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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東辭坐在簡陋的屋子裡,正閉目養神。他今晚並未勝利見到金爵,被葛流風單獨關到了此地。
門口響起一絲異動,有道人影鬼魅閃進屋中。
他眉目不抬,似毫無察覺。
“公子。”來人抱劍站到他身前,淡淡的月光籠來,依稀照出這人花白的頭髮。
“佟叔,查得如何?”魏東辭開口。
“沒有找到金爵蹤影,葛流風、馬昆和雷尚鵬倒是都回來了。”佟叔嘴唇動了動,聲音直傳入魏東辭耳中。
“島上情況如何?”他又道。
“與公子猜得一樣,不過……”佟叔思忖片刻才復開口,“西邊宅中關押了一批夷人,我今夜過去時發現有人藏在暗處窺探。她察覺到我的氣息就逃了,應該不是金蟒島的人。”
“能察覺你的氣息?這人身手不弱。島上還有別的人進來了……”魏東辭略一沉吟,吩咐道,“佟叔,你能再尋到此人嗎?”
“應該沒有問題。”
“好,那你找到那人跟著他,看看她是敵是友,圖謀何事?”
“可是……公子你的安危……”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憑金蟒島的人還殺不了我。”魏東辭揮揮手,又閉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啊————————————
☆、景爺
來金蟒島的第一夜; 霍錦驍在村外的密林暫時落腳。她對剛才察覺的那股氣息仍舊存疑; 金蟒四煞的功夫雖然不弱,但肯定沒有達到那般境界。對方應該對她也有所察覺; 不過並未出手,與她一樣也選擇了暗中觀望,這意味著……他可能不是金蟒島的人?
若是其他島的人; 情勢便有些複雜。
這趟她來金蟒島; 為的是探取島上訊息以配合許炎,包括金蟒島的船力兵力,糧草與武器情況。海戰與陸戰不同; 多先以遠距離攻擊為起,弓/弩投石火器,若是裝備精良,更有火炮轟擊; 威力巨大,再來便是戰艦戰艦艏加裝精鐵撞角衝撞敵船,若然無法撞沉敵船; 再行接舷跳幫近身戰,這是大多數海戰戰法; 然而海上風向、船隊陣型、戰艦優劣又影響著每場戰的作戰戰法。
金蟒島的強大處在於這麼多金爵四人都以搶掠為主,所有人力財力都用在建造戰艦之上; 故而金蟒島的戰艦數量十分龐大,這一點是平南島比不上的。平南島的戰力雖不弱,但祁望這些並不主要發展戰力; 而是均衡全島各方實力,所以在戰力之上稍遜金蟒。
東海傳聞,金爵擁有鐵甲玄武艦,足可稱霸東海,但見之者甚少,見到的人都已被他殺盡,此船威力巨大,船身堅實難以撞沉,船頭撞角尖銳,船上戰械齊全,是金蟒島的秘密殺器。
霍錦驍想先找到船塢查探此事。
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壓著,她思絮極雜,到後半夜才沉下心運氣打坐,歇至天明。
天亮時分她在林間打了只山雞,又在林間尋到條淺溪,她便在溪邊就地生火烤食山雞,又用清水淨臉,再將所有痕跡掩埋後才起身預備去村中打探訊息。
才在林中走了幾步,霍錦驍便聽到陣匆促的腳步聲。她側耳聽去,來人腳步雖急,可步伐不穩,似乎腿腳有問題,隱約間還有驚急的呼聲。
“娘——”
她很快跳到樹上,只見樹葉微動,她人已掠往聲音響起的方向。不多時,她就停了動作,蹲在樹上。前方不遠處的大樹粗壯樹杆下吊著個鶴髮老婦人,那老婦人還沒死,應是才上吊不久,正臉色紫漲、面容猙獰地掙扎著。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樹下,雙手抱著老婦人的腿嚎啕大哭,費盡全力想將老婦人從樹上放下,可他右腿已瘸,使不上力,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霍錦驍不假思索地擲出段樹枝。樹枝化作飛刃,從繩上割過,老婦人落到地上。年輕男人一愕,驚疑地看了眼身後,很快就回神抱起老婦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肺,嘴裡直哭著喊:“娘……您醒醒!”
他懷裡的老婦人緩了幾口氣後才悠悠轉醒,哀慼開口:“你救我做甚?為何不乾脆讓我死了?”
“娘,是兒子不孝,您有怨衝我撒就是,都是兒子的錯……”這男人說話間竟跟著紅了眼,一手從地上攥了把泥土枯枝在掌中,將牙咬得死緊,強忍著淚。他生得高壯,國字臉,有著海邊最常見的銅色肌膚,看著端正英挺,可惜就是瘸了腿。
“我不死也是拖累。家裡只剩下你我兩人,若連你也出事,我一個人還活著做什麼?還不如先走一步,去地下和你爹做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