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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三個月就剩十天了,到時候就能解禁,晏回只覺整個世界一下子就亮堂了。雖然不能真的進去,但有意思的花樣也多著呢。
於是唐宛宛又開始嚶嚶嚶了。
“噓,宛宛乖,別叫出聲。”晏回將拇指指節抵入她口中,聲音微啞地低笑著:“不然被外頭守夜的宮人聽到了,明天朕還得去太后那兒挨訓。”
唐宛宛在他手指上惡狠狠咬了一口,氣鼓鼓說:“就要叫,誰讓陛下色心不死,活該你挨訓!”
晏回眉梢微挑,在她身下揉了一把,微喘著揶揄:“溼成這樣,還敢張牙舞爪的?”
這猥褻之言一出,唐宛宛沒了氣焰,只能任他欺負。渾渾噩噩地想,這懷著孩子被欺負實在是太難受了。放到以前只有她忍不了的時候,陛下又總是這樣那樣的,唐宛宛每回都羞得想鑽進地縫裡去;這會兒卻覺得彷彿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興起卻不能盡興,隔靴搔癢似的。
餘韻未消之際,她迷迷糊糊問:“還有十天就三個月了吧?”
晏回彷彿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又笑了好半晌。
怕次日挨訓,當晚晏回連水都不敢叫,只將就著收拾了一下。
唐宛宛出了一身汗,躺在皺巴巴的錦褥上一個勁兒瞪他,晏回捂上她的眼睛,“瞪什麼,趕緊睡覺。朕還沒盡興呢,要是你一刻鐘裡睡不著,咱們就再來……”
他話還沒說完,唐宛宛立馬閉上了眼,這孩子心裡從不藏事,幾息功夫就睡熟了。晏回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暗搓搓地琢磨著這十天還能做點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白天老想著自家娃是什麼模樣,夜裡就做了一個夢。像中毒昏迷時一樣,聽到了一個小孩的聲音。
上回孩子是在哭,這回卻不哭了,就那麼“咿呀咿呀”地叫喚著,聽在晏回耳中如同天籟。
夢裡白茫茫一片,晏回極目望去,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自家娃聲音稚嫩地與他說:“父皇,我想吃排骨、想吃粉蒸肉、想吃四喜丸子還有佛跳牆!”
晏回猛地一震,耳邊的聲音就消失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望著帳頂繡著的百子嬉鬧圖朗聲笑了好半晌。
唐宛宛睡得正香,被他給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陛下怎麼了,大半夜的你笑什麼呢?”
黑暗中她只能看見晏回灼灼發亮的眸子,他一翻身就要下床去,嘴裡還說:“朕叫廚子燉排骨去,咱兒子想吃排骨了。”
“……”唐宛宛都覺得他中邪了,忙把人拽回來,哭笑不得:“大半夜的做什麼排骨,趕明兒再說啊!”
好說歹說,總算把晏回給勸住了。
第68章 抄家
次日卯時前一刻; 天剛矇矇亮,德妃就起身焚香沐浴了; 是為了先蠶禮準備。每年季春之時由皇后帶上宮妃及京中所有有品級的命婦; 去往京城北郊祭拜蠶神,即為先蠶禮。
後宮多年無主; 一直都是由德妃代後掌中饋的; 先蠶禮也一直是由她帶領。
她代掌後權已有六年了,離後位只差一步之遙。然而整整六年; 也沒能跨出這一步去。
德妃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可她轉念再想; 即便是那狐媚子獨寵半年; 陛下仍沒有從她這裡將權力收回去。
陛下是念舊情的人; 君不見這麼些年宮裡還是這麼些人,多少想往龍床上爬的宮女都死了心思。若說陛下心裡已經沒了她的位置,德妃是一百個不信; 每當她心灰意冷的時候都一遍遍告訴自己:陛下只是在生她的氣,等他氣消了; 也就回心轉意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德妃忽然問:“陛下可有叮囑什麼?”
丫鬟垂下眼不敢看她,搖了搖頭; 怕主子失望又補上一句:“太后身邊的荷賾姑姑叫娘娘提前跟命婦們交待好,去年吏部尚書家的少夫人被蠶蟲爬到衣角上便失聲尖叫,那樣的糗事可不能再有了。”
先蠶禮這樣的大事,陛下也不說叮囑兩句; 德妃心頭一片冷然。身為一品妃嬪,該有的體面陛下從沒少過她半分,可無寵的宮妃,這份體面還能維持多久呢?
待上馬車的時候,德妃不知怎的眼前一黑,差點從腳凳上跌了下來。
“娘娘!”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忙把她扶穩,憂心忡忡地問:“娘娘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氣色這樣差?”
待上了馬車,德妃輕輕按了按心口,眉尖深深顰起。自陛下那夜離開韶寕宮,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她總是心神不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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