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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熱鬧了,沒幾日就是萬壽節了,到時候還怕見不得這位赫赫有名的王爺。”
琥珀等人表示不解,這以往,郡主總愛湊熱鬧的,怎麼這次竟然這麼不動聲色。
可既然郡主不去,她們這些做丫鬟的,自然也不會去了。
不過雖然她們沒去,第二天鎮北王回京的盛況還是傳遍了整個府邸。
在鎮北王玄甲軍的映襯下,禁軍黯然失色,犒軍那日,臨近城門的客棧擠滿了人,尤其是高閣之上,早已經被功勳世家預定下來。原本因為隆冬冷冷清清的街道瞬間變得異常喧譁。
對於這些,許姝無需去看,也能想到當時的盛況。只她聽到這次太子第一次代替成元帝犒軍,比往年成元帝犒軍都顯陣勢大。太子一席戎裝,對將士們噓寒問暖,還特從東宮庫房拿了幾十萬兩銀子,獎賞下去。聽到這些,她心裡猛地一咯噔,差點兒沒把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上。
“太子殿下也不簡單呢,東宮這些年都捉襟見肘,太子殿下卻拿自己的體己銀子犒賞將士,真是寬厚。”
琥珀都忍不住感慨道。
許姝纖長的指尖摸著手中的青瓷茶杯,依著慣例,太子雖替成元帝犒軍,也是禮部擬好章程,依著慣例來的。可怎麼,太子竟出了這樣的風頭?太子前幾日才因東宮發生對食一事遭了成元帝訓斥,不會這麼急躁的彰顯自己的仁心。
所以眼前這樣的結局,定是有人心懷不軌,故意算計了太子。
☆、第37章 淑貴妃
翊坤宮
淑貴妃歪在午休的金絲大紅引枕上,看著自己手上的護甲,微微勾勾唇角,道:“這次禮部侍郎事兒辦的不錯。本宮原以為太子會生了疑心,可惜,太子還是太心急了,急著找回自己的臉面。”
一旁侍奉多年的楊嬤嬤淺笑著幫自家主子斟了一杯茶,遞上前,“主子,有了今個兒這事,聖上對太子爺,怕是更沒耐心了。太子爺嫡出又如何,自小被立為儲君又如何?還不是遭了聖上的猜忌。”
淑貴妃冷哼一聲:“上次東宮那樁醜、事,聖上已經失了耐心,這次,本宮就等著聖上下決心了。”
對於太子自小就被立為儲君,淑貴妃心裡其實很不甘心,尤其聖上還親自把太子教養在身邊。不僅請了大儒教太子功課,還讓許家大公子入宮做太子的伴讀,就是身邊侍奉的奴才,也都是精挑細選。這些,原先淑貴妃雖說有些拈、酸吃味,卻也還算過得去。直到那一日,她往御書房給聖上送宵夜,瞧見昏黃的燭光下,聖上正批奏摺,而太子小小的人兒,竟然被他抱在龍椅上,就這麼偎依在他懷裡。
淑貴妃當即就身子一僵,再也邁不開步伐。
想到自個兒的三皇子何曾受過聖上這樣的寵溺,她心中瞬間就不平了。或許也是從那一瞬開始,她心底有了計較。在她眼中,若論聰慧,自個兒兒子未必就不如太子。
只是因為他是太子,兒子便只能稍遜一些。不能太顯眼,不能搶了太子的風頭。
自入宮侍奉聖上那一日起,淑貴妃一直以來都很恭順,也從未生過任何野心。聖上如今坐在龍椅上,那可是血、洗京城換來的代價,她雖只是內宅婦人,卻也知道,那個位子,險之又險。
可那一刻,在她瞧著聖上那般寵溺的把太子殿下抱在龍椅上,讓他偎依在自己懷裡,在她冷不丁的那一個寒顫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之後,淑貴妃便悄悄盯著了東宮的動靜,不過平日裡,還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也因為她的不爭,愈發討了聖上的歡心,平日裡也愛往她這裡來,說她這裡安靜。
人大抵都是一樣的,尤其是在這內廷,只會愈發的貪心。淑貴妃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天下沒有誰比她更瞭解成元帝的多疑。她知道,終有一日,成元帝和太子會生了嫌隙。
好在,這一天,終於讓她等到了。
她原本該歡喜的,可瞅著成元帝日日的沉、迷丹、藥,她愈發覺得時間緊迫的很。身為成元帝的枕邊人,這些年,她如何瞧不見成元帝早已經虧了身子。那些丹、藥盡是些害人的玩意兒,成元帝吃了,的確是瞧著面色紅、潤,可這朱、砂練出來的丹、藥,能一點兒都無損嗎?
自打服用了這丹、藥,聖上猜忌心愈發重不說,性格也變的陰鬱了許多。高歸真天天在崇明園燻火燎的帶著一幫子人煉、丹、藥,隔幾日就有新的成果,是藥三分毒,淑貴妃瞧著成元帝這樣,能不心驚膽戰嗎?
這也是為什麼她這些年隱忍不發,這次卻偷偷授意禮部侍郎替她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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