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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大夫,你說會好就會好?諱疾忌醫,懶得管你。”顧春沒好氣地小聲咕囔了一句,想著畢竟與他不熟,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
兩人本就並肩走著,她雖是小聲嘀咕,卻還是被李崇琰聽見了。
“你……”委屈的失憶殿下微惱,“憑什麼不管我?”
嗯?
顧春覺得有什麼事怪怪的,歪著腦袋想了好半晌也沒想出所以然來,便妥協地嘆了口氣:“要管的要管的,畢竟五兩銀呢。”
說著輕輕扯了他的衣袖又拖著人往前走。
被拖著走的李崇琰倒也沒掙扎,只是冷冷哼道:“哦,若是沒有那五兩銀你就不管了,是不是?”
廢話!若沒有那五兩銀,我此刻還在榻上睡我的回籠覺。
走在前頭的顧春偷偷翻了個白眼,口中敷衍假笑:“怎麼會呢,醫者……”
“閉嘴,別想又佔我便宜。”
顧春訝異地回頭望了他一眼,旋即尷尬地笑著放開他。
原來昨日……他聽見了。
一時語塞的顧春正不知該如何圓場,就見石頭長街上迎面行來一位灰衣青年。
她暗暗鬆了口氣,忙不迭揚聲對灰衣男子笑道:“釗哥,你幾時回來的?”
“剛進寨,”灰衣青年衛釗面帶溫和的笑意徐徐行來,淡淡瞥了李崇琰一眼,“沙轂禪衣……南軍的?”
南軍。
李崇琰腦中猝不及防地浮起一些畫面,不過他面上極為鎮定,只平靜地回視著衛釗的打量。
顧春先是一愣,扭頭瞧見這傢伙像瞬間換了個人似的辨不出喜樂,不禁在心中大呼佩服。
難怪連司鳳池都沒瞧出這傢伙失憶了,真能裝。
“釗哥,這位是九皇子殿下,嗯,鳳池姐帶回來的,”顧春向衛釗笑笑,又對李崇琰道,“殿下,這是衛釗。”
李崇琰眸底閃了閃,卻什麼都沒說,只對衛釗頷首致意。
衛釗仍舊溫和地笑著,也頷首回禮,又對顧春道:“晚上你與葉行絡一道過我家宅子來喝酒吧,葉盛淮與江瑤也要來的。”
“好,正巧有事想請教你。”顧春衝他挑了挑眉,笑意神秘。
“你儘管問,我卻未必會答,不該打聽的別亂打聽。”
“釗哥,做人防心不要這麼重呀……”顧春作勢替他撣撣他肩頭並不存在的灰塵,笑容可掬地眯眼道。
“哦對了,正巧我也有事要找你,”衛釗並未被她這狗腿的架勢打動,唇角的笑意愈發溫和,“聽說,昨日傍晚有人強闖了寨門。”
不明所以的李崇琰餘光瞥見身側的顧春聞言,立時垂頭喪氣地垮下了肩膀。他的腦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顧春可憐兮兮地低頭向衛釗認罪:“是我。”
昨日一時情急、熱血上頭……此刻回想起來,她也不懂自己當時是在急個什麼勁。
總之,未出示令牌便強闖了寨門,這事確實壞了規矩,她就知道只要衛釗回來,早晚都會追究的。
“敢作敢當嗎?”衛釗這句沒頭沒尾的問話是向著顧春去的,可他眼角的餘光卻不動聲色地覷著一旁的李崇琰。
李崇琰雖聽得雲裡霧裡,卻隱約覺出顧春彷彿要有麻煩,正要開口,卻被顧春打斷。
“自是敢作敢當的,”顧春深吸了一口氣,倏地抬頭對衛釗道,“釗哥,你發話吧。”
衛釗讚許地點點頭,輕笑:“幸虧只是闖的前門,倒不算太大的過錯。就……一百斤吧。”
“成交,”顧春重重嘆氣,“多謝釗哥,我先領殿下回涼雲水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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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心事的顧春與李崇琰一前一後地走了半晌,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直到顧春瞧見迎候在前頭的隋峻與燕臨,這才回頭對李崇琰笑得有氣無力:“殿下,那我就先回家了。你身上還有傷,記得讓他們幫你換藥。”
“你……”李崇琰心中煩亂,自千頭萬緒中最先理出的一件事是,“不要稱我殿下。”
可你本來就是殿下啊。
顧春抬眼瞧了瞧他,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好吧,李崇琰。”
“方才衛釗同你說的一百斤,是什麼?”李崇琰決定暫不與她計較這仍顯生疏的稱呼,轉而問起另一樁。
“哦,那個啊。就是昨日傍晚我回來找鳳池姐,一時忘了規矩,進寨門時沒有出示令牌,”顧春倒也不瞞他,一五一十地解釋道,“本寨的出入防務是歸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