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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當真動了鄒敬,還得他這頭找個有相應分量、且不怎麼顯眼的人過去。
索月蘿是索貴妃的堂妹,她自己名聲又大。
這些年,前朝、後宮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她,一旦她出錯,便可趁勢將她及索貴妃背後的江北索家掃出帝京。
因此,她絕不是那個適合的人選。
可總院其他幾個總旗……
尉遲嵐腦中飛快地轉著,恨不能自暴自棄乾脆親自出馬算了。
剛邁出梁錦棠辦事廳的門檻,瞥見有繡衣衛的人路過,他頓時豁然開朗,揚聲將人叫住。
“哎,那個誰,你過來。”那人應聲轉過來跑到他面前,尉遲嵐一看是霍正陽,便撓了撓頭,有些煩躁地交代。
“那什麼,霍正陽,你去西郊寶雲莊找你家總旗,叫她帶上你,再隨便帶個誰吧,立刻、馬上、十萬火急!啟程去劍南道堵人。”
劍南道地處西南邊境,同時與鄰國樓然、宿敵成羌接壤。
霍正陽心中凜然,料想必是大事,當即點頭要走。
“站住,”驀然踏出的梁錦棠叫住他,轉而對尉遲嵐道,“孟無憂借給你了。”
安平孟氏在文官中地位超然,孟無憂素來也是眾人眼中的半個紈絝。孟家老太爺將他驕慣得緊,若最後出了什麼岔子要追責,這鍋孟無憂背起來也不太費力。
根本無須光祿府出面,孟家定先跳出來替他善後。
對尉遲嵐來說,這簡直是天上掉餡兒餅,再沒有比孟無憂更合適的人選了!這傢伙可比傅攸寧合適百倍啊!
尉遲嵐愉快地點頭抱拳,承情致謝。看梁錦棠冷著臉讓門口的侍衛去叫孟無憂。
交代妥當,梁錦棠才轉過來對尉遲嵐道:“詳情你自己同他交涉。”
“懂。”既別人幫了忙,尉遲嵐也不是沒人性的。
這事就當梁錦棠一無所知,若追責,就說是“老子和孟無憂聯手瞎胡鬧”唄。完美。
不過……
“梁大人,你前腳不還在說……不關你事嗎?”尉遲嵐輕輕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死對頭。
“就在剛剛,忽然又關我事了。”
尉遲嵐瞧著他一臉冷凝地轉身回去,半晌後才恍然大悟地哈哈大笑,發自內心地讚賞道:“梁大人果真藝高人膽大。”
雖不知范陽之行發生了什麼,可尉遲嵐知道,面冷,心黑,嘴毒,手狠的梁大人——
他有軟肋了,而且,彷彿並不打算藏著。
29。第二十九章
傅攸寧顫巍巍睜開眼; 就見鳴春在床畔抹眼淚。
鳴春忙抹掉臉上淚痕,帶著哭音道:“怎麼這麼就快醒了?沒事的; 你只管睡。”
傅攸寧無奈苦笑,聲音輕啞:“我覺得,我有必要睜個眼,向你證明我還活著。”她只是沒那麼清醒; 實在不必哭得跟她要死了似的啊。
當日自范陽回來後,她央求梁錦棠直接將她送到了寶雲莊; 待梁錦棠一離去,她就差點站不住; 得虧鳴春將她接著。
“你做什麼哭成這樣?”傅攸寧勉力抵擋著睡意,聲氣含糊地問; “我只是無力迴天了還是怎麼的?”
當日她自樹上摔下後,就覺著整條右臂劇痛; 初時以為是掌心被樹枝斷口劃開的傷太深的緣故。後進了范陽城; 醫官只留意到她腰傷及掌心的外傷,也替她上藥包紮好; 可她醒來後覺著整條右臂痛得越發不尋常。
她怕是毒發的新症狀,一直忍著,對誰也沒敢說; 直到到了寶雲莊,見梁錦棠走了; 才沒再忍; 直接倒在鳴春面前。
後來她始終迷迷糊糊; 隱約知道齊廣雲是氣到火冒三丈,彷彿在她藥方裡多添了些安眠的藥材。後果便是她這幾日總是醒了吃,吃了喝藥,喝完接著睡,少有全然清醒的時候。
鳴春趕忙擦掉面上的淚痕,略帶哭音衝她苦笑:“你右手腕骨,骨折了。別怕,莊主已替你重新接過,這幾日情況也不錯,就是得好生休養著,許久不能拿重物了。”
當日她倒地後,齊廣雲一探便當即暴走。原來那骨折的傷處,竟都快長合了!只是,合得錯位。沒法子,只得給斷了再重接一回。
是以不怪他下那樣重的安神藥,實在是旁人看著都疼,她竟也沒哼一聲。
聽鳴春這樣一說,傅攸寧心裡倒踏實了,迷迷瞪瞪點點頭,又道,“在床上連躺幾日實在氣悶,能否將我……挪到到窗前躺椅上,再接著睡?”
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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