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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玉蟾也是啊……
李鳳梧真想立即回到建康給這位天上瓊綰紫清,人間白玉蟾一個大耳刮子,你特麼知曉文淑臻的故事,真的還讓她向道了?
這不是故意拆臺麼。
當然,這種事情只能想想,給白玉蟾一個耳刮子,自己還不得被他的信徒給亂刀砍死。
況且這事也許是白玉蟾同情文淑臻呢?
麻煩啊……
李鳳梧第一次覺得,世間除了朝堂事,還有很多事情是自己無法掌控的。
長嘆了一口氣,將書信疊好。
無論如何,等春闈之後回建康,一定要去見見文淑臻,勢必要讓她回心轉意,切莫真的做了那清心寡慾的道姑,虛度一生韶華。
李鳳梧並不知曉的,原本從建康李府來的書信,不僅有報喜,還有報喪。
只因他即將春闈,是以那封報喪的信並沒有發出。
估計也永遠不會發出。
李鳳梧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知曉,建康李府裡,那夜東院小兒啼哭時,西院裡夜色下獨舞思念孃親的耶律彌勒小產了。
耶律彌勒懷有身孕,別說李府無人知曉,就是耶律彌勒自己也不知曉。
從毫州回來,耶律彌勒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心結無法開啟,日漸消瘦,其間在李府,朱喚兒因彼此身份的緣故,並沒有刻意去開解於她。
而李府有資格去開解她的主母,葉繪和周月娥欣喜於三娘張約素的喜事,忽略於她甚多,且加上耶律彌勒在西院之中不怎麼願意見人,眾人也只好將就於她。
還以為過些時日她便會從哀傷之中走出來。
耶律彌勒傷心成疾,也清楚自己的狀況,其間偶有反胃嘔吐,也只以為是身體的緣故,甚至月事沒來,也只覺是自己傷心過度的緣故。
那曾想到竟是有了身孕。
抑鬱傷心,再加上經常食不下咽,最終在那個大喜之夜裡,在耗費體力的一曲霓裳舞中暈倒在地,毫無徵兆的小產了。
若非那個伺候她的丫鬟發現及時,在夜色裡去攙扶她時聞得血腥味,別說小產,耶律彌勒的命都保不住。
經此事,葉繪等人懊惱不已。
現在李府有了兩個寶貝:一個初生千金,一個病人。
李老三和周月娥整日帶著丫鬟伺候著張約素和女兒,葉繪則將心思放在西院,有事沒事就去西院盯著,和耶律彌勒說些體己話,希望這女子能醒悟過來。
或是受到小產打擊,耶律彌勒的精神竟然格外清醒,不再滿心思念過世的母親。
這勉強算個好事。
畢竟這丫頭若真是那麼沉淪下去,最後就真的要比黃花還瘦,香消玉殞了。
這種轉變,只因為主母葉繪開門見山的一句話:玉兒,大郎為了你敢把皇子做對手,你思念過世母親情有可原,但釀成這個結局,你對得起大郎嗎?你之餘生,是要為過世母親而活,還是為大郎和你自己而活?
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自己思念成疾,可母親和自己天人兩隔,永遠回不去,而自己沉浸在這過去之中,不僅害得李府憂心忡忡,還害死了自己和官人的結晶。
一想到那個還沒成型就離開了世間的孩子,耶律彌勒悔恨不已。
耶律彌勒終於清醒過來,以淚洗面之後破繭重生,在極度愧疚之後,暗暗下了決心,要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郎中說過,自己雖然小產,但依然還有懷孕的能力。
耶律彌勒要重新煥發出活著的精彩。
這是建康家事,有喜有憂,有喪。
李鳳梧只知喜憂,不知喪。(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八章斜風細雨,君卿之合
好雨知時節,春雨貴如油。
上元大火案告破,臨安便下起了濛濛細雨,江南煙雨風光便從如一位窈窕淑女從歷史的畫卷裡飄舞而出,帶來一片妖嬈。
李鳳梧得知周必大為春闈主考官,梁克家為春闈副考後並沒有沾沾而喜,別說周必大是主考,哪怕老師陸游是主考,自己也很難從中獲得什麼利益。
糊名、謄錄兩大防作弊手段在這個時代不可謂不高明。
至於約定暗號,在卷中書寫特別用詞,這也不是不可行,但且不說周必大和梁克家等考官已進入國子監鎖院,但以立身剛正的周必大作風,會行此腌臢事?
別說自己,就是周綸也不能讓他違背做人的原則。
李鳳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