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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奇怪地看她一眼,隨口問道。
顧春抬頭望望皎潔秋月,硬著頭皮道:“我夜觀天象,覺得這是個適合洗床單的好日子。”
葉行絡無言以對,懶得理她,自去洗漱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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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李崇琰便在主院書房中聽燕臨稟報這兩個月寨中的情況。
燕臨言簡意賅地提了寨中發生的一些大事後,將重點放在了——
這兩個月裡顧春的行跡。
“……五月廿三日下午,給江瑜、司鳳梧分別送了傷藥,”讀完這一條記錄後,燕臨忙補充道,“是葉遜讓她去的。從江瑜家出來後,她來找了我陪她同去司鳳梧那裡,不過司鳳梧並沒有見她。”
原本負手立在窗前的李崇琰背影微僵,卻只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見他沒說什麼,燕臨便接著道:“六月廿八午後,去了青蓮書坊後,黃昏時分便請了濟世堂眾人上醉仙樓喝酒……”
李崇琰皺眉回首,打斷他:“無緣無故為什麼會請濟世堂眾人喝酒?在青蓮書坊內發生了什麼事?”
“不、不太清楚。”燕臨聲如蚊蠅。
“上回我不是讓你們通知馮星野,今後若顧春進青蓮書坊,周圍得有我們的人嗎?”
燕臨慚愧地低下了頭:“青蓮書坊鐵板一塊,咱們的人始終混不進去,只能在外頭……”
打從練兵開始之前就已經在查青蓮書坊的底細,可如今兩個月過去了仍是沒有進展,只知與京中有些瓜葛,卻不知它背後的人是誰,這真是馮星野暗探生涯之恥。也是燕臨這個新任宜陽暗探主事者之恥。
見他面有慚色,李崇琰並未過多指責他,只淡淡道:“後來呢?”
燕臨忙將手中記事的小冊子又翻過一頁,接著道:“……當夜宿在濟世堂,未歸。”
“看來,我沒在的時候,有些人的生活很是其樂無邊嘛。”李崇琰白眼望天,含恨咬牙。
燕臨抬手揉了揉腮腮幫子。
李崇琰沒好氣地遷怒道:“你那是什麼意思?我打你了嗎?”
燕臨搖了搖頭,沉著冷靜地答道:“忽然牙酸。”
就在李崇琰即將發作時,隋峻匆忙進來,呈上一枚御字通行令牌。
隋峻此前是隨李崇琰一同進山練兵了,昨日回寨後便下山去了州府宜陽,這枚令牌顯然是自宜陽帶回來的。
李崇琰挑眉:“誰來了?”
“宜陽府尹親自交到我手中的,”隋峻搖了搖頭,“但不清楚來的是誰,只說有人在宜陽等著面見殿下。”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說是已等候三日了。”
照規矩來說,這枚令牌既送到李崇琰手上,意思就是他可不必受那道“兩年之內不能離開團山”的口諭約束了。
燕臨與隋峻對視一眼後,揣測道:“會不會是武安郡主?”
“若是雲安瀾,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在宜陽等上三日,”李崇琰搖搖頭,腦中飛速計量一圈,“燕臨,你立刻下山通知馮星野的人在宜陽待命,然後轉達宜陽州府的人,就說我約莫在黃昏之前才能到。”
燕臨點點頭,忽然又疑惑地問:“那若是宜陽州府的人問我,為什麼我能那麼早到,殿下卻要黃昏才能到,我該如何回應?”
“你不會自己隨口編個理由啊?!”李崇琰惱火地瞪他一眼,又轉頭對隋峻道,“你留下,再捋一捋半個月後第二批練兵的名冊。”
第一批練兵是由李崇琰親自主持,隋峻作為副將從旁協助。按原先的計劃,第二批的練兵將由隋峻任主將,李崇琰只擔督軍之職了。
燕臨出去後,隋峻不放心地問道:“殿下自己去宜陽嗎?”
“哦,當然不是,”李崇琰淡淡瞥他一眼,眼尾得意上揚,“我打算……”
隋峻立刻了悟,抬手攔住他後面的話:“懂了,當我沒問。”
瞧他那模樣,肯定是要趁機拐了顧春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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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忽然要去宜陽,顧春是拒絕的。
“……連你都不知自己要去見誰,萬一有危險呢?”顧春死死扣住門框,可憐兮兮地猛搖頭。
“哎哎哎,你這樣說話就很傷人了啊,”李崇琰怕傷到她,只能放輕力道扯著她的衣袖,撒嬌似的搖晃著,“這種時候,你不是應當挺身而出,誓言與我共進退的嗎?話本子裡可都這樣寫。”
顧春仍是搖頭:“那一定是你看的話本子不對。一般的話本子裡,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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