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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樓蘭就能在大周攫取利益。
可這一切,都是邸家長輩們的一廂情願,寧王從來就沒有給過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自己也是個年輕人,她也曾想過,如果寧王是個草包,那她寧願違抗母命也會拒絕這樁婚事。
將心比心,她理解寧王。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加大自己的砝碼,讓寧王更加願意娶她。
哪怕她費勁設計汪傑人,只能讓他的願意程度多少一絲,那也是有價值的。
寧王卻反問她,“本王若願意娶你,你就願意嫁給本王?”
她看起來可不是汪若霏一流人物,會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自己的人生。
蘭公主很是坦然。
“當然願意,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子。反正都是要嫁人的,自然要挑一個好的嫁。我放著大周未來的皇后不做,何必去選別的男子呢?”
因為寧王優秀,所以她願意嫁。
也因為寧王有即位的可能,能給她帶來更高的榮耀。
她的理由很俗氣,勝在坦誠。
寧王想了想,竟然會心地笑了起來。
這樣的蘭公主,讓他想到一個人——沈風斕。
她有沈風斕的坦誠直率,可惜,沒有她不慕名利的豁達。
蘭公主也笑了起來,“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咱們來日方長。”
等她見過了那個沈風斕,再來考慮,能不能讓寧王喜歡上自己的問題。
就算不能喜歡,合作互贏,想來他也不會拒絕。
沒了賢妃,沒了平西侯府。
現在的寧王,除了樓蘭,還有什麼呢?
——
自打汪傑人帶著京兆尹的人上門,被陳墨打折了腿之後,晉王府的人一直在監視著平西侯府。
因為軒轅玦擔心,沈風斕命人出手,會被平西侯記恨上。
平西侯此人行事陰詭,手段狠辣,不得不防。
這一遭,他們的監視有了最新訊息。
“在平西侯府監視的人回報,汪傑人已經半個月,沒有出過門了。”
軒轅玦坐在鞦韆上,沈風斕斜倚著他,歪著視線看書。
正是那本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沈風斕一開始極為嫌棄,後來倒是看入迷了。
這個南陵小小生,以自己的真實經歷作為噱頭,其實後面的內容完全與她無關。
她這才看得下去。
“國喪期間,既不讓宴客會友,外頭的歌舞伎館又都關了,不出門也是有可能的。”
沈風斕覺得這事很正常。
軒轅玦神秘地一笑。
“可是前一段時間,他幾乎是日日都要出門,跟一群紈絝子弟去京郊尋歡作樂。”
“尋歡作樂?”
沈風斕道:“難道那些歌舞伎館,在城中做不了生意,竟搬到城外去了不曾?”
“倒不是歌舞伎,只是些暗娼寮子。京郊有幾處女道觀,原本就是混著暗娼的。”
軒轅玦一解釋,沈風斕恍然大悟。
女道觀裡頭藏著這種生意,也不算什麼新聞了。
只是那些地方偏遠,從前京城的貴公子不愛去,現在倒想起它的好處來了。
正因為偏遠,才不會受國喪所限,可以痛快玩樂。
“那汪傑人怎會一連半個月不出門?殿下可查到了什麼,他不會是憋著什麼壞水兒吧?”
說起汪家的人,沈風斕下意識地沒往好處想。
軒轅玦搖了搖頭。
“不像是憋著什麼壞水,倒像是……被平西侯軟禁了。”
監視的人回報,就連一向和汪傑人交好的幾個紈絝,都被擋在門外不讓進去。
平西侯對外宣稱,汪傑人得了重病,不宜見客。
要是真的重病,怎麼會連太醫都不請?
沈風斕聽了這話,啪地一下合上了書。
“殿下想到了什麼?”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暗藏著揣測。
有什麼病,是極為嚴重,又不需要太醫看診的呢?
自然是不能為人所知的——花柳病。
“平西侯不會這麼倒黴吧?他的長子患此病而死,次子又這麼巧患上此病?”
也不是不可能。
他閉門不出之前,不是天天和紈絝子弟們去尋歡作樂麼……
軒轅玦輕聲笑道:“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