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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鈺身上落。
赫連鈺不疾不徐地解釋,“作為學生,向老師請教些不懂的問題,再正常不過。”
黃首輔學識淵博,所有的皇子都算得上是他的學生,赫連鈺這麼說,是沒什麼毛病的。
赫連縉眼神似笑非笑,“請教什麼?屠龍大計麼?”
話音一落,其餘三個全都變了臉色。
何為屠龍?弒君也。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赫連縉說來卻如同簡單一句問候,面不改色,平靜如常。
赫連鈺僵了僵,表情都有些不自在,“二哥這麼些年在外頭瀟灑慣了,說話也如此隨性,實在讓人豔羨。”
赫連縉莞爾,“你若喜歡,也可以隨便說。”
赫連鈺笑容逐漸凝凍。
敢整天把“弒君”二字掛在嘴邊的,古往今來怕也就這麼一位了。
這就是混世魔王和普通皇子的區別。
混世魔王在永隆帝跟前頂嘴,頂多是討頓罵最後被他老子一腳踹出御乾宮回去反省思過,若是換了底下這幾位,膽敢御前頂嘴?得,洗乾淨脖子等著吧!一個弄不好,連母族也要遭殃。
這幾位每走一步都得向前看十步,如履薄冰,混世魔王卻完全不用如此,他想一出是一出,想到哪做到哪,橫豎去御乾宮捱罵已經是每天的必修課,對他來講都沒差。
生在皇宮大院裡的龍子們,哪個不想既權掌天下又活得瀟灑恣意?
然而自古權利和自由往往不對等。
他們宵旰攻苦的時候,混世魔王不是被罵就是正在去往被罵的路上。
整個皇宮,出身高貴又活得這樣隨性的,僅此一位。
所以,其他幾位恨他不是沒有道理的,與其說恨,倒不如說,嫉妒。
雲初微很頭疼,這幾位祖宗左不走右不走,說句話還夾槍帶棒,智力稍微跟不上的,直接聽不懂,不過是短短兩盞茶的功夫,這四位像是經歷了一場不見血卻招招毒的戰場廝殺。
毫無疑問,赫連縉成了最後的贏家。
不過這些都不是雲初微想關注的,她一直在心中祈禱蘇晏快些回來應付這幫人,她一個女流之輩,跟他們完全沒有共同話題,再者,她只是個臣婦,總不能插嘴去議論皇子吧?
然而,她的願望落空了,蘇晏今天去的時間很久,國公府這邊的宴會也僵持了很久。
就在雲初微坐不住想攆人的時候,赫連鈺當先站了起來,“多謝青鸞夫人的款待,本皇子這就告辭了。”
“呵呵呵……”雲初微客氣一笑,“今兒是二殿下做東,三殿下不必謝臣婦,要謝,也該謝過二殿下。”
嘴上如是說,肉卻疼。
她剛才趁著他們打嘴仗的時候百無聊賴地數了數,赫連縉這廝一連搬了蘇晏四壇蘭生酒。
四壇啊!
酒窖裡總的也就只有五壇而已,聽蕭忌說,這酒是蘇晏去年出征前釀的,總共十壇。
上一回蘇晏賄賂岳丈去了一罈,納徵下聘的時候去了兩壇,回門那天又去了兩壇,便只剩下五壇了,今兒被赫連縉一連抬了四壇,還每壇都開啟過,卻又不喝完,雲初微恨得牙根直癢癢。
開過封的酒若是不喝完,用不了多久就能醒,再放回去也無用。
終於送走了三位祖宗,雲初微馬上著人來收拾院裡的杯盤狼藉。
“二殿下。”見赫連縉還坐著不動,雲初微走過去。
“嗯?”
“這些酒……”她指了指四個席位上的酒罈。
“味道不錯。”赫連縉瞄了一眼,又癱回去斜靠著,那懶蟲上身的模樣,簡直讓人無可奈何。
雲初微假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臣婦的意思是,這四壇酒,一百兩銀子一罈。”
雖然知道蘇晏這酒獨一無二,但開千金一罈的價碼未免太過誇張,不過話說回來,勞務費還是要收一收的。
蘇晏生性淡漠,難得剛好就有這麼一項愛好,足以見得釀這幾壇酒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豈有就這麼送人的道理?
赫連縉一愣,顯然沒想到雲初微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很缺錢?”
“不缺。”雲初微一臉的認真,“不過,錢是個好東西,這世上不會有人嫌多的,宣國公府地兒大,容納二殿下的四百兩銀子,綽綽有餘。”
伶牙俐齒。
赫連縉斜挑起半邊唇角,這個女人,果然跟前世一樣,一點都沒變。
也難怪宣國公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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