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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皇親國戚身份的郭瑾。
商賈之中,也只有皇親國戚的他能知曉朝中動向。
李鳳梧火上澆油,“我估摸著也只有他了。”
張浚冷笑一聲,“待某查證之後,必然讓他付出代價,皇親國戚又怎樣,如此行為更應懲罰!”說完又看向李鳳梧,冷聲不悅道:“你小子倒是好心計。”
李鳳梧惶然,果然瞞不過這位叔公啊,低聲道:“侄孫這也是為我大宋的安定著想,更為官家和叔公的北伐大計作想。”
張浚冷哼一聲,“也罷,但你須記得,為人做事不要太過計較,到頭來怕只誤了卿卿自身。”去年收到李家來信,知曉了李府殺僕案的始末,張浚此時自然猜出來了,李鳳梧這小子用借刀殺人計,不過是在給自己那侄女出氣,雖然嘴上責備李鳳梧,心裡還是很受用的,這小子著實不錯,約素沒白疼這個便宜兒子。
李鳳梧低頭做揖,“侄孫受教。”
張浚揮揮手,準備起身回建康府治內他暫時辦公的制置使治,“我會去查明情況的,你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這小子肯定早就調查過郭瑾了,不然也不會來這麼一出。
李鳳梧垂眉低頭,“恰巧的很,侄孫前些日子出遊東郊踏青,在茅山發現一處郭大官人名下的大莊園產業,很讓人不解的是,僅是一處莊園而已,卻足足有二十多位護院,尋常人更是不能接近莊園百步,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郭大官人太喜歡這處背山面水莊園的緣故,只是那出入的極其頻繁的各種牛車馬車便讓人有些想不通了。”
張浚聞言啞然失笑,好你個恰巧的很……這小子辦事真是滴水不漏啊,自己倒差點小看了他,起身向院外走去,“既然做一回他人手中刀,便不讓小子失望,作為長輩,也給你句兩點勸言:有些人儘早送走為好;今後若能出仕報效朝廷,且要懂得韜光隱晦,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一次被他人利用,心裡倒是甘心的很。
借相公為刀,這小子行事著實偏激大膽,不過……自己本就是柄刀!
看著張浚離去,李鳳梧無奈的苦笑,我也想早點送走耶律彌勒,但辛棄疾那貨爽約到現在還沒來建康啊。旋即笑容褪去,陰寒的扯起嘴角,郭禿子,我就坐等你死在張浚刀下了,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你禁不住暴利誘惑呢……好好當你的大榷商多好。
接下來的自己根本不用管,張浚雖然北伐恢復江山不行,但整死你一個皇親國戚貌似綽綽有餘,自己還是想想怎麼和文家小妹培養下感情,畢竟是未婚妻了,整得洞房花燭夜相看兩陌那多煞風景。
李鳳梧顯然低估了郭禿子的能量。
第六十五章大宋之病
和李鳳梧一席談話後回到制置使治,張浚心裡醞釀著一把火,暗惱郭瑾不識時務,你本就是皇親國戚貴不可及,又是這淮南兩路的大榷商,財源滾滾用之不盡,當今三位皇子皆出自你郭家成穆皇后,未來依然是國之重戚,目光怎的如此短淺。
囤積鹽鐵這已是殺頭大罪,更別說裡通金國販賣物資,這和賣國有什麼區別,若是因此導致北伐出了意外而失敗,你郭禿子九死難贖其罪。
張浚只是擔心影響北伐,實際他小看了北伐失敗對孝宗的打擊,這一次失敗讓孝宗雄心壯志去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則是因為虞允文的死。
張浚很快佈置下去,務必要查證真相。
隨著張浚坐鎮建康,城中百姓很快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這位樞相公並沒有前往江淮各地駐軍軍營巡查,大部分時間都在府治西側新開的都督府內,反倒是建康城內馬蹄聲急,每天都有大量的江淮各地軍官將領帶著親兵騎馬而來前往都督府。
和以往到了建康便住下幾夜,在秦淮河上笙歌個夠才返回營地的情況不同,這一次這些軍官將領幾乎沒在建康城內歇過氣,每一個來的時候都臉色凝重,去的時候都意氣風華……
這莫名的讓建康城百姓感到一絲懷疑和擔心,總感覺這建康城有大事要發生,給人一種彷彿要變天的感覺,就如兩三年前海陵王南侵一般。
幾乎所有敏感膽小的人都猜測是否是金國又大舉入侵,卻沒一個人想到這是大宋準備北伐,畢竟大宋子民都習慣了大宋對遼金的軟弱。
開都督府後的第三天,張浚看著手中那一位密探報告勃然大怒,臉色陰沉得要滴水,沉思良久,才咬牙切齒的說道:“鄭統領,派人查封落月山莊,任何人不得出入其中,另派人盯住郭府,不得讓郭瑾隨意離開建康,嗯,估計有人要送出什麼東西到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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