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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領取俸祿)。封爵的主要經濟權益是憑爵品獲得永業田,數額為:親王一百頃,郡王五十頃,國公四十頃,郡公三十五頃,縣公二十五頃,縣伯十頃,縣子八頃,縣男五頃。均田制瓦解後,不再受永業田。
宋朝封爵制度基本上同唐制。
李鳳梧倍受打擊。
老子在襄陽死守,也沒撈到一個勳爵,這小屁孩倒是好,竟然已是開國男,雖然是爵位中最低的,但韓侂冑才十二歲。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韓侂冑還故意炫耀,“我三歲的時候,姑媽幫我爭取到的。”
難怪……
李鳳梧難得理睬他,先去面見官家。
這一次見官家,按照李鳳梧的想法,官家應該不會怎麼著自己,但鬱悶的是,恰好這期間,參知政事錢端禮和左相湯思退,因前來見聖。
一場突兀的戰鬥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打響。
進垂拱殿後,見過官家,又分別給左相湯思退和副相錢端禮見禮。
兩位相公心裡都瞬間活躍起來。
這是個機會啊。
錢端禮作為趙愭的老丈人,自然是想替女婿好好教訓一下李鳳梧的。
而湯思退在兩位皇子間左右逢源,教訓李鳳梧貌似對兩位行子都有利,反正自己就當是送個人情給兩個皇子了。
趙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故意的,當著兩位相公的面,說道:“李少監,御史臺和中書諫議大夫都有奏呈,彈劾你不務政事,又違反我大宋為官規定,肆意狎妓,可有此事?”
李鳳梧正欲回答,卻聽得錢端禮悶哼一聲,“既有諫議大夫,又有御史臺之彈劾,當屬實無疑,請官家重罰,以儆效尤!”
湯思退面無表情,“臣以為然。”
韓侂冑大樂,李鳳梧,你終於要完蛋了。
趙昚沒有說話。
不過看那神情,似乎並不打算庇護自己,李鳳梧暗暗叫苦。
你妹,一下子要面對兩位相公的發難,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但此時已經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心思電轉,並不狡辯,反而對官家說道:“臣也有事啟奏。”
趙昚哦了一聲,“何事?”
“臣奏,參知政事錢端禮,老而無德,於其老家大興土木,逾矩築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奏,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尚書左僕射湯思退,禍國殃民,其家中仍有秦檜之手書遺策,其心可誅!”
這並不是李鳳梧胡謅。
錢端禮在老家大興土木修建墓地的事情,整個朝野都知曉,但是否逾矩,則不好說,畢竟當地的官員並沒有奏呈什麼上報臨安。
事實在當地也沒幾個但得罪世襲尊貴的錢家,就算是知府,在錢家也得夾起尾巴做人。
沒人舉報,趙昚也不會派人去調查。
而湯思退家中收藏有秦檜手書遺策的事情,這也不是空谷來風,畢竟秦檜擅長篆體,是位書法大家,當年沒被清算到的秦檜黨羽中,恐怕不少人藏有其手書。
湯思退雖然表面清白,但李鳳梧知曉,他當年其實也算是秦檜黨羽。
所以家中還真可能有秦檜手書遺策。
錢端禮聞言,大怒,“血口噴人!”
湯思退微微蹙起了眉頭,第一次正視李鳳梧,“老臣家中鉅細,官家可遣皇城司清算。”
趙昚聞言也是有些吃驚。
李鳳梧這小子這一手用的漂亮啊,因為他無論怎麼解釋,都是處於被彈劾的不利劣勢,但卻沒有解釋,反過來彈劾了兩位相公。
那麼是追究兩位相公還是追究李鳳梧,這件事就看自己怎麼處理了。
現在還不想換相,當然不能追究錢端禮和湯思退。
倒是李鳳梧,確實應該敲打一下了,想到這,趙昚點頭,“兩位相公之言,朕是信得過的,斷然是有人中傷,李少監怕也是被人誤導了。”
錢端禮和湯思退同時對趙昚行禮,“謝官家體恤。”
李鳳梧暗暗叫苦。
趙昚你大爺的,今天是不要我好過了是吧?
錢端禮回身,看著李鳳梧,“李少監經日不去秘書監點卯,此事秘書監無人不知,證據確鑿,且又夜夜留宿花船,亦是有大量人證,有道是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李少監所做作為,對得起官家對你的一番栽培麼?”
湯思退沒有說話,卻在仔細思忖著漏洞,要給李鳳梧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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