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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事關宋金局勢的大戰毫無預兆的打響。
清流關在死人。
來安在死人。
濠州境內,滁州境內,更是有人零星死亡!
大軍未動,斥候先行,這一次大宋傾盡兩淮防線之力,所有軍鎮斥候全部放出,只要遇見金兵斥候,無需任何訊息,無忌任何戰損,也得務必擊殺。
只有一個目的,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斥候!
要讓僕射忠義和紇石烈志寧成為睜眼瞎子,如此,才能不讓他們知曉大宋的意圖。
於是乎,淮南兩路,無處不死人。
……
……
淮南軍鎮、壽春的兵力都離開的淮南西路,如此一來,壽州便成了孤島,城內一萬三千兵馬只有困守一途。
對此,壽州守將朱鎮甫和辛棄疾並無任何怨言。
因為官家旨意也送遞了壽州,要求只有一個:務必要以壽州為餌,引誘僕散忠義部攻城,若是僕散忠義讓夾谷清臣領兵前往濠州境內,則壽州必須分兵阻擊!
結合安豐軍節度使趙愷大軍開撥之前發來的軍令,朱鎮甫和辛棄疾兩人隱約猜到了大宋要下一盤何等巨大的棋子。
壽州不是孤島,而是一顆釘子。
要像之前清流關的柺子馬和鐵浮屠一般,將散僕忠義的大軍釘在安豐軍防線上!
知曉這個戰略後,朱鎮甫和辛棄疾相視而笑。
既苦且快意。
快意是這一戰之後,也許本次宋金大戰就要收官。
苦的是這一戰後,壽州還有多少兒郎能歸故鄉?
也許,只能魂歸故鄉。
……
……
江南西路境內,修水畔的武寧城外。
大軍過境,並沒有進入城內擾民,而是在城外一處平緩地上紮營修整。
中軍帳內,氣氛有些沉重。
年近不惑的李道端坐在帥位,身前桌上放著臨安緊急送遞過來的經過官家、三省、三衙蓋章的兵部文書。
在兵部文書旁邊,尚有一封加蓋官傢俬印的私信。
帳內還有六人,除了李道一雙兒子,還有一位副都統制和一位統領,兩位正將。
慶遠軍所有高層將領全在此。
國字臉臥蠶眉,眉心有顆棗紅痣的李道,儀態甚有威嚴,僅僅是端坐在那裡,自由一股不怒自威的節度使霸氣。
慶遠軍內無人不知,這位節度使若是蹙起眉頭看起來很是可怖的時候,反而是他心情大好之時。
若是對你笑眯眯的,那麼你就要掂量一下,是否在做錯了什麼惹得節度使不高興了。
此刻李道便擰著眉頭。
中軍帳內的氣氛反而很是活躍,人人心頭都異常輕鬆。
大兒子李青城,在慶遠軍掛了虛職部將,當初也是他護送二妹李鳳娘赴臨安,在李鳳娘成婚後又返回慶遠軍,此刻笑著問道:“父帥,臨安旨意如何說?”
李道笑眯眯的,習慣性的叩擊著雙膝,“先是兵部旨意,慶遠軍所有步軍馳援滁州來安,騎軍先行至滁州西側的清流關,其後是斜穿滁州支援來安還是左上抗拒僕散忠義,視情況而定。”
這是兵部文書諸事。
眾人聞言點頭,這都在意料之中,從宋金交戰,慶遠軍境內所有兵馬就開撥前往兩淮防線,自得知女婿趙惇在滁州被拐子馬和鐵浮屠釘死後,李道已經打定決心。
慶遠軍只有一個目標:解除滁州之危。
至於淮南西路的慶王趙愷,誰管他死活呢。(未完待續。)
第五十章六千鐵騎入淮南
李青城聞言,沒有說話。
慶遠軍副都統制林宗棠不假思索的道:“如此,讓小睿領騎軍先行一步罷。”
李道點頭,“某也如此所想。”
中軍帳內所有人看向李道的小兒子,那個站在李青城身旁明顯要高出一頭的半大小夥子——面目似乎有些青蔥,七尺身高顯得甚是魁梧。
這只是身高帶來的錯覺,實際上略略削瘦。
五官不怎麼像李道,反倒有幾分李鳳孃的影子,只是那雙吊睛眼很是冷厲,面目更是千年寒冰般,別說慶遠軍其餘人,就是李道一家人,也鮮少看見這小子笑過。
只有和他二姐李鳳娘在一起時,才會像個孩子一般浮起一絲絲笑容。
在得知二姐李鳳娘要嫁給恭王趙惇時,這貨當即拿起了他那杆四十九斤的方天畫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