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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呱噪,不過畢竟是先生,只要他不太過分,李鳳梧還是不會輕易出手。
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對自己今後的仕途可不是一般的影響。
連先生都敢下手對付,這樣的人誰敢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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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府學考試
李鳳梧在諸多秀才複雜的眼神走進御書堂,找到自己的座位,放下書箱便眼觀鼻鼻觀心的開始磨墨,留下鍾毓秀愣在原地。
讀書人的良心,六字不可謂不重,但凡讀書人身上稍有君子之氣,多會自視清高,對風骨和良心看得極重。
掃了一眼御書堂諸多秀才,鍾毓秀彷彿在李鳳梧身上看見了一個傳說中的影子:自稱“師孔子而友孟軻,齊揚雄而肩韓愈”的狂儒柳開。
大宋朝那位狂儒柳開,在士林中可是留下了千古佳話,當然,他的後人也是夠彪炳的,提起其中一位大概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河東獅吼的原型柳月娥,後世某位作者甚至還根據柳月娥的老公陳季常為原型創作了一本熱門歷史小說。
如今到了南宋,河東柳家已沒落,旁支的河西柳家春節前被李鳳梧這小子鬧了個灰頭土臉,這倒真是諷刺的緊。
鍾毓秀暗自嘆了口氣,柳相正如今攀附上了史相公,若非自己想入臨安做官,今日之事何苦來哉,讀書人的良心……被這豎子說得真是難堪啊。
走上御書堂前臺階,敲響掛在簷下的小鐘,不時便有人搬來諸多試卷,楊奉賢和另一位負責府學監考的先生也相繼到達,鍾毓秀宣佈了諸多考試規則後,分發試卷宣佈考試開始。
這和後世的入學考試頗有相似之處,和謝試、省試、殿試的差距極大。
謝試、省試、殿試主要是考究才華和才情,對四書五經的理解,以及對時勢的看法見解,比如高宗時期,如果殿試時候寫出北進的偏激言論,雖然不貶落,但要想有個好名次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孝宗時期,風向大改,若是殿試時那些策論依然是偏安一隅的想法,要得好名次也是希望不大。
今次考試,畢竟是面對諸多秀才,並不是選拔舉子們入仕,因此考究的多是些基本知識,主觀題極少,大多考究一些千家詩、詩經以及論語孟子等原文及其解義。
大宋的秀才和舉子一般,亦是不值錢。
所謂舉子,過了謝試便是,但需每三年再考一次,不像明清中舉就意味著可以光耀門楣,而秀才在宋朝更只是個稱謂而已,謝試不過的稱之為秀才,讀書人亦稱之為秀才。
李鳳梧這種讀過兩三個月蒙學的人,也可以稱之為秀才。
哪像明清,中個秀才都能入仕。
從這點來說,大宋雖是讀書人的天堂,卻也只是出類拔萃那撥人的天堂。
試卷分發下來,李鳳梧拿過後粗略一看,頓時笑了,你妹,就這樣的難度,放在後世就特麼初中畢業語文考試水準,用後世通俗的話來說,幾十道填空題,十道閱讀理解,再加一篇作文。
這和謝試、省試時考的賦、詩、論和時務策完全不在一個等次上,畢竟只是府學考試而已。
當然,此時還沒有填空題的這種說法,而是稱之為“帖經”,閱讀理解稱之為“經義”,作文稱之為“策問”。
帖經對李鳳梧來說毫無難度,畢竟是過目不忘的男人。
磨好墨好提起筆如刷朋友圈一般刷刷刷的一路狂寫,幾乎毫無阻塞,管它是詩經還是論語抑或是孟子,李鳳梧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寫得很歡,李鳳梧也找回了當年讀書時揮斥方遒意氣風華的快感。
其實那一世中,李鳳梧從小學到高一都是頂尖的學生,只是高二迷上了網路遊戲才一落千丈,最後補習了一年才考上個二流大學。
鍾毓秀坐在師位,安靜的看著諸多考生人生百態,有人提筆疾書,有人皺眉深思,有人東瞟西望,還有的人大概是早晨吃了重味吃食,此時肚子難受又不敢張狂,深恐失了斯文,然後終究捂不住,放出一個讓周圍秀才都在心裡咒罵其先人的臭屁來……
楊奉賢和另一位先生則在秀才桌間走動,謹防有人作弊。
鍾毓秀看了一眼李鳳梧,發現這小子下筆如流水,幾乎沒有停頓過,心中不由得暗自詫異,不是說李家小官人十六歲前都是痴呆的,開竅不過八九個月麼,怎的有這般水準。
楊奉賢走到李鳳梧桌前,看清李鳳梧的卷面後不由得皺眉,李家小官人帖經答得極其完美,沒有一處紕錯,但是這字……實在不敢恭維,和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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