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還有和氣可言??謝安內心冷笑連連,她總算認清這貨的真面目了,說他邵陽君是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的人眼瞎了不成,此人分明是個奸險狡詐,
“大人若怕旁人非議,謝安立下文書,此行是我自願而行,是生是死與大人全無半分干係!”謝安回擊得也煞是豪爽。
“好!”沒想到李英知竟真的喚來人呈上紙墨。
謝安氣得笑了出來,笑了會覺得這人是個小人,但也小人得光明磊落。如此她也不拖泥帶水,執起狼毫筆,刷刷不過片刻,一篇白紙黑字的生死狀呈在李英知面前。
“字倒是不錯。”李英知一眼看過去讚了一聲。
王謝兩家鬥了幾百年,大體不相上下,但王家總有一項是謝氏咬牙切齒也比不上的,便是書法。東晉時期,他們王氏還出了位著名的書聖,故世人總說謝氏風流,王氏風雅。
難得被李英知誇獎了句,謝安不喜不驚,也學他的模樣淡淡來了句:“老師教的好而已。”
謝安的書法總體上是跟著童映光老先生練的,但她幼年時期便打下了不錯的底子,隨童映光讀書時已隱約自成風格。童映光一瞧,便順手推舟,教了她一手渾雄端正的顏體。
李英知說她寫得好,便是因她自己與尋常女兒家喜愛的花間小楷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本人在他面前,他絕不會以為是出自個女子之手。
“要不要再按個手印?”李英知突發其想。
“……”謝安是完全沒了脾氣,悻悻道,“隨便!”
“罷了,”李英知將生死張仔細疊好收起,溫柔的善解人意道,“明日我們便啟程去魏博,你看要不要回府去與你的家人通報一聲告個別?”
明天就走!謝安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這般急?”
李英知搖頭嘆氣,滿臉胸懷天下憂國憂民之色:“人命關天之事,自然是急的。”
┉┉∞∞┉┉┉┉∞∞┉┉┉
若說急也沒這個急法啊,謝安懷揣著一腔不安在白霜的護送下回了謝府。謝一水自然是迎頭痛罵,竹籤在謝安面前拍的啪啪響,恨不得戳破謝安的腦門:“你說你還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你是要進宮的人!他邵陽君再有權有勢,能比得過天子嗎!你……”
“阿爹,我要隨邵陽君去魏博治水。”
“啊??你說什麼?”謝一水猛地沒擰過神來,茫然地看她,“你說你要去哪?”
謝安吸了口氣,不帶喘的一氣說完:“女兒打算投入邵陽君門下做幕僚,此番即隨他去魏博治水。”
謝一水怔怔地盯著她,氣得翹起來的鬍子滑稽地歪在嘴邊,半晌一聲震天怒吼捅破了舔:“你個孽子你說什麼!!!!!”
謝安不動如山,又將原話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
“來人,把小姐給我關起來!不到入宮那日你別想踏出謝府一步!”謝一水拍桌。
“阿爹,別掙扎了,邵陽君你得罪不起。”謝安不得不指出一個殘酷的現實。
謝一水怒:“難不成你以為你老子就能得罪起皇帝了嗎!”
“阿爹,我已經給邵陽君簽下生死狀了。”謝安嘆了口氣,“您別先吼,我若給邵陽君做了幕僚便是他的人了,日後皇帝找麻煩也找不到您頭上去。”
“他的人了……”謝一水敏銳地捕捉到一句不得了的話,臉氣得通紅,“你昨晚果真與他做了不知廉恥之事嗎!你當真要氣死老子是不?!”
“……”謝安頭痛,“阿爹你想多了……”
謝一水怎生不想多,謝安剛過及笄之年,姿容秀麗,而李英知二十有餘,至今無妻無妾,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慾共處一室,*……簡直了!
謝安不理解,她阿爹是把李英知府上數百奴僕都當死人了不是?
兩人僵持了一會,謝一水嘩啦啦灌了好幾盞茶,什麼滋味沒品到,反正他現在心裡只有黃連一樣的苦。都說兒大不由娘,誰也沒告訴他,女大也不由爹啊。尤其是謝安這麼個“女兒”,初時他就覺得是個燙手山芋,小時候在老家養著倒也平平安安,本以為如其他女兒家嫁人生子度此一生就算了,天意難測今時今日竟鬧成如此局面。
“你當真下定決心要跟那個混小子了?”謝一水有氣無力地問。
這話問得怎麼好像我要和李英知私奔了似的,謝安腹誹,嘴上應了聲:“嗯。”
謝一水看神情堅毅的她,又看看頭上的牌匾,忽然覺得自己當真是老了。看著此時的謝安他不禁想起了許多年前剛考上進士那會,那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