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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都要照管好你。”
易白無力地靠在一旁的杏樹上,“她本不該把我生下來的。”
明知道他是奸生子,還讓他活到出世,她就沒想過將來有一天他會知曉所有的真相嗎?而知道真相的他,又當如何自處?
“阿白。”易卓明上前欲扶他。
易白避開身子,眼神陰鷙,“既然決定好要借宣宗帝的手殺了我,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來說這些?”
易卓明沒話說,前段時日,他的確瘋了一樣想借著宣宗帝的手除了易白,可是想想易白只剩兩年多的壽命,突然開始不忍心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沒做到答應陸清綰的那些承諾而慚愧還是自我反省到這雙手太過殘忍,但他很清楚,今天晚上把當年的事再仔細回憶一遍,對清綰的恨似乎沒那麼深了。
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原本能過著富戶千金的悠閒日子,豈料一朝所託非人,被一個男人多次利用和傷害,誤了終身。
還記得嚥下最後一口氣前,她垂淚道:“若有下輩子,我定為奴為婢來彌補此生對你的虧欠。”
那一刻,他後悔了,他不要她下輩子彌補,他要她重新活過來,這輩子都好好待在他身邊。
可一切都晚了,那種毒,不僅侵入她的五臟六腑,還把毒氣過給了易白,就算拿解藥來,也救不回她。
易白平靜地看著易卓明,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或許真會因為對他母親的愧疚而網開一面,可他卻再也不會放過自己了,奸生子,呵,這世間有幾個人能接受得了這樣不堪的身份?
易白離開的時候,正巧易舟起夜,看到他沒了魂似的往相府大門外走,易舟急忙追上來,“哥,哥你怎麼了?”
一面問,一面去扶住易白,害怕他一個不穩摔倒。
易白掙脫易舟的手,什麼也沒說,還是繼續往前走,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若是有可能,他很想第一時間去刨了成孝帝的墳。
“哥,你是不是傷口復發了?我去給你叫大夫。”易舟也顧不得問易白為何深夜出現在丞相府,不過兄長能來相府,他感到很欣慰,只是看到這個樣子的易白,難免又擔心起來。
“不必了,我沒事。”易白頭也不回,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若是不去仔細瞧他隱在暗夜裡的面色,根本就聽不出一絲端倪來。
看著易白越走越遠的背影,易舟急得不行,轉過頭看到易卓明也從易白之前過來的方向走出來,他蹙蹙眉,“爹,大哥深夜來相府做什麼?”
雖然他希望兄長能常回家,但今晚這個樣子絕不是他樂意看到的。
易卓明臉色凝重,瞥了易舟一眼,見他面露茫然,想來易白並沒把那些事告訴易舟,“他不舒服,過來找點藥。”
易舟更擔心了,也不管易卓明後面還說了什麼,胡亂將鬆鬆垮垮的外袍理了理,撒腿就往大門外跑。
易白已經離開了,易舟讓門房牽了一匹馬出來,翻身而上,快速朝著國師府疾馳而去。
易白回到府上,屏退了一干隨侍,自己隨意倒在小榻上,彷如一個爛醉的人,倒下去就一動不動,雙眼卻是睜著的,好久才會眨一下,呆滯無神。
“哥。”易舟的破鑼嗓子從外面傳來,緊跟著,人也進來了,見到易白懶散地躺在小榻上,寬大雪白的袍子落了半截在地上,他趕緊幫他拾掇了一下,又將他挪正好讓他躺得安逸些。
易白呆滯地望著頂梁,臉色忽明忽暗,看得易舟心驚肉跳,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有些發熱,大概是病了。
易白本身就是醫者,所以他府上沒府醫,這個時辰要想從外面請大夫也是不可能的了,易舟站起身,去外面打了一盆水進來,把毛巾浸溼擰得半乾敷在他額頭上。
易白還是先前模樣,一聲不吭,卸下了那一身清華尊貴,像個弱不禁風的小孩。
易舟守在小榻前許久,心中越發慌亂,輕輕推了推他,“哥,我是易舟啊,你快清醒清醒吧!別嚇唬我了。”那眼珠子看著某處就不轉的模樣,像極了活死人,任何人看了都能嚇一跳,更莫說易舟了。
易白終於肯偏了偏頭,“你來做什麼?”似乎是這時候才突然意識到易舟來了國師府。
“哥大晚上的去了相府,回來就變成這般模樣,是不是爹跟你說了什麼?”
易舟的話本無心,卻狠狠扎到了易白,“奸生子”三個字不期然浮現在腦海裡,一瞬間,無力、彷徨和絕望都湧了上來。
沒想到他查了這麼多年,竟然給自己查了個奸生子的身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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