
“小景,沒辦法,我們有急報找祁爺,快帶我去見他。”來的人其中一個,正是平南衛所的周河。
“發生何事?”祁望已從島上趕來。
“東洋浪人摸進平南偷襲,炎哥被打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加快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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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乞巧節這日一大早沈浩初就來尋秦婠,秦婠正吃早飯,頭髮也沒梳,見了他連禮都懶得行。沈浩初問她:“今日吃什麼?”
秦婠道:“爺不會自己看?”心裡卻腹誹,這人從前和她相看兩厭,巴不得她滾得越遠越好,最近不知怎麼了,三天兩頭往她這裡跑,真是活見鬼。
沈浩初看看桌子,鮮嫩的豆芽和蛋液、麵粉糊煎的餅,晶瑩的粳米粥,瞧著就讓人有胃口。他二話不說就坐在她對面,向丫頭要了粥。
夫妻兩人沉默地吃起早飯,沒一會,胡嬤嬤匆匆進門,急問秦婠的丫頭:“我那籮筐豆芽呢?”
小丫頭說:“豆芽兒?放夫人屋裡的?”
“對對。”胡嬤嬤找得急,聞言大喜。
“那兒呢。”小丫頭指指飯桌,“夫人早上看到了說要吃豆芽煎餅,讓人拿去廚房給煎了。”
胡嬤嬤先是一愣,而後忽然嚎起——“我的夫人啊,那是奴婢給你求子用的種生!”
夫妻兩錯愕地抬頭,嘴裡各自咬著半口煎餅。
七夕的老風俗,七夕前發一盆子豆芽兒,用紅藍絲繩紮成一束,是為種生,胡嬤嬤早早準備了要給她求生用的,被夫妻兩幾口咬沒了。
豆芽嘎嘣脆,沈浩初覺得自己咬斷了好多子孫……
☆、血侵
驟風過後; 天還是陰沉的; 浪比平時要大些,玄鷹號在海面起起伏伏如浮葉。因為平南無端陷入爭鬥; 祁望回去的時間提早了。雨絲細密地飄,在漆黑的發上落滿一頭銀亮的雨珠子。祁望站在帆下,著單薄的青色綢褂; 肩頭被雨打出一片溼漬; 綠痕深深。
“祁爺,你不必太擔心,周大哥不是說了; 炎哥只是輕傷,潛進平南的東洋人已經被擊退,平南暫時無礙。”霍錦驍見他站在雨裡已良久未動,便上前勸道。
曲夢枝死後; 祁望就比從前更沉默了,以前雖然也不怎麼理人,但偶爾還會說笑一番; 心情好的時候會聊聊天,現在就是沉默。
霍錦驍有時會發現他在看自己; 沒有避忌地看,那目光難以形容; 彷彿深海之下藏匿的東西掙扎著,蠢蠢欲動,又被用力壓抑; 所以浮在海面下,只露出些微影子。
如今他們兩之間有些複雜,既充滿猜忌與矛盾,又互相扶持。舊日的情份和兩島的關係像藕絲,即便背道而馳,那絲牽扯不斷,總是一重惦念。
“東洋浪人與三爺勾結,他們既然會來偷島,就意味著這可能是三爺的主意。”祁望思忖著開口。
“我倒覺得此事不是出自三爺之意。如今漆琉正與龐帆開戰,又有朝廷水師集結待發,三爺就是再能耐,也不會選在這時候對平南動手。”霍錦驍道。
這事起得蹊蹺,既牽涉到海神三爺,也事關平南,霍錦驍不放心,便與東辭陪著祁望同回平南,只將燕蛟的事暫擱,仍把巫少彌留在燕蛟。
“也許吧。”祁望不欲多談,轉頭看她也是滿頭的雨珠子,蹙眉道,“快進去,雨大了。”
“嗯,你也回艙。”霍錦驍點點頭,往甲板下走去。
無人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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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房窄小,除了床就只一張桌子,桌上擺著三碟菜一盆饅頭,都用碗倒扣蓋住。魏東辭盤腿坐在床上,身前是方木製棋盤,馬燈的光線黯淡,他看不了書,便拈棋與自己對弈,以打發時間。艙門“嘩啦”開啟,霍錦驍帶著水氣進來,兩步坐到桌前。
“你怎麼不先吃?”看到盆裡饅頭一個未少,她不由問道。
傍晚是她巡船,要趕在天黑前把船巡察一遍,全部巡完再將記錄填好,外面的天已經黑透。
“一個人吃飯多悶,等你回來。”東辭彈指將棋子拋入盒中,下床坐到桌邊。這段時間他們都在一處用飯,粗茶淡飯也吃得熱鬧。
霍錦驍很快舀好兩碗湯:“那快吃吧,菜都涼了。”
“還有幾天能到平南?”東辭掰開饅頭,往裡頭塞進一筷子鹹菜,澆上半勺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