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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很,謝安從來吃軟不吃硬,沈儀光主動賠禮,她不便再擺臉色:“多謝。”
沈儀光欲言又止地看她,最後飛快地拉住她的手握了一握,趕緊鬆開:“我等你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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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事啊這!早知道當初就不貪圖沈家那個人情,出面救這小子一遭了。
謝安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沒有去史思遠房中而是去了書房,人果然在那候著呢。
“你身體不好,讓你躺著為何不聽話?”
史思遠病病懨懨地依著書架站著,見謝安來條件反射地退後兩步,抵著牆時停住了步子,低頭道:“家父冤情一日未洗,我怎能安心躺著。”
看樣子十五當街“強搶民男”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真不小,謝安沒在意他的排斥:“我與你說過了,朔方鎮一案內情複雜,牽扯到的絕不僅是朔方一方的勢力糾葛。你說你父親是被手下副將栽贓陷害謀反之罪,但現在死無對證,單憑你一面之詞,你指望皇帝會冒著得罪下一任朔方節帥的危險為你翻案嗎?你冒冒失失從朔方闖到西京能活著,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
所以說北方人就是亂來!謀反就謀反,前一天西京才收到訊息,後一天朔方就已經將他們原來這大帥給砍了,還振振有詞是替朝廷盡忠。皇帝能怎麼辦,對於他而言,誰做這個朔方節帥都是一樣,反正都是虎狼之輩。
史思遠身子晃了一晃,唇色白如紙,眼含悲憤:“那我,我該如何是好?”
史承義好歹也是雄踞一方的大帥,怎麼將個兒子養的和個姑娘似的?謝安怕他被刺激得一口氣沒上來,連忙道:“此事得從長計議,你先把傷養好。別仇沒報稱,先把自己折騰死了。”
她這麼一說,史思遠漸漸平靜了下來。事到如今,除了謝安之外他確實沒有別的依靠,也就只有謝安願意相信他的話:“大人所言極是,是我太莽撞了。”
“一會太醫院的沈太醫過來,你們兩認個臉熟,我不在的日子若有事便讓珊瑚去找他。”
“大人要去哪裡?”史思遠大驚。
謝安不言,淡淡看了他一眼。
史思遠默了一默:“是小人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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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東都,多少雙眼睛盯著,路上定是不太平。謝安思前想後,還是回了一趟謝府,與謝一水和幾個族親報了此事。謝一水多少了解皇帝的心思,讓謝安去東都十之八/九與東都兵權有關,只是他們沒想到謝安這次去直接是收兵權的。
“朝中有你的一幫兄弟看著在,用不著你多操心。”謝家長老們至今仍然對家中頂樑柱是個女子耿耿於懷,謝安豈不知他們的想法,她哪是來操心朝中事,而是操心此行自己的安危。她毫不懷疑,一旦她有個閃失,謝家立即會推出一人來頂替她的位置。
這時候就要靠親爹了,謝安憂愁可憐地看向謝一水:“阿爹……”
謝一水咳了一聲:“你若不放心,就讓你阿兄謝時跟著一同去,正好去東都與你未來的嫂嫂家商議一下親事。”
目的達成,謝安心滿意足而出,去找謝時的路上碰到了兩位兄弟謝勤謝旻,謝勤率先笑著道:“安妹是來看望族長的嗎?”
謝安點頭:“馬上要去東都了,回來辭別家中長輩們。”
謝勤唉了一聲,搖頭:“東都路途遙遠,又靠近河碩三鎮,安妹可要帶足了人手才是。”
謝安喜滋滋的:“堂兄放心,父親已准許我阿兄陪我一同前途。”
“哦,是嗎?叔父果然思慮得當。”謝勤頓了頓,笑著道:“有謝時陪你,我也放心了。”
待謝安走遠,謝旻嫉恨的眼光盯著謝安背影:“哼!謝一水的算盤打得真好,捧了謝安後又想把謝時捧上去,我等論何時才幹哪裡比不上這二人,偏偏沒有個出頭之日!”
謝勤冷睨了他一眼:“口無遮攔!”
謝安驀地打了個噴嚏,站住腳步隔著重廊回頭看了一眼,唇角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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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謝安打著天子名號,狐假虎威地從西京出發了。天子器重她,給她排場自然極大。一路上的謝安感覺自己就像個活靶子,隨時招呼著人來砍她的項上狗頭。
“唉,都說了做人要低調啊。”謝安一臉痛苦地享受著十五掐剝來的瓜子仁。
臨走前謝心柳遣人送來一箱東西,零嘴衣裳用具一樣,送來的宮人也一字不落地傳達著謝心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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