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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講述丁謂如何勾結雷允恭指使司天監少監邢中和憑空捏造出龍穴之穴,然後不敬工部勘測、司天監其他官員堪典就擅自向太后稟奏,力主將先帝靈槨移至水脈絕地,其心險惡、其罪當誅!
有宋一代。晏殊乃罕見地才子,他一十四歲以神童入試,賜進士出身。任秘書省正字,其後官運亨通,太常寺奉禮郎、光祿寺丞、尚書戶部員外郎,至三十四歲時,已經任應天府府尹,到了今年,更是以三十八歲之壯齡出任禮部尚書。
晏殊這一路仕途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亦沒有捲入什麼政治漩渦。究其原因則是因為在朝廷官員和世人眼裡。晏殊更多的是一個“詞人”而非“政客”。在人們看來,晏殊出色的地方乃是“文章瞻麗,應用不窮,尤工詩,閒雅有情思”,更出色的乃是晏殊的詞作,有“導宋詞之先路”、“北宋倚聲家之初祖”的美譽。所以滿朝文武大臣提起晏殊,都認為那是一個沉迷於花光云云影、醇酒美色的閒適之人,一個無心於官場爭鬥的異類官員。
但是,今日偏偏是這個所有人都以為無心官場爭鬥、向來都是滿口風花雪月的官員中的異類晏殊忽然間在朝堂上以一種極其尖銳刻薄地語氣和措辭,對宰相丁謂展開了無情地討伐,這怎麼能不讓在場的所有的大臣感到驚詫?
樞密副使馮拯心思敏銳,覺察到今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種奇異地變革將要發生,他心中大為恐慌,不知道這種變革帶給他的是利是害。因為這種變革馮拯本人並未參與進去決策,所以他本能地想要阻止這種變革的發生。
“尚書大人!”馮拯一抖袍袖出列站在晏殊的對面,拱手道:“此事事關重大,尚未經過其他官員核實,尚書大人何敢在朝堂之上就做如此之定論?”
晏殊尚未回答,珠簾後就傳來劉太后冷厲的聲音。
“馮大人,晏大人之話尚未說完,你就急匆匆地出列為丁謂辯護,難道說你和丁謂是同謀不成?”
馮拯冷汗沿著後背就下來了,朝服幾乎被冷汗浸透,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珠簾三叩九拜,顫聲不迭地說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臣馮拯安敢與丁謂同謀?只是茲事重大,不但將同中書省門下平章事丁大人牽扯進去,更是涉及到先帝之陵寢,甚是驚駭天下視聽。若是不加核實就這樣定案,若是日後查明乃是子虛烏有之事,豈不徒惹天下人笑話?所以臣馮拯才斗膽出來向太后建言。”
晏殊卻不氣惱,語氣平和地對馮拯說道:“樞密副使大人,晏殊可以向副使大人保證,晏殊方才所言之事句句是真,副使大人如若不信,晏殊這裡尚有雷允恭、夏守恩等一眾山陵使司衙門官員證言供詞為證。”
樞密使錢惟演在一旁看著,只有暗歎一聲,罵一聲馮拯愚蠢,他不得不出來為馮拯和晏殊之間和些稀泥、打打圓場。馮拯是錢惟演地副使,晏殊到皇陵所核查之事又是錢惟演事先透過口信的,這兩個人如果鬧起來,豈不是錢惟演的笑話?事後豈不是平白讓太后責罵?
錢惟演撩起袍袖,也出了朝臣之列。
“臣錢惟演請太后息怒。以臣看來,尚書晏大人手中證據確鑿,丁謂罪名當是不小。只是本朝開國以來,從未誅殺過大臣。樞密副使馮大人也是聽到晏殊大人方才所言丁謂其罪當誅,覺得應給謹慎從事,所以才向太后建言。臣錢惟演斗膽請太后開恩!”
珠簾後面沉默良久,沒有聲息,顯然劉太后餘怒未消。這廂馮拯冷汗仍不住地流出,前襟後背如從冷水中浸泡過一般。滿朝文武俱都啞口無言,聽候太后地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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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片刻,小皇帝趙禎的聲音響起:“母后,以兒臣之見,不如派樞密副使馮拯和禮部尚書晏殊兩人一同重新提雷允恭和夏守恩,母后以為如何?”
劉太后嘆息一聲,道:“聖上所說有理。既然如此,馮拯、晏殊聽旨。”
馮拯和晏殊連忙跪倒在地,道:“臣馮拯、晏殊接旨。”
“哀家著你們即刻提審雷允恭等人,審明案情,然後擬定罪狀和處置辦法,再稟奏於哀家與聖上。”
這邊馮拯如何敢再多說話,立刻遵旨退出。眾朝臣剛退出文德殿,就看見丁謂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原來丁謂退朝別了晏殊之後,回到府邸,剛與愛妾調笑了幾句,就聽到有眼線來報,劉太后召集眾朝臣到文德殿議事。丁謂連忙洗手淨面,穿好朝服,坐在正堂聽候劉太后的懿旨傳宣。可是過了大半日,也不見內侍來傳劉太后的懿?。丁謂思忖了半天,猛然醒悟過來,他大叫一聲不好,一股透骨的寒意冷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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