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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李崇琰長臂一伸,將她抓回自己的懷中,惱聲咬牙:“我是抹布嗎?用完一丟就想跑?”
顧春被他那委屈發惱的模樣逗笑,自他懷中抬眼與他對視片刻後,輕聲嘆了嘆氣。
這一切真是亂七八糟啊。
原本她只是想好好跟他說說屯軍隱患的問題,是怎麼東拉西扯就說到她的身世的?怎麼莫名其妙又扯到他們兩人之間那一團亂麻了?
“既然話都說開了,你也該明白,”顧春被他鬧得一個頭兩個大,又掙不出他的懷抱,只能將話挑明,“我們,不合適。”
這話說出來,她心中是有一絲痛意的,但更多的是釋然。
她早知自己身份尷尬,若要考慮婚配,自是越不顯眼的人越好,否則早晚會給對方帶來麻煩。
而李崇琰作為當下唯一一個尚未封王的皇子,若沾上她,恐怕麻煩會比一般人更大。
“你說的是,‘我們’,那合不合適,就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李崇琰扣在她腰間的手臂發緊,“不必去考慮你的身世會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影響,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封不封王他不在乎,畢竟這些年一路行來,無論他被置於在旁人看來何等荒謬的境地,他最終都憑著孑然一身站穩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既護得住自己,自然也護得住懷中人。
僵持半晌後,自暴自棄的顧春拿額頭往他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撞,口中疑惑又焦慮地輕喃:“究竟是……看上我什麼了啊……”
任她飽讀各種話本子,也沒見有哪一家的話本子上有這樣荒唐又惱人的狀況。
“看上就、就看上了,這種事,誰管它為什麼,”她這放棄頑抗的態度讓李崇琰立刻心花怒放、心猿意馬,“總之,整軍的事一了結,就、就成親!”
顧春嚇壞了,滿面通紅地抬起頭瞪他:“我還沒想好!”
“沒事,你慢慢想,”李崇琰神思不屬地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笑得志在必得,“成親之前的時間都留給你慢慢想。”
“你這算強買強賣!”顧春氣笑了,差點忍不住抬腿踹他。
李崇琰對“強買強賣”這個說法不做回應,只是忽然一本正經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偷偷往唇上擦的胭脂?”
“我沒有啊,”顧春見他眸中的疑惑不似作假,還認真地拿手背往唇上蹭了蹭,“看,沒有……哦,是火齊珠的光吧?”
李崇琰垂眸端詳了一下她攤在掌心遞過來的火齊珠,搖了搖頭:“我不信。”
在顧春一頭霧水的疑惑中,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過來,在她唇上抿了一口。
然後,他一本正經地品味片刻,偷笑望著她眼裡自己的身影,“竟然真的沒有。”
於是他毫無疑問地被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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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天剛破曉,就有葉家旁支的一名小弟子來敲門,說是師父請春兒師姐過去一同吃早飯。
這可把顧春嚇壞了,頓時睡意全無,慌慌忙忙將自己收拾整齊後,一路小跑著趕往葉家大宅。
剛邁進大門就見葉盛淮手中拎著個小茶壺,優哉遊哉地繞過影壁正出來迎她。
“跑什麼?早飯還沒好呢。”
一襲素白袍的葉盛淮在影壁前的迎風口駐足而立,過堂的晨風微微拂過他的衣襬,簡直是仙風道骨般的意境。
顧春甩了個嘲笑的白眼給他,一邊順著氣息一邊向他走去:“葉盛淮,不做作能死嗎?當誰看不出來你是故意站在風口似的,嘖。”
葉盛淮自幼崇敬葉遜身上那種淡泊飄逸的氣質,打小就愛學這副做派,偏生他自己骨子裡其實是個顫翎子般的心性,裝不了片刻總要破功。
果然,就顧春從大門走到他面前這十來步的功夫,他便繃不住了:“誒誒誒,說清楚,哪個細節做作了?難道不是渾然天成、俊逸足可入畫的風姿嗎?”
“毛病,”顧春受不了地笑著推了他一下,又低聲問道,“你跟師父一起回來的?”
葉盛淮神秘一笑,點點頭,略湊近她些:“別說哥沒關照你,待會兒自個兒皮繃緊些啊。”
被他笑得頭皮發麻,顧春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怎、怎麼了?”
“昨夜才進家門,司鳳梧就過來求見,師……”在家要叫爹,在外才叫師父,真是太容易嘴瓢了。葉盛淮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才改了口接著道,“爹可是將他請到書房談了許久,具體說了什麼我沒聽見,可這天一亮就叫人請你過來……用指甲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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