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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重臣!”
再次震驚所有人。
感情這小子不僅談古還能論今,孝宗初等大寶,便平反了嶽鵬舉,如今朝中積極備戰,確有北伐之勢,陸游才從臨安出來,陳俊之為建康知府,這等大事動態定然是知曉的,只是這小子又是如何知曉的?
隆興北伐還沒開始,周必大也是昨夜和陸游促膝夜談才知道臨安那邊的意向,聞言怔在當地,心生愧疚,良久,才喟嘆起身,在陸游、陳俊之、李老三震驚莫名的目光中對李鳳梧作了一揖:“後生可畏吾衰矣,且受周某一拜。”
這一拜,拜得陳俊之渾身舒爽。
這一拜,拜得陸游熱血沸騰,淚眼婆娑,終於得見當年那個充滿熱血朝氣的子充,暗道此子可教,甚合我意,只是那句垂老病中驚坐起怎的都有種夢縈過的錯覺……
那一段垂老病中驚坐起的話,本就是出自陸游晚年詩句。
這一拜,拜得李老三心花怒放。
周必大紹興二十七年中舉,五六年來在建康府學,只是個從八品的教授、左修職郎,鬱郁不得志,今日李鳳梧一番言語,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那個一心以范文正公為榜樣的自己!
這一日,周必大在一個晚生身上找到了自己迷失的熱血,向著兩朝相公的仕途大步而去。
第十一章冤家路窄
這一拜後,入府學之事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李鳳梧放下心來。
自己這一番言論,並非無的放矢,周必大立朝剛正,主張強兵富國,是南宋著名的主戰派相公,而陸游不用多說,那首《示兒》名垂千古,陳俊之在歷史上不出名,但能讓周必大賞臉赴宴,想必不會是主和派。
自己丟出岳飛、宗澤和范仲淹,就是告訴這仨,我和你們是一路的。
當然,這都是高大上的嘴上言論,李鳳梧現在可還沒自己說的那麼高的境界,想讀書入府學,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富貴生涯紈絝夢想而已……
置身在煙花脂粉的南京建康,李鳳梧心底深處潛藏的那些熱血尚未被激起。
不過周必大心中尚有疑問,“小官人真未讀過蒙學?”你妹啊,別說蒙學,就是飽讀詩書之人也難得有這番見解。
這也正是陸游和陳俊之想問的。
李鳳梧暗道,宋代的蒙學我確實沒讀過啊,但尼瑪我在二十一世紀可是讀了二十年的書,正欲開口,李老三搶了個先:“不瞞諸位上官,犬子確實不曾讀過蒙學私塾。”
將李鳳梧的情況細說了一遍,聽得周必大三人大呼驚奇,難道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天才?
十六年痴傻,才智開竅半年便能談古論今,用天才形容不為過。
入府學一事已定,陸游看了一眼周必大,知道好友介意李鳳梧的鋒芒太露而不願意收其為門生,便開口道:“子充兄門生極多,小官人可願意隨我進學?”
這小子著實和自己胃口,陸游此時也顧不得面子,主動開口。
李老三並不知陸游之名,聞言有些猶豫,倒是李鳳梧大喜,趕緊束正衣冠拜了下去,“學生李鳳梧拜見老師。”
這是誰?這可是陸游啊,能成為陸游的門生做夢也要笑醒了。
入府學、拜師事成,李老三也不傻,聲稱周教授辦學辛苦,作為大宋一員,俺李老三也應該為府學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待明日便捐錢三千貫用以改善府學生員、先生的食宿。
三千貫銅錢,便是三千兩白銀,著實是財大氣粗。
這三千貫交給周必大,至於到底是用在府學還是他自己怎麼用,只有周必大知曉,陳俊之對此睜一眼閉一眼。
在回李府的路上,李鳳梧實在憋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爹,那陳府尊怎會幫咱家?”
李老三因兒子入府學拜名師,心情大好,呵呵笑道:“陳府尊是朝中那位張相公的同窗好友。”
竟然是張浚的同窗好友,那確實是主戰派了,難怪會和周必大、陸游尿到一個壺裡。
因為陸游是前往鎮江任通判,繞道來建康和周必大一聚,在建康呆的時日不多,因此第二日李府舉行了隆重而又低調的拜師禮,陸游在李府住了幾日,交代李鳳梧一些讀書事情後,便騎著他的小毛驢悠哉悠哉前往鎮江。
李鳳梧對此並不擔心,陸游大概會在隆興二年間被貶至建康任通判,有的是時間求教,當務之急是如何應付柳家那位太常卿,據傳言這位太常卿已於昨日回到建康,再有兩日便是柳府大宴。
拜師陸游後,按照叮囑,李鳳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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