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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霍錦驍走到岩石中央; 舉目四望,這地點沒錯。
“那為何沒有草?”程雪君因著白天那記耳光對她心存怨恨,又兼心急草藥; 對她更是不滿,“若是耽擱我們救人,害了我家,我便與你拼命!”
“夠了。”東辭正蹲地檢視,聞言抬頭冷道,“她替程家尋藥不過道義相助,若找到是恩,找不到是命,程姑娘非但不心存感激,反以性命相迫,是何道理?程老爺平日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百年程家,後人卻連知恩圖報這四字都不會讀了?”
霍錦驍聞言便不出聲,反正有他在的時候,但凡有人要欺負她,他都不會放過。從前在雲谷,因為一個磨崖石刻的“烏”字被她讀成“鳥”字,進而讓她受到一眾同門的群嘲,這人為了這茬竟偷偷在“烏”字中間鑿個點,活生生把字給改了,第二次再來時,眾師兄弟便全都傻了,只有他拉著她的手,誇她說得對。
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要較起勁來,一百個程雪君都說不過他,更何況她還不佔理。
程雪君被他說得語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半晌才道:“你為何老是護著這人?”
若是個女人也就罷了,可這人是個男的!
“她是我的人,我不護她要護誰?”東辭想也不想回答道,手裡後的小巧鐵鏟已把縫中泥土剷出。
“師妹,別說了,尋藥要緊。”程家的弟子忙阻止程雪君繼續開口。
這一路上眾人有目共睹,霍錦驍又出力又救人,幫了程家不少,反觀身為大小姐的程雪君只知抱怨撒脾氣,叫人心煩。從前年歲尚小,師兄弟們覺得她刁蠻也可愛,可如今年歲漸長,這脾氣越發蠻橫,讓人不喜。其實全門上下都知道她鐘意魏東辭,為了這人也不知推掉多少門親事,連程老爺子都親自為她試探過魏東辭,偏偏魏東辭這人別的話都好說,唯獨在親事之上,他拒絕得那是連一點餘地和顏面都沒給程家留,就這樣她還死心眼粘著人,也不知中了什麼邪。
“這裡有勾魚草,不過被人採走了。”東辭剷起一把泥,伸手拔散土,從其間拈起一段草根,“這是勾魚草的根。”
“這兒是荒島,短短數日,怎會突然全被人採走?”霍錦驍納悶道。
“可能是別處的採藥船經過。”魏東辭抖掉沙站起,舉目四望,沙灘不大,岩石還有好幾片。
“那可如何是好?”程家弟子憂道。
“島上其他地方可能還有,我們分頭找。這是勾魚草的圖樣,你們往東,我們往西,一個時辰後在這裡會合。”魏東辭取出圖樣交給他們。
“好,就依魏盟主之意。”對方收下圖樣,向他抱拳,趁程雪君發脾氣之前將人給拉走。
程家三人一去,霍錦驍頓覺耳根子清靜不少,她把腳上沙子抖散,一邊穿鞋,一邊往前跳,跳了兩步她回頭:“你怎麼不走?”
魏東辭還站在原處,正望著山上。
“不去那邊,我們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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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雖不大,可林子卻茂密,從外邊看不到林中景象。
魏東辭神色微沉,駐足停在入林的草地上。這地方無人居住,雜草叢生,無路可走。
“為何要進山?勾魚草長在近水的岩石沙縫裡,山上應該沒有。”霍錦驍奇道。
魏東辭卻忽蹲下。
“怎麼了?”霍錦驍覺得他奇怪,便跟著蹲到他身畔,還未等他回答,便也一眼看到,“腳印?”
地面潮溼,雜草被踩倒,壓出淺印,這淺印不止一處,凌亂地往山中延申。
“不是採藥人的船。”魏東辭這時才說了實話,“勾魚草可入藥的只有莖葉,通常採藥人為了讓勾魚草再發葉,挖藥只擰地上莖葉,不傷其根,而剛才那塊岩石上泥中的勾魚草根已被扯斷,顯是挖藥的人以蠻力拔/出草藥,這並非採藥人所為。”
“公子,你的意思是,有人先我們一步到這島上搶走草藥,且這些人還躲在山上?”佟嶽生雙手抱劍環胸站在二人身邊問道。
“極有可能。”魏東辭點頭,“我們往山裡去,就算不能找到那些人搶回藥,島另一側的懸壁上可能也生有勾魚草,就是採起來有些難度。”
“既是如此,你為何支開程家的人?”霍錦驍不解。
“他們礙事,且跟著我會有危險,幫不上忙倒要添亂,不如支開。”魏東辭說話間已往山裡走去。
霍錦驍先是不明,轉念一想立刻會意。來的人既然搶藥,肯定與三爺有關,三爺要殺東辭,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