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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小孩心性,哀家這裡,到底有些死氣沉沉了,既皇帝親近你,你便好生伺候皇帝,沒的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太皇太后到底是沒把許蕙放在眼裡,許蕙如此惺惺作態,就全然打消了她心中的顧忌。
許蕙心中得意,面上卻愈發恭順了。
“這宮裡四方的天空,尤其我們這些留下的人,若不找點樂子打發時間,確實是孤寂的很。”
感慨這麼一句,太皇太后就讓人拿了葉子牌出來。
許蕙心裡猛地一咯噔,這太皇太后真是心大,先帝駕崩才多少日子,太皇太后就有這閒情,可見,這母子間的嫌隙,確實深的深。
雖知道這不合規矩,可她也不敢說什麼,大半個上午的時間,就都打牌過去了。
這剛準備找藉口退下,卻見有宮女進來回稟說,高寧大長公主殿下來了。
許蕙拿著葉子牌的手緊了緊,她自小不得高寧大長公主殿下的歡喜,這種情況下,當然是想避開些。
見她如坐針氈,太皇太后緩緩勾勾唇角:“罷了,你先退下吧,哀家有話和大長公主殿下說。”
只可惜,這出門的時候,還是避無可避的,和高寧大長公主殿下撞了個正著。
這其實也是意料之中。
強壓下心底的不舒服,許蕙恭敬的欠了欠身,低聲道:“給大長公主殿下請安。”
聞言,高寧大長公主殿下上下打量她一番,意味深長道:“這禮,本殿下怕是擔不起,如今整個紫禁城誰不知道,太妃娘娘可是新帝跟前的大紅人。”
“只我還是勸你一句,心別太大了,小心到時候,惹禍上身。”
☆、第157章 罪己詔
雖說如貴為太皇太后; 可她因為有求於人; 她也不敢拿喬。反倒是裝起可憐; 感慨起了往事。說什麼先帝爺還在時; 想他們孤兒寡母的; 又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生了隔閡。如今; 兒子走了; 就留她一個老婆子孤零零的。眼下雖說新帝順利登基,可稚子可憐,這麼小的孩子,若沒人暗中替他謀劃,如何鬥得過內閣那些老狐狸。如此,李家的江山,怕是真的不保呢。
身處這個位置上; 鄭氏說出如此一番話,又是這節骨眼上,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如何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可人啊,是難得糊塗。鄭氏就是太自作聰明瞭。尤其; 昨個兒還傳出遣大皇子往皇陵守孝的懿旨,這更加顯示了她的狼子野心。
近來,高寧大長公主殿下鮮少入宮了。雖說自小長在內廷; 十米紅牆,滿目的奢華,可這些; 她知道遲早都會成為過往。
見她低垂著眼瞼,沒說話,太皇太后還以為自個兒說到了她的心坎兒上,沉默幾秒,再接再厲道:“你我之間也無需遮遮掩掩了。如今的朝堂什麼局面,你也該是清楚的。我也懊惱當初沒攔著先帝給鎮北王賜婚,可你也知,我和先帝早有嫌隙,我自然不適合出面。所以鎮北王和清溪郡主大婚,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若你肯為李家江山出一分薄利,我向你保證,事成之後斷然不會委屈了清溪郡主,甚至哀家可以特封她為護國長公主。”
聞言,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微微勾勾唇角,心中一陣諷刺。護國長公主?這鄭氏還真是什麼都敢允諾。她雖鮮少插手朝政,可也不是無知婦人,鄭氏這一招釜底抽薪,許在別人身上有用,可她,耳根子還沒這麼軟。
李氏江山又如何?天下名不聊生,各處起、義肆起,這天下是需要個明君了。而李家這几子侄,太不成器,即便有人扶持,最終不過苟延殘喘罷了。
而鎮北王,天下誰人不知,更別提如今在讀書人中的地位,這樣的鋒芒,硬要去擋,她自認沒這樣的能耐。
見她連句允諾都沒有,太皇太后心裡猛地一沉,忍不住有些慍怒道:“事已至此,哀家只問你一句,你可還記得,你身上流的是李家王朝的血液?若你否認,哀家也不與你多言。”
高寧大長公主殿下緩緩抬眸,似笑非笑的對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幽幽道:“你也別蒙我?你果真是為了李氏家族憂心,那為何會這麼急不可耐的把大皇子遣往皇陵。還不是怕他狼子野心?至於內閣那邊,毋庸置疑,你還未安□□自己的人手,俗話說得好,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你這些日子,怕是輾轉反側,心裡很不是滋味吧。可若因此,你想借我的手替你除去鎮北王,那就太高看我了。天下人誰不知道,我這大長公主殿下如今也只能在後院侍弄些花花草草了,別的蓋是一律不過問的。所以說,今個兒,你算是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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