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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這些就覺憋屈的慌,分明上一世,他也是得到了絹布,可還在她面前裝模做樣,不過是想鬆懈天家的戒心罷了。
不過這一次,她同樣得齊了八十一計的兵書,這物什造就了個秦經綸,沒道理到了她手裡,再給皇帝哥哥,折騰不出幾個有用的良才美玉來。
屆時,沒了秦壽,依然有的是為他們息家守江山的人。
她打定注意,心裡沒那般無措後,等首陽那邊將絹布內容拓印完整,便讓顧侍衛鬆了安佛院的守衛。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暮色四合之際,雒妃搬了美人榻躺在有過堂風的遊廊下,就見秦壽鬢邊泛霜的大步走過了。
顧侍衛等人爭相阻攔,不過也攔不住就是了。
雒妃一抬手,顧侍衛收斂,秦壽就已站到了她面前。
他人極高,一襲銀灰楓葉暗紋的斜襟長袍,頎長如玉,煙色鳳眸深邃似墨,俊美的臉沿,刀削玉刻。
此刻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薄唇一掀就道,“息宓,如你所願,明個整個容州都會曉得,本王的容王妃,大殷長公主,竟是個不守婦道的,幹出與小侍私奔的事來。”
雒妃靜靜看著他,即便是盛怒中的秦壽,表情也是不多的,若是不瞭解的人,根本從他那張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來。
他繼續刻薄的說,“至於你的侍衛宮娥,本王一怒之下,悉數仗殺也是可行的。”
“而你麼……”他一揮袖,蓄力一掌拍在美人榻上,嘭的一聲,美人榻倒塌散架,雒妃摔在了地上。
他嘲弄地勾了勾嘴角,“自甘下賤的公主,與小侍私奔,自然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便是下了決心要殺她了!
雒妃並不意外,她原本以為面對秦壽這樣濃烈的殺心,她會有所畏懼,然而。。。。。。
她心平無鏡!
不畏懼,不憤怒,也不恐慌。
她動作優雅地站起來,拍了拍手,還頗為閒情逸致的道,“聽聞那小佛堂從前是駙馬生母常呆的地方,焚香禮佛,好生虔誠。”
秦壽眼底出現波瀾,他這人寡情,只有少少的幾人能讓他放心上,不巧,生母青氏正是其中之一。
雒妃展開手臂,任六宮娥上前與她整理儀容,後她揮退所有的人,這才又道,“本宮幼時,曾聽聞老容王與其王妃鶼鰈情深,恩愛非常,老容王更是在王妃不幸香消玉殞後,發誓此生的王妃唯青氏一人,當年,這專情美名在京城貴女中,可是引來諸多讚譽。”
聞言,秦壽似聽了好大一笑話般,他蔑視的哼了聲,以示不屑,也不曉得他是在不屑誰。
雒妃看著他,桃花眸子清亮如水洗,“不過,本宮以為,駙馬的父親,其實就一做作的老匹夫罷了。”
秦壽的目光刺人,“息宓,你莫要以為說這些,本王就會對你網開一面。”
雒妃笑著攤了攤手,“不然駙馬想要與本宮說什麼?說佛堂拆後,本宮無意得到的一些有趣的玩意兒?還是說你生母在佛堂裡給駙馬留了一封書信?”
當然,書信一事,她純粹信口開河。
可秦壽的反應卻十分大,他近前一步,猛地用力抓住她手腕,向來無甚表情的臉上頭一次出現急切,“東西呢?”
第036章 駙馬:公主,給我!
雒妃看秦壽的時候,她需得仰起頭,目光才能觸及他的眉眼。
此刻,他長眉冷對,鳳眼黑沉,懸膽挺鼻,鼻翼微皺,寡情薄唇緊緊抿著,彰顯不悅。
秦壽臉上無甚表情之時,清貴端方,當紅塵煙火攀爬上他的眉骨,那猶如曇花般絢麗浩大的綻放,依然俊美的不可方物,縱使短暫。
甚至於,想讓他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只為一人而牽動。
她從前不也懷著這樣的心思,想成為他的那個獨一無二,一頭栽下去,結果粉身碎骨。
注意到雒妃瞧他到發愣的眼神,秦壽緩了戾氣,他鬆手,斂著眸子撩開她袖口,果然細細的手腕又讓他捏出淤青來。
他薄唇抿得更緊了點,就那麼抬著她手腕看了好一會,這才伸出兩指,輕了力道,試探地揉按起來。
這樣罕見的溫情,讓雒妃一個激靈,她想也不想地抽手,結果竟沒抽出來。
秦壽似沒察覺她的抗拒,自顧自的輕聲道,“那是我母親遺物,於我而言,十分重要。”
這一開口,就連自稱都改了,好似剛才那個殺氣騰騰的容王不是他一樣。
雒妃心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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