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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就在這時,一旁的宋靳突然道:“你的手上有油。”
正在竊竊私語的眾人又是一愣。
阿棗卻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接道:“石頭若是你丟的,那石頭上也會有油,你要大家驗一驗嗎?”
“哎呀可不是嘛!阿柱嫂你剛剛不是還說在家殺了雞,聽說這兒有熱鬧手都沒洗就跑來看了麼!”阿柱嫂身邊的婦人驚呼道。
“對呀我早上也聽到她和別人抱怨,說她男人仗著自己摔斷了腿,非逼著她殺了家裡唯一的老母雞給他補身子呢……”
“果真是讀過書的,這見識就是不一樣啊!”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紛紛稱讚起宋靳來。
宋靳的表情卻依然冷冷淡淡的,並未露出什麼喜色。
阿棗又看了他一眼,帶了些審視之意。
宋靳感覺到了,但並未理會。
“這,這會兒正是中午,很多人都剛做了飯,手上說不準也有油,憑啥就說是我!”阿柱嫂狡辯道。
“是麼,那不如一個一個驗過來?這麼大的石頭,一不小心可是會砸出人命的,這事兒還真的查個清楚才行……不然,到時候官爺來了卻抓錯了人,豈不鬧心?”阿棗頓時冷笑道。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剛從田裡回來的,手上哪兒來的油?剩下那些住的不遠,聽到動靜從屋裡趕出來看熱鬧的人,也很簡單就能查出來——青山村太窮了,今日又不是逢年過節,村裡沒幾家人能在尋常日子吃得起油葷。
那阿柱嫂自然也明白這事,又聽阿棗說什麼人命,官差,牢房之類的,頓時又怒又怕,一張蠟黃的臉青紅交加,飛快地丟下一句“我說不過你們”就撒腿跑了。
這盛阿棗害得宋柱摔斷了腿,那死鬼因此又怒又恨,在家裡整日打罵她出氣,她心中當然對她這始作俑者充滿了恨意,可真說到害人性命,她還是不敢的,方才這麼做也不過是一時氣憤罷了。
阿棗大概明白她的心理,也懶得和她計較,便沒有再說什麼。
“辛虧她跑得快!呸,竟敢對盛娘子下這麼狠的手,簡直是毒婦!”那宋壯忙道,又湊近阿棗,討好地笑了,“盛娘子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
阿棗退後兩步,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便聽見屋裡又傳來孩子嘶啞的哭聲,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想馬上轉身回屋,可眼前這事兒還沒搞定,若不趕快解決,這栓子娘怕還要沒完沒了,阿棗想了想,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準備轉身走人的宋靳,飛快道:“你不是識字麼?你告訴他們,這帕子上繡的什麼字。”
低頭看著那隻拽住自己袖口的白嫩小手,宋靳微微挑眉,半晌,抬頭衝她露出一個淺笑。
“對不住,這個字,我不認識。”
***
終於將里正和那栓子娘送走了,阿棗滿眼疲憊地抬手捏了捏肩膀,關上大門往屋裡走。
不經意抬眼,隔壁牆頭伸過來的青棗樹一下映入了眼簾,阿棗頓時撇了撇嘴,暗罵了一聲“小氣鬼”。
若非那宋靳不願為她作證,她何苦又讓阿小往裡正家跑了一趟,憑白多欠了里正一個人情不說,還讓他多受了一次氣。
宋里正是個難得的好人,正直善良,老實忠厚,因自己無意中救了他兒子一命,所以一直很感激她,明裡暗裡幫助過她好多次。當初她會選擇在這裡定居,除了這青山村位置偏僻,不容易洩露行蹤,附近的山上又生有多種藥草,便於她調養平安的身體之外,相信宋里正的為人也是一大原因。
不過這宋里正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懼內,而他夫人素來不願他和旁的女子接觸過多,是以阿棗還是能不去找他就不去的,免得給他帶來麻煩。
她知道自己謊稱的寡婦身份多少叫人忌諱,因此看到其他男子都會刻意避開,只是沒想到自己都這麼注意了,還會無故起這麼多風波……
想到這,阿棗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
“阿姐累了嗎?我幫你捏肩!”正在院子裡劈柴的阿小見阿棗一邊捏肩一邊沉著臉,以為她是累了,忙放下手中的斧頭奔過來。
“不了,你繼續劈柴做中飯吧,我進屋看著平安,他好不容易才重新睡下,我得陪著他才放心。”阿棗回神,停下腳步,溫和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個孩子是她在半路上救下的,因生病燒壞了腦袋,長得又像個男孩似的粗壯魁梧,不見半點女子的嬌美柔軟,所以十分遭其父母嫌棄。再加上她飯量極大吃得很多,她爹孃覺得養著她太費米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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