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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軀支撐不了多久。
不多時,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
“進。”
來的是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擺放著青玉小碗,小碗裡裝的,是剛煎好的黑褐色湯藥。
“國師大人,您該喝藥了。”
小丫鬟從進門來,腿肚子都是發抖的,卻不敢表現得太過,儘量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易白轉過身,慢慢走過來坐在桌前。
小丫鬟每走近他一步,手指就顫一分,儘管她儘量壓制,卻仍舊頂不住國師的強大氣場,湯藥灑了出來,玄底托盤被弄髒。
後知後覺的她突然反應過來,陡然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把托盤連同藥碗擺放在桌上,跪地磕頭,“國師大人恕罪,奴婢剛來沒幾天,不曉規矩,冒犯了您……”
易白有很嚴重的潔癖,湯藥灑出來過,即便青玉碗裡剩的半碗並沒被玷汙,他也不屑喝,身子稍稍一傾,伸出食指,挑起小丫鬟的下巴,“你很怕本座?”
那聲音,宛若浮冰碎玉。
小丫鬟被迫不得不與他對視。
只片刻,原本驚慌失措的小臉上就浮現紅暈,眼神含羞帶怯。
相信沒有女人能抗拒國師大人的這張臉,一雙略微上挑的瑞鳳眼盯著你的時候,就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此生深情只為你。
然而,她並不知道,她此生也就只能見這一回了,她連走出這道門去跟同伴炫耀的機會都沒有。
易白的手指逐漸往下,動作極輕極溫柔,像羽毛撩撥著她的心絃。
小丫鬟如痴如醉,絲毫不知道那雙冰冷的手已經準確無誤地卡在她的喉嚨上。
片刻後,只聽得“咔擦”軟骨斷裂的聲音,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氣絕身亡。
侍衛長匆匆忙忙進來,就見到小丫鬟瞪著眼珠子倒在地上的場景,死不瞑目。他眼中湧起驚濤駭浪,但也僅僅一瞬,就平復了下來。到底是國師大人親手培養出來的,若連“情緒收放自如”的素養都沒有,也就不必再活到天亮了。
“拖下去分屍,用最精美的禮盒包裝起來,送回丞相府,告訴他,下回,不妨把他自己送來伺候本座。”
冷到冰點的聲音,已經足以充分說明國師大人不高興了,侍衛長恭敬抱拳,“屬下遵命。”
國師大人口中的“他”,便是北燕丞相次子易舟,國師大人同父異母的弟弟。不知從哪兒聽到傳聞說國師大人喜歡玩弄幼、女,隔三差五就變著法兒地送上門來,美其名曰:給國師解毒。
其結果就是,送來的小丫鬟全都死無全屍,她們中的有部分,可能生前得了國師大人一個微笑,一記正眼,但,她們絕不會有機會把這份“驚喜”分享給他人。
訓練有素的侍衛幹起活來,那絕對是能讓人瞠目結舌的,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鬟就被肢解打包好,由專司送信的護衛帶上,乘著小船離開,快馬前往北燕。
侍衛長再回來,見到易白撐著額頭,面色有些痛苦,他大心中駭,“主子可是又頭疼了?屬下這就去叫大夫。”
“不必。”易白有些不悅。
這麼些年來,不管怎麼把脈,怎麼吃藥,仍舊一丁點效果都沒有,就算讓宮裡的太醫來看,能說的也就那幾句話。至於他熬不過挨近兩三年的事兒,沒人敢說,但他們不敢說,卻不代表他不知道。
侍衛長有些擔心,“主子真要把所有希望都押在宣國公身上麼?”
原本主子來南涼是想順著那枚玉墜找到解藥線索的,可以說很順利,他們沒多久就知道了從小戴著玉墜的人如今已經成為蘇家五少夫人,只要把那個女人帶回北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找到解藥。然而讓所有人想不通的是,主子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停手不查了,也沒打算把雲靜姝帶回北燕,轉而把痊癒的希望投放到宣國公蘇晏身上。
“金鷗,你覺得所謂的‘解藥’,本座還有必要再繼續查下去麼?”
難得國師大人會向他人吐露一兩句心事,侍衛長金鷗自然榮幸無比,斟酌著字句回話,“咱們努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眼看著就要拿到成果了,就這麼放棄,屬下感到很惋惜。”
“如若,最終得到的不可能是什麼解藥,而是讓人無法接受的真相呢?”
金藕臉色突變,“真…真相?”
易白冷笑一聲。
從他得到解藥的訊息一直到現在,有十年了吧?
每次他快要拿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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