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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頂往裡躍,她數過人數,一共四人,附近應該至少還有一人放風,總人數當超過五人,但她來不及仔細搜查。
霍錦驍腳尖點屋瓦,跟隨其後掠進許炎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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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瞬息時間,寂靜長夜就被打破,幾聲木裂柱折之音乍起,漆黑的宅中火光驟亮。
霍錦驍正擒住其中一名擄人者,便被火光包圍。
衛所的人舉著火把將她連同其餘三個擄人者圍在正中,她微眯了眼,瞧見遠處屋頂上掠來個人,這人手中還拎著另一個黑衣人,想來是這夥擄人者在外放風的同夥。
不是別人,正是許炎。
他落地之後,將抓的黑衣人往地上狠狠一摜,掃過宅中亂象,眉頭攏起,徑直走到霍錦驍面前,聲音冰冷道:“你為何在此?”
她還沒回答,許炎便已伸手在她溼發之上搓了些水漬放入口中。
霍錦驍雖已換過乾爽衣裳,但頭髮仍是溼的。
“你進過海?”他嚐到一絲鹹味,眼神如刀刃般剜向霍錦驍。
作者有話要說: 注:婆羅舶是大唐對遠來海船統稱的其中一種。
☆、離島
許炎宅子的天井裡此時站滿了人; 火把明晃晃的光芒將四周照得透亮; 一番打鬥後天井很亂,數雙眼眸緊緊盯著霍錦驍; 而溫柔並不在這些之中,她連面都沒露。
這樣的陣仗,顯然許炎已有預料; 早做安排。
如此看來; 溫柔無礙。她放下心,鬆手將擒住的人扔給最近的衛所兄弟,不加思忖地開口回答許炎:“是。”
“你有何解釋?”許炎目光凌厲; 毫無半分先前熟稔的態度。
霍錦驍知道他在懷疑什麼。憑心而論,不管換成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同樣的懷疑,而他又身負全島安危,責任重大; 自是更加不敢大意。
“炎哥,我確有要事需向你解釋,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她淡道; 收起從前的嘻皮笑臉。
許炎逼視她許久,也未見她面現一絲慌亂。
“你們幾個; 把這些人綁好看牢,在這裡等著。”他先朝手下人吩咐一句; 才朝霍錦驍道,“你跟我進來。”
語畢,他已轉身進了自家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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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炎取出火石將燈芯點亮後將羊皮燈罩蓋上; 緩步走到堂屋神龕前的太師椅上坐下。
“你可以說了。為何你半夜會出現在此?又為何趁夜入海?”許炎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解釋,畢竟她如今也算半個平南島人,他也頗欣賞她,自是不想她成為背義之人。
霍錦驍目光掃過堂上掛的堂畫,畫中虎嘯松巖,氣勢兇猛,又被燭火照出幾分凜冽,虎眸便似許炎之眼,盯著獵般看人。
“炎哥,我出現在這裡,和你今晚帶人守在這裡,是相同的原因。”她站在堂中平靜開口,“有人想要對炎嫂不利。”
許炎不語,靜待下文。
“我趕過來,是想救炎嫂。我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因怕不能及時救到人,所以沒有通知你就先趕了過來,不想炎哥原來早有安排,已事先將炎嫂帶離,來個甕中捉鱉,倒叫炎哥誤會於我。”霍錦驍解釋著。
“你從何處得知此事的?”許炎面無表情問道。
“我是從吳春楊的船上得知此事。炎哥問我為何下海,我今晚夜探吳春楊的船隻時聽到的。”她不再隱瞞,直接回答。
“夜探吳春楊的船?這事與他有關?”許炎眉梢一跳。
霍錦驍微訝道:“炎哥不知此事?那你怎知有人要擄炎嫂?”
“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許炎大掌拍上桌面,“說,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霍錦驍便將偷聽到的關於疍民潛入平南島伺機而動之事細細說出。
許炎神色越聽越冷凝。今夜之事,他並不知道是誰所為,只是近日他已察覺總有人鬼鬼祟祟出沒於自己家附近,家宅附近已被做上標記,他便料想其中有問題。平南島的人都知道他,就算是有歹心也不敢把主意動到他家來,想來並非島民所為。故而這些時日他都派人暗中守在家宅附近,今日是暗梢來報言及家附近異動明顯,他才推斷對方今夜動手,所以暗中埋伏此地來個甕中捉鱉,想勾出這夥人來,不料竟又牽扯上吳春楊。
仔細想想,吳春楊到的時間確實太巧合了。
“什麼人如此處心積慮地潛入我平南島,還要擄我妻子以作威脅?吳春楊?”他細思之下又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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