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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卻不知是在嘲諷司空堇宥,還是嘲諷她自己,“你心心念念著的女子,她揹著你與別的男人偷歡!她從來……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你!”
陡然間,他鬆開她的衣領,卻又轉而掐上她的脖子,動作很是粗魯。
他眼底的腥紅不住地蔓延,下手毫不留情,臉色更是鐵青無比。
被他這麼一掐,黎夕妤頓感不適,只覺腦中嗡嗡作響,卻又偏生滿心怒火,氣極了。她的性命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痛恨旁人肆意糟踐她的人生,即便眼前這個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嗎?”她被他掐著,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她的臉色很快便漲得通紅,呼吸漸有不暢,卻不知何謂“求饒”,繼續道,“給你戴綠帽子的人……可不是……我,你若生氣……便去殺了那……那女人,順便……解決了那個……偽君子!”
她將“偽君子”三字說得極重,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竟有幾分猙獰。
突然,一股腥甜湧上喉頭,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覺有什麼東西自口中噴出,噴在眼前人的手上、袖間。
她望著那烏黑的血漬,竟與他的青衫格格不入。
在這一刻,心口傳來陣陣抽痛,強烈的刺激著她的神智。
她被他掐著,已無法呼吸新鮮的空氣,此刻的窒息感,竟那般熟悉。
那是……死亡來臨的氣息!
“少爺,既然將她救了回來,便留她一命吧!”
就在這時,一道清冽的男音響起,有人突然出現,站在了司空堇宥身側。
黎夕妤毫無氣力去看那出聲替她說話的人,卻突覺掐著她脖頸的手掌微微一顫,力度似是小了幾分。
“少爺,您若是再不鬆手,她可就要沒命了。”那人又道。
恍然間,黎夕妤瞧見司空堇宥目光一滯,卻仍是緩緩地……緩緩地鬆了手。
她猛地跌坐在地,又吐出大口的烏血,血跡染上衣襟,宛如一朵朵妖豔的墨蓮。
“快來人,快去請大夫……”
“你,去將姑娘扶起來,先帶她回客房……”
一時間,周遭嘈雜萬分,是那人在出聲吩咐。
黎夕妤重重喘著粗氣,有人向她靠近,將她扶了起來。
她被婢女攙著,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隨時都有可能跌倒在地,哪裡還能邁得出步子!
就在這時,又有人走近她,是聞人玥。
聞人玥二話不說,將黎夕妤背在了背上。她步伐穩重,很快便走出了院子。
離開時,黎夕妤不忘回眸再去看一眼方才替她說話的人,但見那人一襲黑袍,目光淡然,看不出情緒。
而在那人身側,方才險些將她掐死的司空堇宥,他眼底的光芒轉了又轉,神色竟有些複雜。
第十六章:夜談
但凡有司空堇宥在的地方,便躲不過冰寒冷寂。
屋中只有兩人,黎夕妤在床上躺了許久,不敢去看司空堇宥,便閉上雙眼,佯裝假寐。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後,大夫終於來了。先是伸手探上她的脈搏,而後又撥開她的眼皮,仔細觀察了片刻。
“這位姑娘體內尚有一股毒素殘存。”
大夫下了定論,卻是在同一旁的司空堇宥彙報。
“先前檢查姑娘身上的傷勢時,發現她後脊處曾被利齒撕咬過。如今細細回想,應是犬齒無疑。犬齒本就含毒,加之這姑娘先前曾遭怒火攻心,潛藏在體內的毒素便因此發作……”
大夫細細解釋著,卻聽得黎夕妤一陣心驚。
難怪她會口吐烏血,原來竟是背後的傷口作祟。
至於大夫所說的“怒火攻心”……她下意識轉眸,望向默不作聲的司空堇宥。
一眼便對上他漠然的目光,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少爺無需擔憂,老夫這便開副藥方,只需服用十二個療程,這位姑娘體內的毒素,便可全清了……”
見大夫始終望著司空堇宥,全然將她這個當事人拋之腦後,黎夕妤不免有些鬱悶,遂開口,“大夫,我這背上被撕咬的皮肉,可還能癒合?”
大夫終於轉頭看向她,一邊搖頭一邊輕嘆,“姑娘每日應當多出門走動走動,如此有利於身子的恢復。切記,萬不可大喜大悲,不可被怨恨左右了神智,否則怒火攻心,你這身子骨可就吃不消了……”
雖未明言,可這話中之意已是再明顯不過……那處皮肉,無法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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