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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大先是郝然,這頂高帽戴得沒邊了,也不怕羞煞我周某人麼,繼而心裡也有些感動,想不到自己一腔志氣,這偌大的建康城,除了曹慧美竟然只有個十六歲的舞象少年相知。
聯想起李小官人兩次讓自己說出後生可畏吾衰矣的事情,周必大倏然驚覺,眼前這位舞象少年才真的非池中之物,讓他入府學,沒準是自己在建康文宣王廟做過的最大功績。
周必大笑笑,“借小官人吉言。”看了一眼曹崇,周必大繼續說道:“此去臨安,府學會有新教授擔綱西廳,小官人今後若有求學疑惑,大可向惠美先生求教,多多醉心學問,以小官人的資質他日必然高中頭甲。”
曹崇臉一沉,“好你個周子充,何時做起了好人?”
周必大毫不在乎曹崇變臉,“府學考試後,誰說過要和務觀兄爭一番良才,想成為李小官人老師來著?”
曹崇聞言哈哈大笑。
李鳳梧心中透明,沒想到自己府學考試後竟然得到了曹崇的賞識,趕緊起身做揖行禮,“學生就先行謝過曹先生了。”
曹崇和周必大頓時相視而笑,好你個李家小官人,借勢爬梯的本事倒是不小。
等李鳳梧奉上《首夏帖》聊表心意後,周必大作為長輩斷然不會白收禮物,很快去了趟書房,將一副書卷交給李鳳梧:“你那書法造詣著實太過糟糕,有時間需多練練。”
長輩禮物當然不能當面拆開,但曹崇卻呵呵一笑:“小官人你可賺大發了,那王升雖然在本朝有名,可那及得上子充兄的藏品。”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君子相交淡如水,禮物交換僅是禮節,並存在孰輕孰重。
李鳳梧心裡也清楚,父親李老三的眼光要和學術大家周必大相比,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周必大是真正的飽學之士,後世尊其為南宋文壇盟主,收藏的絕對都是珍品,而《首夏帖》只是名品。
珍品和名品只有一字只差,但箇中差距大了去了。
名品只是當世名聲,珍品卻是以藝術價值而論,兩者的真正價值不可同日而語。
對周必大彎腰行禮,“謹聽先生教誨,他日若再相見,必不以雞飛鴨舞之字汙先生耳目。”府學試卷中的帖經和經義都已發回給自己,李鳳梧當然看到了雞飛鴨舞的評語。
只是奇怪,為何時務策論的試卷沒有發回給自己。
第五十六章漂亮女人不可信
周必大和曹崇聞聽得這話都是哈哈大笑。
“雞飛鴨舞,勤修之”還是曹崇落的筆,兩人著實對李鳳梧的書法造詣感到頭疼,試問古今,有幾位寫得一手爛字的讀書人高中過一甲二甲?
在李鳳梧看來,僅是送行贈禮並不足以讓周必大重視自己,因此早有打算,不過他卻不知道,就算他沒有後續的這一步,他在周必大心裡已是一塊璞玉。
李鳳梧回座坐好後,對周必大說道:“先生此去臨安,或會先拜太學錄,參加館試,之後定然升官,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便會被官家重用,少不得要做做監察御史甚至於做個起居郎的近身官,是以先生可以多準備一些策論,以備不時之需。”
按照歷史軌跡,周必大應是在高宗手上拜太學錄參加館試,然後擔任秘書省正字,之後兼國史院編修、拜官監察御史,然後才是起居郎。
然而現在的一切都和歷史資料記載的有點不一樣,周必大竟然是孝宗時期才入臨安,但想來軌跡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周必大工文詞,後世有南宋文壇盟主之稱,此等才華初入臨安,以中興之主孝宗的眼光,必然看出他是個起草詔書的能手,因此這秘書省正字估計是沒跑,其後的起居郎大概也會應驗。
周必大本就在孝宗時期擔任過起居郎。
李鳳梧便賭上一把,錯了不過在周必大心裡留下個少年無知的印象,若是對了,對周必大想必會有極大的震撼。
周必大和曹崇面面相覷。
先前兩人便分析過,此次去臨安極有可能不再擔任官學教授,可能另授他官,因此也確實想到了需要多準備一些策論,但卻萬萬沒想過會官至監察御史,最後還能成為起居郎。
因此對李小官人這一番言論都是有些震驚,不論今後是否應驗,但李小官人身在建康,且是個舞象少年,十六歲前還是個痴呆愚子,怎的對官場如此熟悉?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李家鳳棲大梧今展翅?
曹崇咳嗽一聲,示意咱倆別在後輩面前失了態,周必大這才悚然驚醒,“李小官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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