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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琰湊到顧春耳旁,有些為難的小聲道,“我、我能不能……”
若論上陣殺敵,他自可隨時枕戈待旦;但舞文弄墨並非他強項,且此刻又在經受狂喜的衝擊,腦中一片空白。他想給她這世上最溫柔最情深的誓詞……可他此刻提起筆,卻一個字也描不出來。
顧春想了想,抿唇笑笑,輕聲道:“那你先欠著,回來再還我。”
反正,很明顯是李崇琰比較需要這紙婚書定心,她樂意讓著些,寵他這一回便是。
於是,在李崇琰欣喜期待、州府官員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曾經的撲街話本子作者顧春執筆揮毫,一氣呵成地寫下了……可能是她從文以來讓讀者最為怦然心動的繾綣華章。
當然,今日這作品,是專寫給李崇琰這一位讀者的。
待顧春擱筆,兩人雙雙落印,府衙官員又加蓋州府官印後——
雖少了三書六禮,缺了鳳冠霞帔,沒有喜宴賓客,沒有洞房花燭……可,顧春與李崇琰,這兩個名字,在州府的官文記檔上的關係,已是雷打不動的“夫妻”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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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婚書要留在州府存檔,但李崇琰又太想要將顧春的誓詞帶走,顧春只好親筆將那誓詞另謄了一份給他。
雖有諸多遺憾,以及不得不忍痛暫時擱置洞房花燭的惱恨,但終於有了名分的李崇琰還是被成功地甜到了。
在去往團山的路上,他時不時自懷中取出顧春寫給他的婚書誓詞,於風馳電掣的打馬行進間也要趁空偷瞄兩眼,然後笑得跟世間任何一個新婚的小子一樣傻氣。
一路上,他每每看那誓詞一回,心中便多一分驕傲與蜜意。
“我家夫人筆下生輝。”
“哦。”隋峻白眼,心道,知道你有夫人了不起了,這才走了二三十里路,都誇五十二回了!
李崇琰又道:“我家夫人字字珠玉。”
這回隋峻連“哦”都懶得回他,心中默默記下,第五十三回 。
“我家夫人……”
隋峻終於忍無可忍,勒馬停駐:“殿下敢不敢將‘你家夫人’的華章給我看一眼?”都快吹成文壇第一泰斗了,他怕自己再不制止,這位殿下要誇到詞窮了。
李崇琰稍勒馬韁,小心翼翼自懷中取出那紙誓詞,卻並不願交到隋峻手中,而是親自展開舉在他眼前供他瞻仰——
今無歌以言志,卻有情之驅使;僅一堂締約,足匹配同稱。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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