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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杓笑而不語,轉頭望向青雲街南邊方向。
湯思退悚然驚心,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是說……”
張杓立即打斷湯思退,“我什麼都沒說,湯相公心知肚明便可。”
湯思退也驚醒過來,不由得對張杓刮目相看,沉思了片刻才道:“這事某已知曉,會考慮的,不過你回去轉告那位,官家初等大寶,且現在局勢不穩,提立儲只怕會適得其反。”
張杓苦笑,“我也如此認為,可那位等不下去了。”
湯思退點頭,“論身份、地位,他都是首選之人,何須太過擔心。”
張杓忽然壓低聲音,“相公或許不知,咱們的大宋雛鳳和某位殿下走得很近,現在就擔心另外兩位聯合起來,所以這事必須早定。”
湯思退愕然,這就難怪了,如今李鳳梧雖然只是個從八品官,風頭之勁卻儼然是中樞寵臣的待遇,若他背後的那位殿下和另外一位殿下聯手,縱然是大皇子也覺得不安穩。
“難怪你當初會參李鳳梧。”湯思退這才明白過來張杓為何會站在李鳳梧的對立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三章趙惇借刀
話說回來,湯思退依然不明白,張杓為何會罔顧他父親張浚的意思,這麼早就提前站位到趙愭的隊伍去扶龍,就不怕萬一趙愭坑了麼?
湯思退想不明白,張杓卻知曉自己心中的野望。
如今大宋誰人不知,父親張浚極其看重李鳳梧,甚至在寫給自己的家書中提及過,此子當鳴,福及張家,言語之意,自己這個刑部侍郎以後也要靠他李鳳梧庇佑。
想我張杓,年僅二十歲便任成都府路提點刑獄,同年任大理卿,二十一歲便權尚書刑部侍郎,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便是從二品的刑部尚書。
仕途青雲之順,大宋有幾人可以媲美於我?
我張杓才是這大宋真正的天之驕子!
需要區區一個李鳳梧庇護?
我要證明給父親看,張家有我張杓足矣,什麼大宋雛鳳,在我張杓眼裡就是一隻野鴨,若無我張家庇護,他李老三能在建康發家?
原本我是不屑於這麼早便站隊到鄧王麾下,不過為了向父親、張家,甚至向天下人證明,我張杓才是真正的鳳鳴九天之人,提前扶龍又何妨。
做一個從龍之臣,張家之富貴,終有一日可以追趕上錢家。
……
……
沒人知曉張杓拜訪了湯思退,當今官家趙昚也不知曉,更別提恭王趙惇,這位殿下剛從國子監回來,名義上是去找國子學的呂祖謙交流學問,實則見了國子監祭酒陳伸。
今日朝會上,父親似乎是對自己不滿意。
趙惇心中清楚,父親確實很看重這個李鳳梧,但是——那又怎樣?
別說他只是個從八品的承事郎,就算他是少年天驕張杓,我趙惇要他滾出臨安,他就得給我滾出臨安,區區李鳳梧,我要你今生都別想在臨安做官。
如果可以,殺了一了百了最好。
我趙惇說到做到。
陳伸不敢逆我,有這位國子監祭酒出馬,區區太學生員,還能呆得下去?
而自己和陳伸設計的死局,不僅僅是要將李鳳梧趕出太學這麼簡單,還要給他落個重罪,迫使父親親自下旨,讓這位大宋雛鳳十年之內參加不了科舉。
十年……
漫長的十年,也許那時候自己早已打敗趙愭成為太子。
一旦自己成為太子,再要拿捏一個李鳳梧,那就容易多了,有一萬種手段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不僅要提防趙愭,還得注意點趙愷,這傢伙近期有點不對勁,雖然明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但卻著實讓人無法掉以輕心。
建康查證符離潰敗一案,趙惇這傢伙辦的不顯山不露水,一改先前的仁厚風格,力主重罰,殺了中軍統制周宏,讓邵宏淵編制部將,更讓李顯忠重新崛起。
而且這事之後,邵宏淵、周宏背後的武將集團罕見的噤聲了,更別提事後找趙愷的麻煩,顯然這兩位武將背後的集團都收到了某些人的提示。
能讓勢力盤根錯節的武將集團噤聲的人,這大宋還數不出幾個,樞密院那幾個老東西,比如陳俊卿算一個,虞允文算一個。
而真正讓趙惇擔心的是張浚。
如果張浚也是趙愷一夥的,對自己而言,對趙愭而言,都不是個好訊息。
一旦這個訊息坐實,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