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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食案上重重一拍,錢良媛唬得連連磕頭。
蕭貴妃心疼地牽起皇上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了揉,邊揉邊道:“聖上消消氣,臣妾給你揉揉,切莫氣壞了身子。”
錢良媛大呼,“妾身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是皇后娘娘……”
衛皇后一記鋒利的眼刀下去,錢良媛連忙改了口,“是沈側妃!都是沈側妃讓妾身跳的,不是妾身自願的!”
聖上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沈風斕已經站了起來。
她身姿亭亭,猶如青松,不疾不徐地站到正中,朝上首嫋嫋一福身。
“妾身晉王側妃沈氏,見過聖上。”
聖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想看得更真切一些。
他就那樣看著,沈風斕也那樣半蹲著身子,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座中一片靜默,聖上未曾開口,有誰敢說話?
眾人都為沈風斕捏了一把汗,總覺得她下一秒,身形就會晃動。
若是在聖駕面前倒了下來,像方才錢良媛那般,那不僅是丟人的事,更是大大的不敬。
可沈風斕不知如何練就的功夫,穩如懸崖上的一棵青松,巋然不動。
自有一股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氣度。
良久,聖上這才開口。
“平身罷。”
沈風斕直起了身子,像是絲毫沒意識到,方才那一福身時間太久的問題。
聖上緩聲道:“這錢氏說,是你讓她跳的胡舞,你怎麼說?”
衛皇后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沈風斕回了她一個輕笑。
“回聖上,是皇后娘娘命妾身跳一曲胡舞,妾身不肯從命。以為此舞乃是敵族之舞,京中僅有酒肆舞坊的舞妓才會跳,不應該由皇室女眷來跳。”
她有一說一,眾人萬萬想不到,當著衛皇后的面,她竟然半點也不肯委婉。
她就真的不怕得罪衛皇后?
只聽她接著道:“錢良媛自告奮勇要為妾身演示,說是皇室女眷也可跳此舞,太子殿下還時常誇讚她跳得好。”
從衛皇后又牽涉到太子,眾人聽得不由心驚。
這沈側妃,簡直比晉王和蕭貴妃更囂張!
她一個區區側妃,有什麼資本,敢這樣不把衛皇后和太子放在眼裡?
聖上聽罷冷冷一哼,“錢氏,沈側妃說的可是事實?”
錢良媛不知如何應答,只好抬頭去看衛皇后,聖上立馬順著她的眼光也看向衛皇后。
後者心頭一驚,強顏歡笑地解釋道:“原是女眷春宴的小把戲,誰知道宮女竟然把胡舞這一項也寫進去了,是臣妾監管不嚴。”
聖上冷漠地把目光移開。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預設沈側妃說的是事實了?像你這樣的女子,也配做太子的良媛?朕看你連做洗腳婢都配不上!”
“來人,把這個錢氏趕去守皇陵,這種大庭廣眾丟人現眼的東西,不配在宮裡待著!”
皇陵?
那是宮中犯了錯的宮人被髮配的地方,據說淒寒無比,還時而有鬼魅出現。
凡是被罰去守皇陵的人,幾乎就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不是病死,就是嚇死。
錢氏瞬間淚如雨下,愣愣地看著皇后,“皇后娘娘救救妾身,皇后娘娘……”
衛皇后面色難看,恨不得堵上錢氏的嘴,不讓她口中再喊出自己的名來。
錢氏被侍衛拖下去,因為衣裳太過輕薄,侍衛不敢觸碰她身體,只能拖著她的兩隻手。
她整個身子背靠地上,拖行之中因為掙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蔓延的血跡。
令人看了不寒而慄。
聖上仍在氣憤,“怪不得太子耽於淫樂,原來他身邊有這等狐狸精在,怪不得不思進取!你——”
他看向衛皇后,“你這個母后是怎麼當的?太子身邊的良媛,你竟然就隨隨便便找這種東西來當嗎?”
衛皇后被聖上當頭一罵,連忙跪地請罪,底下自太子妃起,一眾人都跪下了。
只有沈風斕仍然站在殿中,身形筆直,面上帶著嘲諷的微笑。
聖上的目光不自覺就轉向了她。
“還有你,沈側妃,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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