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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霍錦驍聽他聲音不對,伸手就探他額頭。
還好,額頭不燙。
“沒事,可能近日歇得不夠,染了些寒,喝兩帖藥就好。”他也坐到榻沿,喉嚨裡刺疼,聲音便也甕甕的,他將頭轉頭咳嗽,手裡已被她塞了杯水。
“一個傷,一個病,你這是連喝藥都打算陪著我?”霍錦驍打趣道,心裡卻疼。
“不好嗎?你不是每次都嫌藥苦要我自己也嚐嚐,現在好了,我光明正大陪你。”魏東辭喝了兩口水,用手將她往邊上推了推,“你離我遠點,過了病氣不好。我若病了,這兩天恐怕還得換人照顧你。”
不是怕累,只怕她過了病氣,又病又傷,重上加重。
“那誰照顧你?”霍錦驍被他推開,索性跪到他背後,拎貓似的捏起他的後頸。
魏東辭伏案太久,一轉脖子“咔咔”作響,被她溫熱的手捏著,只得痠疼痛快。
反正他的毛病,她都知道,幾年也沒變過。
“對了,我替你刮痧吧!”霍錦驍捏了會突然記起一件事來,她跟他學過刮痧,可以緩解他的頭疼與寒症。
魏東辭一怔,霍錦驍已經將他的衣襟拉松,他猛地轉身握住她的手,道:“不用。”
然而,晚了。
“東辭,你背上……是什麼?”
衣領略松,霍錦驍的目光自上而下,便能看到他肩頭與頸下斑駁的痕跡。
交錯縱橫,深淺不一。
她忽記起他說的話。
“別怕我。”
懼到深處的呢喃,害怕的那個人,一直都只有他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仔細數數,甜了挺久了……
☆、坦承
魏東辭緊握她的手; 一時竟無話可起; 只能怔怔看著她澄澈的眼眸。墨玉雙瞳倒映出他的輪廓,叫人無所遁形。
兩人僵著; 霍錦驍微笑的唇緊抿,不言不語,含怒盯著他。
就才剛那一眼; 她已能看出那些斑駁痕跡全是深淺不一的傷痕; 而她管中窺豹,只見一斑,其下還藏著多少傷; 她想都不敢想。
四年後重逢,他還像從前那樣,可到底有什麼改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她再無法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是從前的魏東辭。
“小梨兒……”魏東辭喚起她的小名。
霍錦驍倏爾抽回手,從貴妃榻上下來。
“若你不願意說; 就算了。”四年了,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他身上發生過的事。
“我只是不知從何說起。”魏東辭跟上前; 斟酌片刻之後忽牽起她往屋裡走去,“你跟我進來。”
罷了; 逃來避去始終都要面對,縱然他們今生止步於師兄妹,他也不能再瞞。
————
裡屋點著魏東辭自己配的春安香; 有淡淡橘柚的味道,是她喜歡的氣息。他的寢間收拾得很雅緻,素淡的被褥,竹葉青的簾,幾盆藤蘿與玉爐銅鶴,簡單素淨,和他這人一樣。
霍錦驍被他拉到窗前的矮榻上坐下,耳邊傳來他一聲輕嘆,就見他背站到自己身前,動手褪衣。她雙手揪著裙子扭起,頭撇到一旁,臉上暈起淺淺胭紅,卻沒吱聲。
男女之防已不在乎,她迫切地想知道他背上那些傷。
衣袍緩緩解開,褪至腰際,他不言不語站著,目光落在正前,呼吸微重,不防身後有手觸來,披爻在背的長髮被她拔到肩前,指尖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肌膚,冷涼得讓他忍不住僵直了背脊,可不過片刻他又覺得背上開始發燙,她的目光似化為有形之物落在他背上。
他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霍錦驍卻幾乎要窒息,心頭劇烈的抽痛讓她錯覺自己的傷口被重重撕裂。
眼前這人的背一如往昔的精實挺拔,只是整張背像被孩子惡作劇過後的畫紙,其上傷痕遍佈,斑駁可怖,最長一道從左肩斜貫全背,延伸到右腰,傷痕之上新生的肌肉扭曲成結,宛如巨蟲爬背。
整張背無一處完好肌膚,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她無法相像他遇到什麼事……
顫抖的指尖撫上他的傷痕,叫魏東辭沒來由跟著一顫,呼吸也愈發濃重,她指尖像燃著一簇小火苗,瞬間便席捲他全身。
他猛地轉過身,用力抓住她的手。
“別碰……”他嘶啞道,“嚇到你了?”
霍錦驍還未從滿目猙獰中緩過來。
“小梨兒?”她的神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