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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君子不黨。
兩人的關係經得起官家考驗。
坐下後,蔣芾撩了撩衣衫,問道:“自你赴任後,第一次相見,張相公回老家後可還好?”
李鳳梧慌不迭欠身,“多謝相公牽心,下官在離開襄陽時,去信過四川,叔公回信,說一切安好。”
按說應該死在歸家途中。
但如今還沒死,大概是自己叮囑過那個虞侯張拭,有所防備。
說明歷史上的張浚之死確實不是病逝,而是被主和派謀害……好人大抵是難以長命。
蔣芾笑了笑,“那甚是好。若是不見外,稱我一句先生也可,相公之稱不敢當。”
如今大宋,相公之稱已有氾濫之勢,不僅稱呼左右宰相和樞密使為相公,連參知政治,同知樞密院事,籤書樞密院事這幾位副相也多被稱呼為相公。
最終氾濫到妻子稱呼老公也變成了相公。
蔣芾是紹興二十一年進士科榜眼,又年四十六,自恃李鳳梧的先生,並無不妥。
話說回來,陳俊卿也是紹興八年的進士科榜眼。
可見三鼎甲在仕途中優勢有多強大。
宣麻拜相者,大多出自一甲及第。
“不知道先生有何叮囑?”
大朝會後,蔣芾便將自己帶到樞密院簽押房,當然不會是為了敘舊。
蔣芾沉吟了一陣,“西遼使團的事情,官家告知你幾何?”
李鳳梧精神一振,想起趙愷說過,官家就西遼使團一事,和西府相公單獨聊過,連湯思退都沒參加,顯然是有軍事方面的計劃。
“官家只對晚生說過,西遼使團中有位女賓的事情。”
蔣芾愣了下,“其他的就沒了?”
李鳳梧點頭,“沒了。”
蔣芾有些詫異,“這就奇怪了……”旋即又道:“且與你說說罷,那柳相正之子柳子承任接待副使,是不是你在暗中搗鬼?”
蔣芾雖然是主戰派,但官場上哪能太過坦誠,李鳳梧並不打算讓蔣芾知曉自己和慶王趙愷的關係,笑道:“不是,此事我也些不解。”
“那邊是鄧王的主意了,想必是錢家人舉薦的。”錢家確實有這個實力,甚至不需要錢端禮出面就能促成這個結局。
李鳳梧點頭,“所以現在有點擔心,趙愭會不會在西遼使團上搞點事,一石二鳥。”
蔣芾若有所思,然後笑了,“那恐怕鄧王要吃癟,西遼使團看起來無大事,實則干係著大事,且知與你一點罷,若是和西遼使團談好了,那麼你恐怕還要出使大理。”
李鳳梧口瞪目呆,真被自己猜中了。
遲疑著說出兩個字:“滇馬?”
按說如今大宋每年都能從雲南購買三千五百匹,為何要大軍壓境?
只能說,官家的雄心,不是每年三千五百匹能達到的。
欲恢復中原,金國的騎軍是個巨大的障礙。
以步軍破騎軍,守陣可以,衝陣的話,還得騎軍破騎軍,是以大宋目前的騎軍數量,急需擴大。
但是,滇馬貌似不適合作衝鋒的戰馬……
蔣芾眼睛一亮,“你看出來了?”
李鳳梧點頭,“可是有點不明白,出使大理和西遼有什麼關係。”
蔣芾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明白了麼?大理豈會乖乖的給我們大宋滇馬,必然是要大軍壓境的,可剛歷大戰,哪有那麼多大軍,兩淮邊軍要想抽調出來,必須得先讓金人自顧不暇。”
被蔣芾這麼一提點,李鳳梧猛然醒悟,“西遼那位承天皇后耶律普速完要出兵西夏?”
西遼出兵西夏,那麼金國就要提防,萬一西夏是個渣渣,被西遼閃電吞併,以西遼的尿性,肯定是要恢復江山再次進逼大金疆界,如此便緩解了大宋兩淮邊境的壓力。
耶律普速完有點不輸武則天的意思了啊。
蔣芾搖搖頭,“現在還未可知,不過聽官家意思,大概會有這種可能。”
又道:“因此柳子承任接待副使,我們以為是你的主意,所以才會感到奇怪,萬一這件事被柳子承——嗯,也就是被恭王攪黃了,那可就有點麻煩。”
李鳳梧心裡頓時有些尷尬,你妹,這還真是自己的主意。
嘴上當然不會承認,“先生多慮了,官家連我都沒告知,也不會告知柳子承,想必我等只負責些許雜事,使團中最重要的人大概會受到官家親自接待的罷。”
先前李鳳梧說官家並未告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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