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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下淚來,落在東辭手背,燙得像火慢慢燒開。
冰冷無力的手猛然收緊。
霍錦驍震呆,只聽到微弱沙啞的聲音。
“心上長生蠱,命中不死身。”
她的手被他拉著,按上他心口血花。
“小梨兒,我有兩條命,兩條……都是你的。”
世無不死藥,但有護命蠱,魏東辭的長生蠱,宿於心髒,沒有別的用途,只用來護心。她刺他哪處要害,他都可能死,只有心臟,死不掉。
“……”霍錦驍已然失神。
至悲至喜過後,便是至怒。
————
時入七月,伏天暑熱,衛所的議事廳窗門緊閉,裡面正在議事的人已是汗溼重衣。
歷時半月,沙家的船已被平南打得倉惶而逃,已離平南海域,如今許炎召集眾人前來商量的,正是要不要繼續追打沙家和宮本家一事。
“炎哥,窮寇莫追,沙家是三爺的人,宮本家是東洋浪人,與三爺亦有瓜葛,恐難徹底剿除,不如暫時算了。”
“可這事就這麼了了?我們都還弄不清他們來襲所為何事,三番四次滋事,當初連祁爺都要下手偷襲,就不怕其中另陰謀?我覺得要追。”
“沙家在平南附近佔下三處小島為據,這不是要善罷干休的意思,恐怕是準備和我們耗到底。”
“不妥不妥,不能主戰。如今祁爺不在的訊息已傳遍東海,前有三港來攻,後有沙家,東海諸雄都對平南虎視眈眈,此時出戰,怕被人趁虛而入。”
眾人各持己見,商議不出結果,許炎越發煩熱,拿著扇不住地搖。
“她還不出來?”他忍不住又問林良。
十五天了,霍錦驍還是沒從山洞裡出來,魏東辭那屍首恐怕都被蛆蟲啃盡,她竟然還守著,也不知在想什麼。
林良搖搖頭,最近倒是好一點,她肯讓人把飯食擺在洞口,但仍不讓人進洞。
許炎捏捏眉心,拿不定主意。這些事從前向來是由祁望決定,他只負責出戰而已,叫他領兵作戰可以,讓他決定一島大事,他便有些力不從心,畢竟要顧慮的東西太多。
眾人的商議正膠著著,議事廳的門忽然被一陣猛風撞開。
“既然各家都虎視眈眈,就讓他們睜大眼看看平南的實力。我主戰。!”
冰冽的聲音與一道纖細的人影同時出現。
霍錦驍著一襲紅衣出現在眾人眼中。她瘦了許多,飽滿的雙頰削下,下巴也尖了,稜角越發明顯,獨一雙眼睛,尤顯銳利。
她身上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像出鞘的劍,溫柔不再。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當初放的這個預告寫過去了。
《怒海》卷完結。
大女主戲上場——
對了,這兩天總是有評論被系統吞掉,有些我後臺看得到,但前臺出不來,昨天那章也有幾條,我能看到的都發紅包了,就是不知道收不收得到。
☆、蛟出平南
東海八月; 驟風季。
不止是海; 諸島之間的情勢都如驚濤將至,駭浪狂湧; 風雨欲來。
平南島便是其中一股風。
五月末,三港水師困攻平南,燕蛟景驍獨戰群雄; 退敵千里; 劍殺六省盟主;六月中旬,祁望失蹤訊息傳遍東海,燕蛟景驍正式接任祁望成為平南第二任島主; 同掌雙島;同月,平南出船擊退雙獅沙劍平與宮本的聯合船隊;七月,平南、燕蛟合兵,攻打雙獨在平南海域附近所佔三處小島; 大勝,奪島三座,船隻、俘虜不知何幾;七月末; 雙獅號潰逃回巢,景驍發令; 追剿,斬草除根。
八月; 祁望立衣冠冢。
……
懸崖風大,吹得人眼睛睜不開,穿著五彩百納袍的老嫗手持長杖; 正以滄老卻渾厚的聲音唱著古老的祭歌,韻尾起伏,和著長杖上金鈴的清脆聲音,在風中遙遙傳遠,仿似能傳遍整個東海,指引亡魂歸來。
黃符與紙錢灑了滿天,飄飄揚揚地飛下懸崖。
遠處,很多平南人著一身素衣靜靜圍站看著這一幕。
不多時,祭歌停止,林良跑過來,低聲道。
“景姐,炎哥,招魂儀式完成了。”
風太大,迷得林良快睜不開眼,恍惚間他看到霍錦驍點點頭,竟有些陌生。
祁望從魔鬼崖跌落已有近三個月,能用過的辦法都用了,至今未尋回屍骨,也無法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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