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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娘娘說她不便親自來給大人送行,想來大人也想不到置辦這些東西,便自作主張替大人置辦了。她說……大人您到底是個姑娘家,別活得太糙了。”
“……”真別說,在這方面謝心柳確實要比她想的周到,謝安在朝中習慣了同一幫大老爺們打交道,公務又忙,謝心柳一提,她才想起來,原來我是個姑娘家啊……
忽略掉最後一句冷嘲熱諷的話,謝安誠意十足地謝了她的好意。
謝安的目標是東都,但直奔東都顯然不妥,總要裝個樣子在周邊轉一圈才不顯得那麼意圖明顯。謝安珍惜自己小命珍惜的緊了,人還沒入東都範圍,先寫了一封洋洋灑灑的長信送去東都的政事堂中,大意是:尚書大人我覺得此行坎坷,為防意外,你們這邊派一隊兵馬過來維護治安。
東都政事堂的諸位相公對這個本朝第一女尚書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然而最多的是她年少時風流不羈的豔聞。主事的幾人將信反覆看了看,意見很不統一:
“哼!是這個不守婦道的謝家女啊!”中書令對謝安尤是惱恨,年前御史臺照例清查各部官員,就是這個謝安的主意重點盤查戶部,自己兒子不幸中招,不得不打起包裹來東都與他做一對苦逼父子,“她個西京官指使我們指使得倒是順手,”中書令將信一扔,“不用管她!還沒來就擺譜,給誰看呢!”
“這個怕是不妥吧……萬一真出了事呢?”有人心懷不安。
“這倒也是,”中書令猶豫了。
忽然簾幕後有人突然插嘴道:“先晾她兩天,殺殺她的威風,之後再遣人去就是了。西京離這甚遠,路上地形又複雜,耽擱幾日也在常理之中。”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中書令老臉笑得褶子一抖一抖:“邵陽君英明!”
閒聊一陣,到了下值的點,無所事事的東都相公們各自散去找樂子,一人掀了簾子緩緩走出,彎腰撿起被隨意丟在案下的信紙。
紙上字跡與記憶中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少了幾分娟秀多了幾分凌厲,彷彿可以看見字跡主人在這些年潛移默化的變化。
那雙淺色琉璃般的眼睛,經歷過官場的打磨歷練,是否還剔透如初?
真是叫人期待啊。
……
隨著李英知來到東都後的白霜閒得簡直令人髮指,踩破瓦片的刺客少了,登門拜訪的官員少了,仰慕公子的無知少女少了,連個不長眼尋釁滋事地都難見。
唉,他明明是個精明強幹的侍衛,卻被歲月蹉跎成了一個添茶倒水的書童!
蹲在衙門外的白霜正悼念著自己的激情過往,腦袋被人一拍:“走了。”
咦,公子今日竟然出來的這麼早?
白霜顛顛跟過去,發現李英知疾步如飛,翻身上馬,忍不住問道:“公子您去哪?”
☆、第三十七章
才駛入金商節鎮的謝安領著一大票人裝模作樣地巡查著當地軍務,金商鎮是中央節鎮,節帥與州牧將謝安奉為上賓,好吃好喝地款待著。謝安是個好性子,別人給她面子她也予別人方便,在一些例如“在聖上跟前多替下官美言幾句”“您看,今年的軍餉能不能加兩成”的問題上她一概不拒,欣然點頭。
點頭是點頭,至於後面幫不幫自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晚上的接風宴上,為討謝安歡心,金商的州牧賈仁甚至別出心裁地安排了一批眉清目秀的舞樂少年,供她賞玩。
謝安強按著胃部不適,忍受美少年們不斷拋來的媚眼,好容易熬到了飯局結束,才想落跑,就見著為首一個姿色最為出眾的少年在州牧的示意下依偎到謝安身側嬌滴滴道:“大人,今晚就讓小的服侍您吧。”
雞皮疙瘩的謝安頭皮一麻,霍然起身將他推倒地上,少年驚愕又委屈地看向她:“大,大人,小人哪裡做錯了嗎?”
“連我府中寵兒半分姿色都比不上也敢獻媚?”謝安不屑地撣撣衣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同別人一樣愣住的謝時率先反應過來,冷淡地看了一眼地上少年,拱手向在場的金商官員道歉:“尚書大人年輕氣盛,下官代她向諸位賠個不是,請大人們莫怪。”
“豈敢豈敢。”諸人連忙擺手。
州牧大人看著淚水漣漣的少年恨鐵不成鋼地跺跺腳,看樣子尚書大人不好柔弱美少年這一口啊。
謝安回到自己的寢居,將將洗漱完畢房門咚咚咚敲了三下,敲門聲沉穩有力,謝安猜想是謝時替她收拾好了爛攤子來說教了,隨意將頭髮挽到一側她開了門:“阿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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