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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輩子,她也就只見過秦壽這麼一個隨時善變的禽獸!
“息宓,給我。”他微微低頭,抬眼望著她,深邃的煙色眼瞳像是能吸人心神,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所惑。
雒妃冷哼一聲,“秦九州,你莫忘了一刻鐘前,你還欲殺本宮而後快,這眨眼的功夫,就賣起好來了,本宮以為,風月之地的賤女支都沒你這般善變。”
話很難聽,然不能傷秦壽分毫。
雒妃也沒指望兩三句話就能將秦壽如何,這人不僅皮糙肉厚,心智也是一等一的好,流言蜚語與他不過塵土,沾染了拂去便是。
“息宓,那是我母親,生我的慈母!”他說著,低頭見那手腕上被揉的來紅了一圈,這才放開她,俊美的臉沿分明無甚表情,可就是讓人感覺到一股子的悲切。
“我四歲喪母,但四歲之前,教養我的人,唯有母親而已,四歲後,便跟著老容王,他教我的第一句話,便是提防京城息氏皇族。”他語調不急不緩,以一種無奈的嘲弄道來,倒叫人分辨不出真假。
雒妃靜靜聽著,不發一言。
秦壽雙手環胸,背靠廊柱,繼續道,“是以,息宓你想本王如何對你?”
“娶你非我情願,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錦衣玉食,豔麗華服,嬌寵細養的,我這容州風沙之地,哪裡適合你?且你敢說,天家這些年就沒動過想要削秦家爵位、釋奪兵權的心思?”
說到這,他目光一霎銳利起來,“到那時候,你是我秦九州的王妃秦息氏,還是大殷長公主雒妃?”
答案不言而喻,雒妃根本不用去選擇,她就會站到天家皇族那邊。
畢竟她的骨子裡,也是宮廷皇族的一員。
從來帝王無心,天家無情,說的便是如此罷了。
雒妃忽的就不想與秦壽再說下去,他的話她一句都不信的,可心裡頭仍會止不住的動搖。
這刻,她害怕自己動搖之後的後果。
她從寬大的袖子裡摸出那張絹布,冷著臉道,“拿紅妝樓來換!”
朝思暮想都要得到的東西,當真正擺秦壽麵前的時候,他反而不急了。
他只看了一眼,認出那是生母青氏的字跡,視線就又落在了雒妃的臉上。
她的臉不大,約莫他一巴掌就能蓋住,時時都化著精緻妝容,髮髻從來不亂,整個人豔麗的不太真實。
他聽過延安回稟,曉得她每日早上打理儀容都要一個時辰,非得從頭到腳都完美無缺了,才會出行。
這些紛雜的念頭只在他腦海一閃而過,他心起狐疑問道,“你要紅妝樓?”
雒妃面無表情,她揉著那絹布,輕飄飄的道,“莫非駙馬連一座首飾樓都捨不得?本宮看的起,那是駙馬的榮幸!”
秦壽只考慮了那麼一瞬,他就應道,“既然那些異族首飾能得公主另眼相看,九州送予公主又何妨。”
比想象中的順利,雒妃倒覺得不真切了,不過她還是不露聲色的道,“駙馬送來房契之時,這婆母大人的遺物,便是駙馬得了。”
話落,她又以極快的速度收了絹布,揮袖趕人道,“駙馬,天色已晚,好走不送。”
秦壽沒做糾纏,他衝雒妃點了點頭便旋身離去,兵書尋著了,這一時半會的他還等的起,相反紅妝樓那邊,還需他做些旁的安排。
第037章 駙馬:公主虐我千百遍
秦壽的動作很快,不過半天的功夫,延安就將紅妝樓的房契送了過來,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日後紅妝樓就是她雒妃的鋪子,與秦壽再無干系。
雒妃也痛快,那絹布她毫不留戀地給了秦壽,並讓延安傳話道,“下次駙馬要想殺本宮,還請駙馬斟酌好了在動手,本宮隨時恭候大駕!”
延安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他也不明白自家王爺和公主這是怎的,好似天生八字不合,三兩句話就不對付,再嚴重點,可就要明火執仗地殺起來。
分明是至親夫妻,卻也是至疏仇人!
紅妝樓到手,雒妃轉手就將房契給了槐序,並撥了四名侍衛給她,對鋪子的賬目徹底清查一番,務必要查出秦壽與外族勾結的證據,就算搬不倒秦壽,他也要砍了他的爪牙。
槐序得令,當天就住到了紅妝樓,夜以繼日得查探起來。
可幾天過去,槐序理賬雖是一把好手,奈何秦壽的人,善後的很是乾淨,她除了查出有幾筆賬目數額過大,再多的就無任何線索。
雒妃也沒催促,但首陽等人皆瞧出她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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