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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媽媽嘴裡雖然客套著,一雙靈活的眼睛卻是如探照燈一般,早不著痕跡地把珊娘裡裡外外給掃了一個遍。
珊娘那裡只自始至終裝著個靦腆模樣,縮在太太后面,連話都沒有接上幾句。等人走了之後,她才微擰了眉。雖說這媽媽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可她那雙審視的眼,卻叫珊娘很是不舒服,總覺得可能會有什麼麻煩事。
她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一翻眼,看著庭院中的玉蘭樹自言自語道:“真傻了!”
於是回到小樓上,她就給袁長卿寫了一封信,把方家人的動靜全都告訴了袁長卿——可是那傢伙自己說的,他的麻煩他自己擔了,再不會麻煩到她的。不管方家人在打什麼主意,都只可能是因為他。既這樣,不管方家人那裡想要做什麼,都應該是他的麻煩。她再不參與的。
於是,等到中秋時,方家那裡便又是老掌櫃來送了節禮,方家則再沒有派人來“窺探”過她了。珊娘滿意地表示,雖然不知道袁長卿那裡具體做了些什麼,但至少他做到了他承諾的事。
而世間的事總是有得有失的,在她自以為“未雨綢繆”地避免了方家人可能給她帶來的麻煩時,其實她也錯失了一條重要資訊,那就是:為什麼方家人會在她和袁長卿訂親一年後,突然想起來“窺探”於她。
所以,當京裡那些有關她和五皇子周崇的流言終於傳到鎮上來時,珊娘不禁一陣愕然。
第111章 ·躺槍
珊娘知道這個傳聞時,已經是十月裡。
中秋過後,珊娘就十六了。雖說袁侯兩家還尚未議定婚期,老爺那裡卻忽然拘束著珊娘不許她再出門,只要求她在家裡安心備嫁。
那時候珊娘也不曾多想什麼,只當老爺這是想到一出是一出。且如今全哥兒已經六七個月大了,正是最逗人喜愛的時候,比起出門逛街,她倒更樂意在家裡陪著全哥兒玩耍。直到她發現,她哥哥跟人打架的次數似乎突然多了起來,且連一向膽小怕事的侯玦都跟人鬥了幾回,她這才意識到,似乎出了什麼事。偏她問起來時,那哥兒倆只顧左右而言他,叫她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她疑疑惑惑不確定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時,老太太那裡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支開五老爺後,命人把珊娘和五太太全都帶了過去。
珊娘過去時,老太太的院子裡一個閒人都沒有,氣氛顯得甚是肅穆而壓抑。
她和太太才剛一進門,老太太那裡就氣急敗壞地砸過來一隻茶盅兒,險些砸到了珊娘。
“跪下!”老太太喝道。
珊娘心裡疑惑不解著,也只得跟著太太一同跪下了。
老太太氣得手指尖兒都在發著抖,指著珊娘怒道:“原當你是個好的,偏你是爛泥扶不上牆。這也罷了,竟鬧出這種敗壞門風的傳聞,你可對得起誰?”
珊娘被老太太罵得一陣發懵,回頭看向太太,見太太白著張臉死咬著牙的模樣,她忽然就明白了,原來果然有事,且太太也知道,只她不知道。於是她便問著老太太,“到底怎麼了?”
老太太氣得一陣哆嗦,也懶待跟珊娘囉嗦,衝著大太太一揮手,示意大太太來講。
大太太一陣為難,想了想,嘆了口氣,從袖子裡拿出七娘從京裡寄回來的信遞給珊娘——七娘是春天時嫁到京裡去的。
珊娘接過七娘的信一看才知道,原來如今京裡竟鬧得沸沸揚揚,說五皇子怎麼怎麼荒涎不經,竟不顧道義勾引忠烈遺孤未過門的妻子什麼什麼的,雖然沒有明著點珊孃的名,卻是叫有心人稍一鑽研便能知道,這所謂的“遺孤”是在隱射誰。自然,那個和五皇子“有一腿”的未婚妻,也就呼之欲出了。
從七娘的字裡行間,珊娘可以看出,這封信應該是七娘答著老太太詢問的回信——也就是說,是老太太先聽到了傳聞,然後才去向京城裡的七娘打聽的。
珊娘回頭看了太太一眼。太太則低頭避開了她的眼。於是珊娘便猜到了,怕是不僅老太太聽說了那些傳聞,連老爺太太也早聽到了。而且,不定正是因為這樣的傳聞如今傳得到處都是,她那兩個兄弟才整天跟人幹架的……
自七娘嫁到京裡去之後,她倆每個月總要通上一兩封信的,而直到這時珊娘才發現,她竟已經有一個月沒收到京裡的信了……想來不是七娘不知道該怎麼寫,就是被老爺太太給收走了……
她這裡沉思時,老太太那裡早已經氣得不行了,也不問個青紅皂白,便指著她的鼻子把她臭罵了一通,然後又命人把她關進了祠堂,便是五老爺回來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