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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傷勢未愈因而也沒有多少力氣參加這場轟轟烈烈的“批鬥大會”,作為職業軍人的他也暗暗感覺到五十五軍表現如此差勁的背後一定另有隱情,算了,這也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旅長能管的了的。想到這裡,楚奇明把同情的目光從展書堂身上收起,投向擁有最終裁判權的蔣介石。
城府如淵的蔣介石自會議開始之時便一反常態地保持著沉默,儘管蔣緯國剛剛從身上取出了整整十五塊彈片且尚未脫離生命危險,但他卻毫無波動之色,整張臉一直波瀾不驚平靜如水,眼看眾人吵的差不多火候已到,深諳“聖心”的陳誠上將終於起身打圓場了:“諸位,還請稍安勿躁,委員長要給大家訓言。”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被眾將領目光籠罩著的蔣介石操著一口濃重的浙江腔慢慢道:“此時‘天回’作戰雖未能光復國都但也是戰果碩然,在座各位俱英勇奮戰力挫日寇鋒芒並齊心協力奪取了南京的西大門滁州和全椒,戰績可謂斐然卓越,這些我都是曉的滴,中央也一定會對有功部隊進行嘉獎勉勵滴!各位,要想早日驅逐日寇收復淪陷失地,需要我們國內各方各地的團結一致,切記外患之時絕不能內憂迭起!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戰場上的情況可謂瞬息萬變,一些部隊面對日寇精銳部隊加上陰謀詭計,一時防不勝防導致戰局失利也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好好好吸取教訓則必然能在日後生奪軍機一雪前恥。遇事要冷靜,要從全域性考慮的角度出發,決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以下道理還請各位都要牢牢放在心裡!”
蔣介石的這番話頓時讓在座眾人都大出意外也大失所望。最高當局的意思很明白了,由於以後反攻南京不得不還需要裝備精良的第五十五軍的參與,此時嚴懲該部隊必然會削弱了國軍的力量,追究嚴懲之事自己就此作罷。就在眾將領們心灰意冷紛紛失望之時,蔣介石話鋒一轉,向下面被打了一悶棍的軍官們丟出了一個甜蜜的“棒棒糖”,“自日寇犯我華夏國土以來,我國軍各部在與之血戰征途中無一不損傷累累。鑑此,軍委會將酌情給此時參加‘天回’作戰的各部適當增加部隊番號以便為接下來的‘天回二號’作戰厲兵秣馬做好準備。當然,此等重大之事,必須要各地方軍政主席親自來軍委會統一商討並研究後方可議定的。”
下面本來平靜下去近平死氣沉沉的會場頓時再次沸騰起來。番號!這兩個字直讓在場的將領們心頭一動、眼睛直亮。番號對於這些手握重兵的將領們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手中部隊的擴張、地盤的擴張、實力的擴張,以及大筆的軍費和其他各種來路的財富將滾滾而來。在這個“有槍就是王”的時代,沒有“番號”能更加讓人心動的了,而且一些嗅覺敏銳的將領也覺察到了蔣介石口中突然冒出的“天回二號”四個字,難道軍委會已經制定好了下一次反攻南京的計劃了?那又為何沒有任何風聲傳出?眾人頓時猜疑不定。但蔣介石好像存心要吊眾人胃口似的,一直到冗長的“慶功”會議結束也沒有公佈或透露要給哪些部隊增加部隊番號和那神秘的“天回二號”作戰計劃的隻言片語。
夕陽西沉,散會的將領們踏著暮色餘輝三五成群地談笑著走在會場通往餐廳的林蔭道路上,和扈先梅一起並肩慢慢走著的楚奇明意外地發現扈先梅嘴角流動著一絲若隱若現的詭異笑意,不由奇道,“扈參座,您笑什麼呢?”
扈先梅收起笑容先轉身警覺地略看了看,確定身邊幾米範圍內沒有第三個人的時候才壓低聲音悄悄對楚奇明道:“韓復榘的命恐怕要不保了!”
楚奇明一驚:“扈參座,此言怎講?”
“呵呵,崇武老弟,你還是太年輕太嫩了。”扈先梅微微冷笑著,“第五十五軍幾乎就是國軍‘天回’作戰全線失利的罪魁禍首,尤其八十七軍遭到毀滅性打擊後帶來的一連串壞訊息以及引起的連鎖反應,更加讓老蔣、陳誠和何應欽都對五十五軍恨之入骨。你想想,老蔣可是
玩弄權術暗算整人的頂級高手,對韓復榘在背後搗鬼操縱五十五軍消極避戰的行徑怎麼可能不會洞察若火?你以為老蔣真的會對處置五十五軍投鼠忌器?邊防部絕密發過來的戰事安排中已經表明了在接下來的‘天回二號’作戰計劃軍委會早把五十五軍排除在外了。但是曹福林只是被扔出來的一個替死鬼而已,殺之無益。老蔣真正想做掉了的是韓復榘,既然要殺,那肯定要把他從山東老巢裡面騙到武漢才能下手。如果現在就辦了曹福林就無異於打草驚蛇了,所以老蔣才在剛才的會議上先放出風來宣告他為了光復國都而容忍了第五十五軍的行為,這就相當於給韓復榘吃了一顆定心丸,從而麻痺他讓他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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