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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梧大怔,臥槽,這就決定將我趕出太學了,有沒有搞錯,老子什麼錯都沒犯,不過就是字寫醜了些,這就要除落學籍,欺人太甚了罷!
怒道:“祭酒何來此斷,縱然我偶有怠忽,也不至於除落學籍罷?”
陳伸冷哼一聲,“太學本是為朝堂儲才之所,你為太學生,不好好鑽營學問,卻勾結營私,窺一斑而知全豹,將來若是入朝為官,豈非要營私結黨惑亂朝政,我為國子祭酒,有責將此事彌於微末之間!”
李鳳梧冷笑幾聲,心中怒火沸騰,“好一個彌於微末之間,我且問祭酒,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勾結營私,又憑什麼斷定我入仕後會結黨營私,如此之言,盡是你一家之言,難以服眾!”
陳伸能成為國子祭酒,自然不是普通角色,口才也是上佳,擁有雄辯之才,聞言回敬道:“太學博士之言不足以為證?錢象祖之言不足以為證?且你親口承認,怠忽學問是事實,又經日曠學,本祭酒斷然不能容你在太學之中繼續敗壞學風!”
李鳳梧怒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聲音驟然提高,“我敗壞學風?”
陳伸昂然道:“還欲狡辯?”
李鳳梧怒火中燒,“自進入太學,我便勤勤勉勉,一日不敢怠慢,謹遵太學規矩,雖和一些生員有私交,但這是同窗之誼,僅止於禮和學,何來勾結營私,何來敗壞學風?”側身指著錢象祖,“祭酒遮莫不知這位,錢網一詞想必不陌生罷!”
一看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錢象祖當然不會示弱,挺身而出,“李承事郎潑的一手好汙水,你和張觀等人勾結營私,挾私怨報之我等,哪來的什麼止乎禮和學,怎的倒打一耙,反倒潑汙於我,且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錢象祖書香門第,和眾多同是飽讀詩書深明禮儀志在匡扶天下的太學生員一起求學論道,豈是你等終日酒肉團聚在一起的鄙夫可比?”
太學博士梁鈔也道:“此是事實,李鳳梧自恃家境優渥,每每自外帶入美酒美食分享於諸多生員,籠絡人心,其心可誅。”
李鳳梧越發恚怒,自己買好酒好肉給張觀等人改善飲食是事實,但怎的從他們口中出來完全變了味,好像自己成了個籠絡人心的亂世臣子一般。
陳伸聞言,冷笑道:“事實勝於雄辯,李承事郎還有何話可說?”
根本不給李鳳梧辯駁的機會,陳伸立即介面道:“非我一人之言,兩位司業和程祭酒皆是今日見證,如此並不是某獨斷專行,今日起,除落李鳳梧學籍!”
說完轉身就要走,只要此事定下來,李鳳梧再無反轉餘地,就算是鬧到官家那裡,也不可能更改,作為從三品的國子祭酒,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李鳳梧也知曉這一點,心中大急,一把拽住陳伸的衣襟,“血口噴人,休走!”
情急之下,這一拽有些用力。
那陳伸本就削瘦,頓時禁不住,一個趄趔差點栽倒。
陳伸大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錢象祖怒聲道:“好你個李鳳梧,竟敢在課堂之上蔑視尊上,毆打朝廷官員,諸位,和我一起拿下這狂妄鄙夫!”
一呼百應,七八個太學生員衝下李鳳梧,全是平時依附於錢象祖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事情都只是彈指一揮間。
李鳳梧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五六個士子按在地上,課堂之內一片混亂,然而就在這時,課堂之外忽然響起咆哮聲,“直娘賊,敢欺負我家小官人,呔,看拳!”
便見外間衝進一尊黑塔,狂風驟雨般絞進人群,課堂之中頓時大亂。
砰砰噹當!
桌椅橫飛,書籍凌亂,其間呼嚎聲,慘呼聲,桌椅斷裂聲,其他沒涉及進來計程車子驚呼聲,程大昌等人的喝止聲夾雜在一起,一時間亂到了極點。
錢象祖等太學生員哪是李鉅鹿的對手,加上這貨擔心李鳳梧安危,出手便重了些,只聽得一陣砰砰響後,包括錢象祖在內的七個士子全部躺倒在地慘嚎。
李鉅鹿根本搞不清場合,正欲對一旁的趙雲宸、苟悅下手,就聽到程大昌怒吼一聲,“住手,你想害你家小官人麼!”
事態的發展讓李鳳梧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程大昌的怒吼宛若一擊驚雷,李鳳梧才悚然道:“住手,鉅鹿!”(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六章十惡之不義
李鳳梧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一拽,竟然拽出了這麼大的風波。
看著東倒西歪的錢象祖幾人,李鳳梧還能稍微淡定一點,可看到那個罪魁禍首陳伸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