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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梧嘿嘿笑了一聲化解尷尬,根據後世積累的豐富經驗,這個時候一定要堅持自己有一個光明正確的初衷才能在長輩眼裡留下好印象,故作猶豫的說道:“我想……求學。”
陸游點點頭,“求學上進是好事,可也須循規蹈矩,現在不是府學招生時間吧,你可曾過了解試?”
宋朝科舉有解試、省試、殿試三重,解試就是州試,在地方上舉行,過了解試就是舉人,不能過的也是秀才,省試是由禮部舉行,考過便是中進士,至於殿試,一般由大宋天子主持,殿試之人不允許他們對考官自稱門生,這才有天子門生的說法。
細數兩宋高官,幾乎都被各科進士壟斷,在兩宋入仕之人,若不是中過進士,例如蔭補官就很難越過士大夫那一階。
而宋朝的舉子並不是終生制,比起明清來說地位低下了許多,每三年需考一次,若是考過依然是舉子,能享受到一些小的待遇,比如免一些賦稅什麼的,但卻不會授官入仕。
因此像柳子遠這種舉子,在大宋朝那真是不值錢,斷然不會出現范進中舉這樣的悲劇。
李鳳梧苦笑著老實回道:“沒有,晚生父母是近親聯姻,因而晚生生性愚鈍,蒙學都不曾進過。”
蒙學即是啟蒙學塾。
陸游對近親聯姻而生子愚鈍這個說法很是不解,不過聽李鳳梧說他自己未曾讀書,只是無語笑了笑,這小官人言辭清晰不似愚鈍之人,說沒上過蒙學陸游自是不信的。
適時從府學裡奔出一位和陸游差不多年紀的先生來,龍驤虎步,身材高大面目清瘦,尤其是一雙眼睛充斥著凜冽清光,頗有幾分浩然清明。
老遠便驚喜的喚道:“務觀兄,邸報說你去任鎮江別駕,怎的反到了建康,走走走,多年不見,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別駕是通判的敬稱。
李鳳梧並不認識這人,估摸著是建康府學的教授,必然是位飽學之士。
南宋多飽學之士卻無巨匠,這宛若大宋這個垂暮巨人的迴光返照,孝宗趙昚雖南宋最有北進之心的明君,經營打造了乾淳之治的小盛世,卻終究沒等到他的千古名臣。
李鳳梧看著那位先生和陸游消失在府學深處,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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