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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突然,司空堇宥扔了手中的木棍,棍棒落地的聲響打破了方才的壓迫感。
隨後,但見聞人玥走至家僕身邊,一把便將他抓了起來,拖著帶走了。
黎夕妤忍不住轉眸望了那家僕一眼,卻見他渾身血跡,早已昏迷不醒。
“你來做什麼?”司空堇宥冰冷的嗓音在身前響起,拉回了黎夕妤的目光。
“我……”她望著他,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冷冽令她的聲音顫了顫,“我來向你道謝!”
她瞥見他的衣角,其上點點滴滴的血漬,時刻提醒著她方才所見。
可他不動聲色,她便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那日,是你救了我。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你,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此番話一出口,先前的心悸竟漸漸褪去,她站在他面前,微微仰頭,目光十分誠懇。
司空堇宥聽罷,目光沒有任何變化,更不曾開口回應,只是轉首望向別處,意味十分明瞭:謝完,就可以走了!
黎夕妤自然懂得他的意味,可她卻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還是要說。”她開口,又道,“那玉簪是你孃親的遺物,如今它斷了,你心有怨恨,實屬正常。可是,那日是黎未昕陷害我,是她向我撲來,故意將玉簪摔斷的!”
她話音未落,突覺一股怒火自司空堇宥周身燃起,他那一雙大掌,竟猛地握成拳!
他轉眸望著她,目光凌厲,似是恨透了她!
恨!
他為何會恨她?
黎夕妤雙眉一擰,又道,“無論你信不信,在那日之前,我從未見過這枚玉簪,更沒有理由去毀了它!”
“可若不是因為你,它不會斷!”司空堇宥的聲音,是那般冰冷無情。她只覺自己的一顆心,快要墜入冰窖。
他似是認定了她的罪名,任由她如何解釋,他都不予理會。
他的一雙眼眸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果然!他恨了她。
可是,她也不過是那對母女陰謀下的犧牲品!她也是無辜的啊!
一時間,二人僵持而立。
她的眸中滿是倔強,他的眼中盡是憤恨。
絲絲縷縷的輕風吹來,帶著夏日少有的清涼,縈繞在二人周身。
隨後,黎夕妤的心緒漸漸平復,她暗自垂眸,妄圖猜測眼前人的心事。
恍然間,她意識到一件事。
眼前這個人,司空堇宥,他可是黎未昕的未婚夫婿啊!
那枚玉簪,本是二人年幼時訂婚所用,如今玉簪毀了,那這門親事……
原來,他心中在意的,還有這門婚事。
可黎府那位二小姐,卻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過,甚至……
思及此,黎夕妤抬眸,見他仍是憤恨地望著自己,咬了咬牙,道,“你若認為是我妨礙了你與黎未昕的婚事,因而怨恨我,那我無話可說。可即便沒有我,她也不會嫁給你!”
“你說什麼?”司空堇宥赫然擰眉,一把抓過她的領口,將她提了起來。
這個人,只用了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將她提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懸在了領口的衣料上,她下意識蹬腿,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任由她如何掙扎,結局都是一樣的,全然無用。
她只好迎上他的目光,擰眉望著他。
這是第二次,她如此近距離地打量他的眉眼。
只不過……眼下時機不對,這個男人身上,似是泛著……殺意。
沒錯,就是殺意!
“咚……咚……咚……”
黎夕妤彷彿聽見了自己慌亂的心跳聲,她有種感覺,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似乎永遠都只能這般脆弱。任由他抓來抓去,任由他呼來喝去,任由他……將自己的性命玩弄於股掌!
思及此,一股名為“憤怒”的火焰在心底越燃越烈,最終湧上喉頭,噴發而出。
“司空堇宥,你聽著!”她迎上他想要吃人的目光,咬了咬牙,道,“我不管你對黎未昕的感情有多深,我都一定要將我所知道的、我親眼所見的事實說出來!黎未昕她從來就不曾在意過你,她心中所愛,另有其人!”
此話一出,司空堇宥眼底的血色更加濃烈了。
抓著她衣領的指節泛了白,發出“咯咯”的聲響。
“呵,你恐怕不知道吧?”黎夕妤勾唇,滿面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