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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無數。
“喲~好巧,逛街都能遇到!”
隱沉手裡搖著一柄摺扇,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他拿摺扇點了點孟時歇,又點了點闞自珍,笑出一口白牙,好不風流:“闞道友這是去何處?”
孟時歇往闞自珍身後躲了躲,我嗤之以鼻,只覺她拿著我的身子小意做作的緊。
闞自珍甚有風度,面帶微笑:“隨處走走罷了。”
隱沉眉一挑,將孟時歇從闞自珍身後拉了出來:“莫要鞠著身子,躲在闞道友身後。”
孟時雙眼淚盈盈地望著闞自珍語不成調:“奴家……奴家……。”
闞自珍皺著眉頭,一手將孟時歇拉住,沉聲道:“……你莫要為難她。”
隱沉撲哧一笑,將孟時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道:“我怎會為難我家娘子……”說著,他語氣一沉,冷道:“你且睜大眼睛仔細瞧一瞧,呆在這身體裡的東西是何從處來的孤魂野鬼,再來與我說此話不遲。”
闞自珍狐疑地看著孟時歇,孟時歇眨了眨眼睛,兩行清淚緩緩落下:“……你莫要信他。”
闞自珍遲疑地看著孟時歇:“我信你。”
此話一出口,我只覺天雷滾滾!
隱沉彎彎嘴角,心領神會的對著簪子道:“時歇可是也瞧不過去了?”
我眯眯眼,在心底為他點贊。
隱沉忽然抬頭,目色湛亮:“哎呀,語仙子也出來隨意走走麼?”
語林徽從後方走了過來,淡道:“昨夜我們將蠱雕斬殺,又將洞穴中的車碗草盡數拔去,村民們的幻覺已經消失。可是村子上方的結界還在,還有這幅畫……。”她將畫展開,神色凝重:“畫中的生魂卻有增無減。”
孟時歇湊到畫跟前,驚訝出聲:“呀,這個新郎官好眼熟。”
闞自珍狐疑:“眼熟?”
孟時歇點頭:“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隱沉擠到兩人中間,非常自然的介面:“你在哪裡見過?”
孟時歇往旁邊移了移,小聲道:“昨夜見過,他明日就要娶親了。”
隱沉抬眼,笑容燦爛:“王公子家住何處?”
孟時歇紅了臉:“……前街。”
隱沉慢悠悠的打頭走了:“如此甚好,今夜養好精神,明日去會會王公子。”
我在髮簪中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當真為他們的智商捉急!
隱沉拍了拍簪子:“莫急,莫急。”
我歪嘴,不急才怪!
(三十九)
回到客棧,所有人都炯炯有神的望向孟時歇。
孟時歇往角落裡躲了躲,低頭小聲道:“你們莫要如此瞧著奴家,奴家害怕。”跟著,一雙眼波光盈盈地瞧著闞自珍。
闞自珍輕咳一聲:“莫怕,我在!”
隱沉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懶散地開口:“說吧,你的來歷。”
孟時歇低著頭,好半響才開口:“奴家……奴家是另外一個時歇,自千年前便一直存在的意識。只是奴家意識太過弱小,一直不能自主身體。剛巧前幾日,遇到了那個公子,他說……他可以幫助奴家……。”
氣氛陡然一緊!
我在心裡暗暗恨道,這個時不時抖一下,講話總是奴家長奴家短的女子,絕對不可能是我!
隱沉甩了甩手臂:“你玩兒我呢?”
孟時歇默了一下,又道:“奴家不敢,只是剛醒來之時意識有些混亂,所以認不得師兄,方才才理清了思緒。”
我再次流汗,在髮簪中怒道:“師兄是我的!”
隱沉拿拇指撫了撫髮簪,安撫我。又指著闞自珍道:“既然記得,那你可心悅他?”
孟時歇臉頰微紅,羞澀的抬起眼角瞥了眼闞自珍,點頭:“歡喜!”
我“嘎”了一聲,真想將她掐死。
記得一切還歡喜,這是有多喜歡被虐呀!
隱沉一雙桃花眼危險地將孟時歇掃了一遍:“時歇戀我如痴如狂,已嫁我為婦,你現在用著她的身子,要曉得什麼叫做婦道。“頓了一下,又勾唇一笑:“哦,你定然也曉得時歇曾將上清派的弟子殺了一兩個吧。”
孟時歇可憐兮兮抬起頭:“那不是我殺的。”
隱沉笑嘻嘻:“上清派的無恆老頭兒,可是恨不得擼了時歇的小命喲,你這樣愛戀上清派首席弟子真的好嗎?”
孟時歇眨眨眼睛哭了。
闞自珍看著她,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