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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所有的事情與他預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原以為父親給母親投毒是因為私心,父親心裡藏著事兒,豈料故事最多的,是他的生母。
“哥,你這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我今晚不走了,留下來照顧你吧!”易白體弱,整個皇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知道他沒幾年活頭的人寥寥無幾,除開易白本人,也就那麼幾個人曉得,但這些人裡面絕不包括易舟。
易舟並不知道易白僅有兩年多的壽命,可易白一有哪裡不舒服,他絕對是第一個緊張的,足見他對易白的兄弟情有多深,要是讓他知道真相,指定氣得跳腳。
“你說爹也真是的,都這麼晚了,還讓你去相府,簡直太不像話了,等我有空了替你說道他幾句。”
易白輕輕咳嗽了幾聲,身上涼得厲害。
易舟四下掃了一眼,“哥,我扶你去裡間床榻上躺著,外間冷,你這身子骨,想來也是受不住的。”
易白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易舟輕輕將他扶起來,又伸手架住他,慢慢朝著裡間走去。
易白身上沒什麼力氣,大半個人都靠在易舟身上,易舟甚至感覺得到兄長的身體是僵硬的,最重要的是,兄長這樣的高個兒和身形,體重卻有些偏輕,這得是病到了何種地步才能這麼虛弱?易舟越想越心驚,將易白扶到榻上躺著,又給蓋好錦褥,他來到外間。
有了易白的命令,金鷗不敢距離上房太近,但也不敢走開,便候在不遠處的遊廊下。
易舟踩著滿院的月色走過去,臉色凝重地望著金鷗,“你老實告訴我,我哥他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金鷗眼神有些閃躲,但好在是黑夜,看不太出來,“二公子,國師大人他從小就體弱,偶爾受到外力影響也會加重,這些都是習以為常的,只是今天國師大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守在上房外,屬下只好將人全都屏退,沒能照顧到主子,是屬下們的失職。”
“外力影響?”易舟直接抓住了重點。
“這個不難理解。”金鷗面色平靜地道:“受風,受涼,或者是受刺激,都能讓國師大人更虛弱。”
“受刺激……”易舟反覆咀嚼這三個字,想到之前在相府他爹的語氣和態度,臉色不由得難看下來,莫非真是他爹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惹得兄長心煩意亂?
不行,這事兒得弄清楚。
易舟性子衝動,全然沒管著如今深更半夜,抬腳就要回相府找他爹要個說法。
金鷗橫臂攔住他,“二公子,外面宵禁了,你現在怕是很難回府。”
易舟這才反應過來,“那我明早再回去。”
金鷗點點頭,“主子不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接近,但二公子是主子的弟弟,想來他不會趕你走,如今也只有二公子你能替屬下們照顧照顧主子了。”
易舟拍拍胸脯,“那好說,裡面躺著的是我兄長,我再沒人性,總不能扔下他不管不顧吧!”
金鷗面露感激,要說這位二公子,與自家主子並非出自同一個生母,但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一直很好——至少金鷗是這麼認為的。易白性子寡淡,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除了早已去世多年的夫人,很難見到他因為誰而情緒過激,對這位二公子,自家主子雖然也沒在他跟前有過好顏色,卻從來沒排斥過,否則就憑剛才易舟在易白房裡又是給他擰溼毛巾敷額頭又是將他扶到榻上歇著的這些舉動,早就夠易舟死上好幾回的了。
原本想回去找他爹理論來著,瞧這天色是不允許了,易舟只好轉回易舟房裡。
大概是體虛加上疲累的緣故,易白已經睡了過去,唯有在睡夢中,他的眉目才會輕輕舒展開來。
易舟站在旁邊,看得心疼。
打小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生母死得早,兄長從來沒有過孃親疼愛,所以易舟從記事起就一直在想辦法讓易白接納他娘謝氏,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想讓兄長也能過上一下有母親疼的日子,可是易白很排斥謝氏,莫說接納她,就算謝氏跟他說句話,他都代理不睬。時間一久,易舟就慢慢放棄了讓易白接納謝氏的想法。
他這個人臉皮厚,不管易白如何冷臉對著他,他都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大概就是這種“不要臉”的精神讓易白感到無可奈何,所以後來乾脆也不趕他了,每次他來國師府,想做什麼易白都由著。
不過好在易舟只是臉皮厚,並不混,除了愛喝酒這一點也沒什麼特殊的愛好,更不會在國師府搗亂,這才會得了易白的默許,否則易白又豈會輕易讓他踏進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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